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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银色的流光在八面盾牌的表面流淌,须臾便构成了一个形似无数个几何形嵌合而成的竖立的眼睛图案。

“眼睛”的中心在拔升的声波攻击中悄然洞开,漆黑的洞口汇聚起星星点点的冷银光芒。

咔嚓!

墙壁皲裂破碎的长廊终于抵抗不住,一个房间、第二个房间、第三个房间……数不清的房间接连坍塌,那听不太真切的惨叫声变成了压抑的低吼,仿佛最后的负隅顽抗。

轰!

那负隅顽抗的低吼还没有落幕,飞速完成聚能的“眼睛”便爆出直径半米的冷银光束,八束威能足以洞穿山体,还被特意附过魔的光炮快速旋转着喷发,摧枯拉朽般,暴力拆迁着这条没有尽头的长廊。

找不到出口?出口疑似被隐藏了?

好,那就不找了。

拆!

拆它个天翻地覆!

看看是这条见鬼的循环长廊更强,还是他堂堂超越者更强!

自称黑泽阵的男人真是恨透了动脑子。

他不断变强可不是为了和人拼脑力的,听不懂人话?没有关系,和他的拳头说去吧!

给他——死!

“啊啊啊啊!不、不……你到底……不!!!”

轰隆隆——

伴随着撕心裂肺但戛然而止的嘶吼惨叫声,这条没有终点的循环长廊像是被从内部燃起大火的玻璃球,砰的一声——崩碎了。

崩碎的长廊外,是漆黑的深渊。

下坠。

他们在疾速下坠。

就像凭空出现那样,完成使命的八面盾牌再度崩解成人类肉眼难以捕捉的金属粒子,伴随旋转着俄文的光带一起,依依不舍地没入男人脚下。

风在周身呼啸,他们在下坠,而抱住沉睡孩童的银发男人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惶焦躁。

他任由自己下坠。

并在心中默数:五,四,三,二……

一。

一只苍白的手强势破开无光的黑暗,就像他伸手抓住决然撞墙的男孩儿那样,精准无误地攥住了他的手臂,大力将他以及他怀中的孩子从黑暗中拉了出去。

……

滴,滴,滴——

病床上,江户川柯南猛的睁开眼睛。

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睡了很沉很长的一觉,睡得脑子都昏昏沉沉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柯南!”

有人扑了上来,激动地握住他夹着脉搏血氧仪的冰凉的手。

江户川柯南吃力地反应了一会儿,茫然又迟缓地眨眨眼睛。

啊,是小兰啊。

……他,这是怎么了?

毛利兰眼中含泪地拨开他额前的头发,轻柔地用温暖的手心贴了贴他的脸,声音带着些许哭腔:“太好了,太好了……柯南,你终于醒过来了,呜!我还以为,还以为……”

小兰,别哭。

江户川柯南张了张嘴,干涩又沉重的声带阻止了他的发声,他尝试了两次,只能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试图安慰努力不在他面前垂泪的少女。

病房门被推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急匆匆走进来,走在他们最后面的,是胡子拉碴,看起来已经熬了好几夜的毛利小五郎。

看到病床上脆弱得像张随手就能撕碎的白纸一样的小子终于醒过来了,眼神迟缓但好歹有了光亮,毛利小五郎提了好几天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这小子,也算是命硬了,真好。

那天,他血淋淋地躺在地上,看起来浑身骨头都被车撞断了的样子,真的把毛利小五郎吓得心脏骤停。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什么都忘了,只知道直勾勾地看着躺在血泊里的小小的男孩儿。

直到路人拨打了120,直到他听到小兰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

这小子……怎么就……明明,他去便利店里买酒的时候还好好的,只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怎么就、就……快要被血透了呢?

人能流那么多血吗?

毛利小五郎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沉沉吐出,他握住毛利兰颤抖的手,目光没有离开被医生和护士围起来检查的男孩儿。

颓丧的中年大叔眼中透出锐利得几乎要将人刺穿的锋芒,他慢慢咬住牙,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缓。

他会把这件事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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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不是一场意外的交通事故。

那辆车,就是冲着这小子来的,对方的目的就是要把这小子撞死。

他很确信。

不论是谁。

毛利小五郎想,不论是谁,他都会把人抓出来。

为了小兰,也为了这个混小子。

……

距离米花町医院一公里外的公寓楼里。

“嗬——!”

躺在沙发上的银发男人倏地睁开眼睛,虹膜边缘的冷银还未完全褪去,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精壮的胸膛快速起伏,搭在腹部的手指细微地颤了颤。

很快,他平静了下来。

一杯水递过来,是放了蜂蜜的温水。

“喝一口吧,会有一点眩晕的后遗症。”

男人稳了稳,腰腹用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只扣了两颗扣子的衬衫被绷紧,几乎要炸开。

他抬手接过水杯,仰头灌了下去,喉结滚动两次,他喝完了这杯水。

那只苍白的手又伸了过来,他没有客气,把空掉的水杯递过去,将有些许僵硬的双腿从沙发上挪下来。

嗒。

薄底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公寓里安静了一会儿,响起男人略显沙哑的声音。

他问:“死了吗?”

“死了。”

“你确定?”

“当然。”回答他的人笑了一声,“在他之前,我已经杀过十七个他这样的人了。”

银发男人点点头,用力捏了捏自己的山根,然后甩甩脑袋,大脑中的轻度眩晕感终于完全褪去。

他这才抬眼向左边看去。

黑白渐变长发,金红异瞳,裸露在外的肤色是病人的苍白,脸上的笑容给人一种亲近感。

他道:“我听炭治郎和祢豆子说起过你,终焉魔法师,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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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红异瞳的青年笑道:“我也听荒和宿傩说起过你,新晋的半神,是吗。”

银发男人笑了一下,道:“西斯塔巴莱卡维奇斯别洛夫斯基,我的名字,嫌太长记不住的话,你也可以叫我黑泽阵。”

金红异瞳的青年轻轻颔首:“工藤新一。”

两人完成了自我介绍。

真够神奇的,这并非是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他们的第一面竟然不是自我介绍,甚至连话都没说几句,就互相交换了信任。

一个前往困住江户川柯南的噩梦循环中救人,一个守在噩梦循环之外,彻底断绝凶手的逃生路。

虽然在此之前他们没有见过面,但从各自相同的友人口中,他们已经认识了。

黑泽阵动动肩膀,关节处发出咔咔的声响,他问:“那些人是什么?”

他一向喜欢开门见山,直击重点。

工藤新一在沙发上坐下,缀在左耳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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