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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头,以示自己的忠诚和首领的权威。
至少从表面上, 没有人能看出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私人医生居然已经开始策划横滨最大黑暗组织的首领的死亡了。
有病才好,有病才更容易出现治疗失误。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大家都不想的(那种语气)。
森鸥外的请求被允许了,他从田中天右的秘密实验室里带走了“白梅”的数据资料,同时, 田中天右对他的监视力度里预料之中地再上一个台阶。
一群很好打发的小喽啰而已, 擂钵街唯一会对病人免费治疗的医生含金量这会儿就体现出来了,只要他稍微暗示一下, 自会有很多人帮他解决这个小问题。
拿到资料的森鸥外一头扎进了地下室,那里被他改造成了一个简易的实验室,有些设备甚至连港口黑手党都搞不到, 他在离开常暗岛的时候顺手带走了不少专供军用的好东西。
一连五天四夜,森鸥外如饥似渴地汲取着这超凡的知识,他如愿地,窥见了长生的大门。
直到一个声称自己是咒术师的男人来到他的诊所门口。
他用一种讨论今天吃什么的平常语气告诉他,他待了五天四夜的地下室里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一位“客人”默默地陪伴着他。
一个特级咒胎。
一个即将孵化的,特级咒胎。
森鸥外:……
他简直眼前一黑,整个人都不好了。
嗯?问他为什么不怀疑这个人不是咒术师,或者对方刻意用谎言欺骗他?
森鸥外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说的是真话,他也确实具备着祓除特级咒胎的实力。
任何人在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都应当清楚——
这是一个强者。
非常强。
霓虹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位强者了?
一瞬间,森鸥外脑子里已经过了一遍咒术界所有出名的咒术师,没有一个能和眼前这位对上号。
莫非是自由术师?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咒术界的高层和这个国度的政治高层一样烂。
不等森鸥外尝试获取更多的信息,扒住咒术师大腿试图往上爬的白色大猫像是获得了某种无声的允许,它的速度出奇的快,快到森鸥外都没有反应过来,一道忽白的残影就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那只猫冲进了他的诊所,直奔地下室。
甚至没有走楼梯。
森鸥外听到了嗡的一声,像是某种强大的力量震荡,他有很短暂的刹那耳鸣,脚下同步传来轻微的震感,他二十多年的经验见识告诉他——
他才铺好没一个月的地板就在刚刚被打出了一个洞,直通地下室。
紧接着,他听到了一声极其尖锐凄厉的惨叫。
那根本不可能是人类能够发出来的声音,极尖,极细,像呼啸着从高楼狭隙间穿过的飓风,又像是顷刻间崩倒的冰山。
刺激得他一度怀疑自己的脑浆是不是在那一瞬间随着声音一起波动起来了。
强烈的眩晕感击中了他,山呼海啸般袭来,让他猝不及防,毫无抵抗之力。
一只手从前方伸来,稳稳地托住森鸥外的手臂,默许他用手抓着自己寻找平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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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先生,你还好吗?”
橘发神明看着这个脸色骤然刷白的人类,问道。
一部分原因是祂家幼崽捕食的时候总喜欢听猎物发出最后的吱吱叫声——这一点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宿傩已经对此进行了严肃的否定,那就只能是没有遇到祂们之前的事了——更多的原因是这个人类自己熬夜太过了,身体虚。
这就是医者不自医吗?
森鸥外忍住呕吐的冲动,他忍了又忍,白着脸摇头,缓了好半天才终于缓了过来。
橘发的咒术师收回手,重新站稳的医生快速地扫视一遍周围,那只白色大猫没有回来。
一只能够轻松祓除特级咒胎的猫,稀罕程度堪比特级咒术师。
不,比特级咒术师还要稀罕。
森鸥外挂上了亲切的笑容,许多病人都声称自己没有见过比森医生更加温柔善良的人,他们感动到愿意为了这位无私的医生献出生命。
感动次数最多的那一天,与谢野晶子吐了不下十遍。
“您为我祛除这样大的危险,我该如何报答您呢?”留着黑色长发的医生忧郁地叹息一声,“我简直不敢想象,要是那个怪物孵化了,这里没有人能够阻止它……我死了不要紧,可我的病人们不能再经受这样的悲惨变故,他们在这里活下去就已经很艰难了。”
说完,他眼神真挚地看向依旧没什么表情变化的橘发咒术师,“咒术师先生,请务必让我报答您一二!虽然我能为您做的实在有限,但是,您所拯救的不只是我和晶子,还有更多正在遭受着苦难的人,以及他们身后的家庭!”
年轻的咒术师眨眨眼,语气认真地说:“森鸥外先生,谢礼的话——你介意我给你洗一下脑子吗?”
森鸥外:“……嗯?”
他听到了什么?
他在说什么?
洗一下脑子?他说的是洗一下脑子对吧?!
医生故作温柔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且饱含杀意,一个手持巨大针筒的小女孩模样的影块在他身侧若隐若现。
比[Vita Sexualis]显形更快的,是年轻咒术师按住医生天灵盖的手。
那只手戴着黑色的手套,将每一根手指严实地包裹在皮革质感的手套里,透过那层薄薄的特殊布料,咒术师温凉的体温沁入医生的头颅,分明不冷,却冻得他一个激灵。
[Vita Sexualis]还未完全凝聚,就被强制驱散了。
森鸥外脸上的笑容变得格外勉强,被人按住天灵盖,他还能保持笑容就已经是定力够好了:“阁下、这是做什么?”
他不会是认真的吧?
要给他洗脑这件事?
荒当然是认真的,祂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神明。
出于安抚脆弱的人类,祂道:“请放心,森鸥外先生,我只会清除你被禁忌污染的那一部分记忆,并不会窥探到你的隐私。”
森鸥外怔了怔:“被禁忌污染?我?”
什么禁忌?什么时候?
……等等!
他说的不会是……
橘发神明目露赞许:“是的,就是‘白梅’。”
人类很热衷于给事或物起名字,按照各自不同的喜好和见识,同一个事物会有不同的名字,比如APTX4869,比如白梅。
果然。
森鸥外忽有一个猜测,“白梅”不会是田中天右从这个人手里抢来的吧?以田中天右对“白梅”的保密性,连某个无孔不入的政府机构都没有调查到,这个人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
只能是源头了。
森鸥外并非坐以待毙之人,即便此刻他的致命点正被他人控于掌下:“阁下,或许,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