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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而他在欺骗过容灼那么多次之后,如今只想能在对方面前尽量坦诚一些。

他的身份注定了会给对方带来不安,那他就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让容灼安心。

“你为什么那么了解他啊?明明你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多。”容灼问道,“按理说太子一直跟在他身边,不应该是最了解他的人吗?”

“因为我比老四聪明吧。”于景渡道。

容灼难得见他这副得意模样,不由失笑。

“一个人在在意的人面前,总是难免会端着点架子,不让自己太原形毕露。”于景渡道:“太子自幼便是嫡子,出生后就注定了是储君,再加上皇后受宠,所以陛下在他面前,一直扮演着一个好父亲的角色。”

换句话说,皇帝在太子面前很少有露出本性的时候。

再加上太子是天之骄子,处处都被人捧着,识人的本事自然就差了些。

于景渡就不一样了,在他年少时心思最为敏感的那几年,因着他母妃的缘故,在宫中可谓看尽了人情冷暖,自然也看尽了他那位好父皇的虚伪和自私。

所以他和太子能走上不同的路,并非偶然。

因为他们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所以同样的血脉却长成了截然不同的人。

一个只会纸上谈兵,自负又虚伪,将皇帝那套做派学了个十成。

而另一个则是在尸山血海中摸爬着长大的,看似最像皇帝,内里却是与对方截然不同的人。

容灼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在于景渡的手上握了一下,像是在表达亲昵,又像是在安慰。

于景渡心中熨帖,面上却带着点揶揄,“你要是想安慰我,不如让我……”

“你!”容灼下意识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护卫,警告似的瞪了于景渡一眼。

于景渡倒也有分寸,见他被自己逗得快急了,忙收敛了几分。

私兵营如今已经不能叫私兵营了,于景渡暂时管它叫豫州西大营,因为大营在豫州西郊。

容灼原以为刚被收拢的西大营多半还有许多需要磨合之处,但他今日一见却发觉,这里的一切都按部就班,竟是丝毫看不出杂乱。

丁伯连和刘书怀朝于景渡将大营的情况做了详述,于景渡并没多说什么,而是提出要去演武场看看。

刘书怀只当他去演武场是想看看儿郎们训练的如何,便老老实实带着他去了演武场。

没想到了地方才发现,宴王殿下竟然故技重施,又拉着他要比试。

经过上一次的“比试”,刘书怀早就知道他的武艺远在自己之上,实在是没什么想跟他动手的心思。但他还不算太迟钝,在看到旁边那位少东家一脸兴奋地神情时,便知道宴王殿下这是打算开屏给人看呢。

他作为属下,自然不能不给这个面子。

“算了,你如今这身份也不适合和我比试,这样吧,你在营中挑几个枪法好的,我替你试试他们的武艺。”于景渡道。

刘书怀闻言如蒙大赦,正想从训练的士兵中挑几个人配合他,却看到杜兴正远远朝这边走来。

杜兴原本就是大营的骨干将领,如今郭振邦和张平被押了,何川贵又死了,他反倒成了大营中的主心骨。

好在他还挺上进,这几日一直表现得十分积极。

如今听说于景渡要和人比试,他当即来了兴致。

虽然他们两人有过恩怨,但杜兴不是个小肚鸡肠之人,早已将先前的不快放下了。如今他虽不知道于景渡的身份,但对于景渡那副雷厉风行的做派还挺欣赏,所以有心想结交一二。

“我来陪祁兄比试一下吧。”杜兴笑道。

于景渡一挑眉,对他这举动倒是挺欣赏。

身居高位,却并不拿腔拿调的,比郭振邦可强多了。

容灼倒是没想那么多,他这会儿只满心期待想看于景渡耍枪。

他不大好意思承认,自己特别喜欢看于景渡摆弄这些东西。

那日他还偷偷早起,装作路过花园去看于景渡练枪,结果被于景渡抓着躲在廊柱后亲了好一会儿。而容灼因为太喜欢他穿着武服的那副样子,那日被他亲的都有了反应。

不过可惜,今日于景渡耍帅并不算特别成功。

因为杜兴不知他的心思,打起来的时候并不依着他的套路来。

每当于景渡想多耍几下花枪的时候,他都会很煞风景地击过来,到了后来气得于景渡连刺几枪,直接将他的枪挑飞了。

痛快是痛快,但观赏性就差了不少。

尤其容灼这个外行,还没怎么看明白呢,比试就结束了。

倒是杜兴,被他打得心服口服,恨不得当场跟他称兄道弟。

“杜将军,有件事情你帮着办一下吧。”于景渡朝他道。

“祁兄请说。”杜兴忙道。

“上回在大汶山时,山上那个大当家你还记得吧?”于景渡道:“那人懂些机关之术,为人也算正派,你若是有心,可以将他收进大营中,届时让他教儿郎们一些机关之术。”

于景渡原本想过让刘书怀安排大当家,但又想着以对方和孟凡青的关系,一开始就走得太近未必是好事。若两人心意坚定,来日自然有的是机会,倒也不急于一时。

反正孟凡青如今就跟在刘书怀身边,说来说去都是在同一个大营里,不愁没机会见面。

“那人我知道,是鲁盛的兄弟。”杜兴道,“此事好说,祁兄弟放心。”

刘书怀在一旁听着他和于景渡称兄道弟,头都大了一圈。

“西大营的事情暂时我也不好插手太多,你与丁先生商量着办吧。”打发走了杜兴之后,于景渡朝刘书怀道,“这个杜兴还算可用,那个叫鲁盛的也还行,届时大当家来了之后,你们或许可以趁着这个空档开开荒什么的,省得一帮子儿郎无事可做躁动。”

于景渡也是那日在山寨上看到满院的鸡鸭之后生出的这个念头。

私兵营今后有了编制,可以拿朝廷的俸禄,但突然多出来的这几万人,消耗的粮饷不是一笔小数目。尤其豫州眼下并不需要养这么多兵,若是不让他们做点什么白白拿着粮饷,对朝廷和豫州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压力,暂时学着自给自足也不失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至于其他的,往后可以慢慢想。

就在于景渡和刘书怀说话的空档,容灼又在演武场边遇到了杜兴。

杜兴一见到他便满脸笑意,看起来挺喜欢这个漂亮的少东家。

“没旁的事情,我就是问问你们中午留下用饭吗?我让人弄点酒菜。”杜兴道。

“杜将军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容灼问他。

“呃……”杜兴挠了挠头,有些不大自在的道,“昨日我趁着休沐进过一趟城,见到了如燕,我才知道你和祁兄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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