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3


?”他执起容灼的手腕,发觉自己方才握过的地方已经红了。

容灼的皮肤太敏感,而且很经不住折腾,他明明没用多大力气,还是将人手腕都握红了。

他心中暗道,这人难到不知道自己就跟个瓷捏的人一般,半点磕碰都受不得?

若是由着他出去闯荡,谁知道能被磋磨成什么样子?

“没事。”容灼抽回自己的手,安慰道:“我刚才故意唬你的,不疼。”

于景渡被他这么一哄,一颗心又软成了一片,暗道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无可救药了。

黄昏时,段承举便来叫着容灼一起出了门。

于景渡自然不可能放心,只能跟着一起去了。

两人跟着段承举到了汴州城最大的一间酒楼。

请客的商行老板姓柳,早早就等在了雅间里,见了容灼后非常热情,上前就打算抓容灼的手。

“少东家手刚受了伤。”于景渡不动声色地伸手一挡。

那人一怔,倒也不生气,忙关心道:“伤得不重吧?”

“无妨,扭了一下。”容灼笑道。

柳老板忙招呼人坐下,态度颇为殷勤。

他在汴州当地的商贾界虽有些地位,但相对于生意做遍了大江南北的段家来说,自然是比不过的。而且段家在京城颇有些地位,保不齐还和朝中人有来往,所以柳老板不敢有丝毫怠慢。

容灼落座之后才发觉,今日在场的除了柳老板还有几个作陪的人。

而依着座次来看,他坐着的位置比段承举还要讲究一些。

看来于景渡说的没错,今晚段承举带他见世面是假,拉他出来和这些人套关系是真。

不过他对此事倒也不是很反感,再说他既然扮演段家的少东家,帮着应酬这种事情也算是分内之事了。

于景渡没有入座,而是一直立在容灼身后,看起来像个忠诚的守护者。

他的存在极有压迫感,令在座的人面对容灼时,都不由多了几分忌惮。

托于景渡的福,容灼这顿饭吃的还算安稳。

中间柳老板等人想同他喝酒,都被于景渡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

后来遇到实在热情的时候,于景渡便干脆都帮他喝了。

所以一顿饭吃到最后,容灼也只喝了一两杯酒,倒是成了整间屋子里最清醒的人。

容灼一直忍不住回头看于景渡,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只盼着这顿饭能快些结束。

然而终于等到时辰差不多了,那柳老板却一拍手,雅间的门被打开,几个抱着琵琶的歌女走了进来。

这雅间本就宽敞,一张桌子只占了一半房间都不到,另一侧空出了好大一块地方。

容灼本以为那是用来休息的,万万没想到竟还有歌舞表演。

他耐着性子坐在那里看完了表演,以为总算可以结束了。

万万没想到那几个姑娘们表演完之后,直接走到了桌边开始朝众人敬酒。

容灼目瞪口呆地看着其中一个姑娘坐到了柳老板的腿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想到这柳老板这么庸俗,饭后竟然还安排了这样的活动。

容灼只觉心中一阵难受,有些坐不住了。

“少东家,小女子敬您一杯酒。”一个看着文文弱弱的姑娘走到容灼身边,看起来有些拘束。

柳老板一笑,“少东家,这个姑娘可是清白之身,所以性子拘束了些。”

容灼看着那姑娘,骤然想起了过去的青石和青玉,心中有些难受。

他觉得这屋里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却又不想让那姑娘难堪,于是打算接了她的酒,然后就起身离开。

然而于景渡却会错了意,以为他要喝那杯酒,伸手夺过酒往桌上一磕,拉着容灼便出了屋子。

屋内的众人都面面相觑,一脸没弄清楚状况的神情。

段承举叹了口气,朝柳老板道:“你怎么还搞这个啊?”

“这不是想着让少东家高兴高兴吗?”柳老板道。

段承举一脸无奈,凑到柳老板耳边说了句什么。

柳老板一脸震惊,回想起方才少东家身后立着的那个青年,顿时回过味儿来了。

他心道,怪不得那人一晚上都像个护食儿的……

另一边,容灼被于景渡拉着径直出了酒楼。

对方一言不发,且走得极快,容灼在他身后像是个小鸡仔儿似的被他拎着。

“你慢点!”容灼一边扒开他手一边道:“疼!”

于景渡回身看着他,依旧没有开口,但容灼能感觉到他很不高兴。

“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容灼揉着发疼的手腕,有些委屈地道。

“好好说?”于景渡冷笑道:“好好说等你喝了她的酒,然后让她坐你腿上?”

容灼一怔,拧眉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让她坐我腿上了?人家姑娘也没说要坐我腿上啊。”

“你从前又不是没在花楼待过,你不知道那姓柳的是什么意思吗?”于景渡道。

“我来之前又不知道他会安排这个。”容灼不明白于景渡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只觉得十分委屈。

明明他自己也是被迫的,而且他什么都没干,于景渡凭什么这么说他!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容灼道。

于景渡没有应声,却越想越窝火,尤其是想到当初容灼第一面见他时,就给了他一包金叶子。他怀疑若是不把人拉出来,小纨绔说不定当场就拿出荷包要给人赎身了。

容灼:……

--------------------

作者有话要说:

容灼:醋味真大

第69章

“你不该喝她的酒。”于景渡闷声道。

“我没喝她的酒。”容灼也有些气结。

“你方才已经伸手去接了,若我不拦着,那酒你难不成是要泼在地上?”于景渡不依不饶。

“你!”容灼不喜与人争执,但也受不得这个委屈,“我只是不忍叫她难堪,对她并无别的心思,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是,我知道。”于景渡道:“少东家,你只是劝人从良上瘾,因为不忍叫她难堪,所以是打算先喝了她的酒,再问问她的身世,接下来就要救她脱离苦海是吧?”

“你……”容灼被他一通抢白,噎得半晌没说出话来。

他是不忍迁怒那女子,可他也没到见了人就赎身的地步。

他没那些龌龊心思,却也不是个不分场合大发善心的烂好人。当初替于景渡赎身,除了还对方借他地方的人情之外,还因为当时他要装纨绔,那么做符合他的身份。至于他待青玉好,那也是因为两人投缘,且青玉待他也一片真心。

至于这女子,与他素昧平生,且他还有要事在身,哪里有那些心思去替对方赎身?

他又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