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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

“那你可就太小瞧自己了。”于景渡轻笑一声,示意他往前靠一靠,而后凑上前,将脑袋抵在了少年心口的位置。

容灼不知他要干嘛,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于景渡则在嗅到对方身上那熟悉的淡香时,不由自主便放松了下来,竟是那么睡着了。

一连数日,他日日被心口的闷痛折磨,已经很久没睡个安稳觉了。

但不知为何,只要一靠近容灼,他心口的滞涩感便会减轻不少。

临睡前的那一刻,于景渡甚至生出过一个荒唐的念头。

他心想,若是能将人一直困在自己身边,他这旧疾就算是不治应该也不会太折磨人吧?

于景渡这一觉直睡到入夜。

容灼守了他一会儿也有些犯困,便也睡了。

于景渡醒来之后,见容灼还睡着,便起身去了江继岩的书房。

江继岩大概料到他会来,早已等候在此。

“本王这场病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彻底结束,有可能黎锋他们回来时,本王都还昏迷着。”于景渡道:“所以以下这些话,你务必要牢记在心,届时若我没醒,你就依着计划行事。”

他说罢,将自己计划好的事情原原本本事无巨细地朝江继岩说了一遍。

江继岩不敢记录,只能凭记忆力将他的话都记着,

“事情结束后若是成了,就安排容灼他们回京城。”于景渡道:“若是败了,就送他们去北江,那里有我的故交,他会庇护的”

他方才朝容灼说不论成败都让他回京,不过是怕容灼胡思乱想罢了。

实际上,他压根不敢拿容灼的性命赌这一把,若他败了,将人送走是最好的选择。

“殿下。”江继岩道:“事已至此,您的身份还要瞒着容小公子吗?”

“事情无论是成还是败,此番只怕都瞒不过他了。”于景渡苦笑一声,开口道:“他没你想得那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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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江继岩:说他笨被打脸的人难道是我吗?

第47章

江继岩听了于景渡这话,表情十分复杂。

他心道一直以来,说容灼没那么聪明的人可不是他,而是宴王殿下。

当初于景渡死遁的时候,在大理寺那一次,江继岩就见识过容灼的“本事”了。这容小公子看着懵懵懂懂不大聪明的样子,实际上脑袋里鬼点子一点都不少。

而他这种看着迟钝的少年,实际上特别有欺骗性,很容易让人轻敌。

宴王殿下就栽在过他手里不止一次,到了今日才算是对容小公子有了点客观的认识。

另一边,容灼睡得正沉,丝毫不知道有人正在讨论他聪不聪明的问题。

容灼做了梦,梦到了一望无际的雪地。

他在雪地里漫无目的地朝前走,远远看到一个人倒在地上。

少年不及多想,朝着远处那人奔去。

待他到了面前才发现地上那人竟是于景渡。

“青石!”

容灼上前将人抱在怀里,发觉于景渡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唇角还沾着血迹。

他伸手帮于景渡将唇边的血迹抹掉,将人紧紧搂着。

可不知为何,怀里的人身上竟没有一丝温度,且越来越冷。

冰凉的触感不断传来,令容灼又难过又害怕。

他努力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对方,可怀中人却双目紧闭,半点气息也无。

“青石!”

容灼骤然惊醒,这才发觉自己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待他转头看去,却发觉于景渡正老老实实躺在他身边。

更令他安慰的是,这会儿的于景渡是醒着的,对方那双深潭一般的眸子,正关切地望着他,“做噩梦了?”

“嗯。”容灼侧过身,抬手在于景渡心口抚了几下,像是在确认那处的心跳和温度。

于景渡这会儿身上只穿了寝衣,被他这么一抚顿时有些不大自在,忙捉住了那只作乱的手。

容灼也不挣扎,任由于景渡攥着那只手,将脑袋往他身边靠了靠。

“青石,宴王殿下帮你找的太医应该很厉害吧?”容灼问道。

于景渡看着他笑了笑,却没有做声。

“你笑什么?”容灼不解。

“你梦到我死了?”

“呸呸呸!”容灼忙道:“能不能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梦都是反着的,你如果做了噩梦,那就说明我此番定会安然无恙。”于景渡道。

容灼被他这么一说,心情总算是稍稍舒坦了一些。

“跟我说说,梦到了什么?”于景渡问。

容灼想了想他那句“梦是反着的”,倒也不那么忌讳了,开口道:“我梦到我在一片很大的雪地里发现了你,你昏迷不醒,身上真的好冷。我抱着你想让你暖和一些,可是……”

他想起梦中那场景,以及于景渡身上彻骨的冰冷,不禁又有些难过。

于景渡将人揽在怀里,一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像是在安抚不安的小动物一般。

“那你见过很大很大的雪吗?”于景渡问他。

容灼摇了摇头,“只见过普通的大雪。”

“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的雪特别大,能到你膝盖那么深。”于景渡道,“等我病好了,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容灼听他这么说,忙道:“好啊,那咱们不止可以去看雪,还可以去看海,去沙漠骑骆驼,去好多我们没去过的地方。”

他说这话原是想安慰于景渡,但说着说着倒是真来了兴致。

“我舅舅的商队哪里都能去,他前几日答应我了,说将来可以带着我。”容灼翻了个身趴在于景渡身边,兴致勃勃地道:“到时候咱们朝宴王殿下告个假,让他放咱们出去游山玩水。反正他人那么好,一定会答应的对吧?”

于景渡听他夸宴王殿下人好,心里有些高兴。

却闻他又道:“反正咱们又不比那些文臣武将的,朝廷缺了咱们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到时候咱们可以先去离京城近的地方,等和商队混熟了,再去远的地方……”

少年说这话时,眼睛里满是憧憬。

于景渡突然抬手,忍不住想要去摸摸他的脸颊,最后却在容灼茫然的目光中,只在他漂亮的鼻尖上轻轻点了一下。

“你怎么了?”容灼不解道。

“容灼。”于景渡认真看着他,问道:“如果将来……我想让你留在京城陪着我,你会不开心吗?”

容灼一怔,“你不想离开京城?”

“我是说假如我不能离开呢?”于景渡问道:“你愿意留下来吗?”

“可以啊。”容灼笑道,“反正将来太子也要完蛋了,这江山都是宴王的。他这个人重情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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