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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风的方向吐过去。

贺松风趴伏在塞缪尔的怀中,仰起头,一脸崇拜的望着塞缪尔,从喉咙里哼哼出腻歪的撒娇:“太好了,马上我们两个就可以在一起了。”

到了晚上,窦明旭回来了。

别墅的一楼没有开灯,只有稀薄的月色从窗外打进来,到处都是灰茫茫的,像被蒙了一层厚重的霜似的。

“Angel?”

窦明旭呼唤。

一楼没有人回应他,他猛地皱了眉头,心想的是不会两个人一起逃跑了吧?!

但转念想,他想在这片土地上抓人,简直易如反掌,又把心放了下来。

“Angel,出来迎接我。”

窦明旭踏上前往二楼的台阶,他像喊猫猫狗狗那样的呼喊。

二楼比一楼还要暗,只有尽头的窗户里打进来稀薄的夜色,所有的东西都褪了色,像遗照一样摆放。

窦明旭走上最后一级台阶,他下意识看向贺松风在的左手房间,完全忽视右边暗处藏着的凶光。

那道锐利的刀光在眨眼的时间里,刺进窦明旭的胸膛,对方显然没打算给窦明旭任何反应时间,刀子在一秒钟的时间里像疯转的齿轮,猛地刺了好几下。

“我不许你这么侮辱Angel!我不许你再继续侮辱我们!”

塞缪尔歇斯底里的大喊,他一股脑把这段时间积攒的怨恨倾泻在刀尖上,他把自己的窝囊把自己的怯懦,用这把刀尖切开,插进窦明旭的骨肉里。

不觉疲惫,不觉害怕,只觉得畅快。

他替自己报仇了,从此他独占Angel,他是斗兽场里唯一的赢家。

马上,马上他就能获得胜利者奖品了。

窦明旭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哗哗喷涌的鲜血,他从后腰的枪套里干脆利落的拔出枪,但第一枪是对着角落里偷看的贺松风射出去的。

他痛骂:“B#tch!”

然后第二枪才是塞缪尔。

他也骂:“蠢货!”

子弹穿过塞缪尔的胸膛,血液就像被拧开的水龙头,哗然流出,像水柱。

贺松风冷漠地瞧着面前厮杀的惨案,转头冲进窦明旭的书房里,以最快速度去翻找自己的东西。

窦明旭抓住贺松风的身影补了两枪,全都被塞缪尔扑过去挡下。

电光火石,刀光剑影的瞬间——

窦明旭再想扣动扳机,咔哒咔哒作响,可是子弹已经耗尽。

窦明旭知道自己不剩多少时间,索性他用着最后不多的气,绝望且愤怒的砸打塞缪尔的蠢脑子,悲哀地感叹:“你被他骗了……他不会带你走的……绝对不会……”

塞缪尔眼睁睁瞧着他强壮的Lambert叔叔在他面前倒下,鲜血从他的身上冒出来,像院子里自动浇水器一样,仿佛在试图灌溉着什么……

死亡的模样实在令人感到恐惧,几乎是被开膛破肚,内脏从刀口里翻出,滚了一地。他为自己的高压独裁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

纯恨的感情最后也该是由强烈的恨意收尾,正如窦明旭自己所言,他已经把事情做绝了,没有任何回转余地,走到尽头就是一个死字——死路。

塞缪尔低下头,他迟钝的注意到自己胸口的弹孔。

他试图堵住,血液却从他的指缝里潺潺的流出来。

在窦明旭咽气的那一瞬间,最大的危机消失,塞缪尔的肾上腺素下退,他也尝到了濒死的滋味。

塞缪尔眼前的光景开始一点、一点的变暗褪色,变成一块块朦胧的幻影。

他倒了下去,躺在血泊里,哽咽着不甘心地对着叔叔的尸体呢喃:

“他会的,他说他爱我,他不会骗我的……”

贺松风找到了自己的文件袋、项链还有手机,他全部收好。

看着堵在楼梯口的两具半死不活的男人,他冷漠的跨过去。

塞缪尔的血手突然扼住贺松风的脚踝,他满脸地渴望,从喉咙里哽咽出声声虚弱地哀求:“带我走……带我走……你带我走吧……”

很快,塞缪尔眼中的期望渴望全都变成绝望。

“你说好的,我们一起的,你怎么能骗人?”

塞缪尔痛哭,为自己的死亡,为贺松风的冷血。

他攥着贺松风裤腿的手渐渐的脱力,死亡正踩着台阶一步步向他靠近。

“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

塞缪尔哭求着,就像贺松风曾经那般哭求他一样,当时他只是冷漠的看着,如今贺松风也是冷漠的看着。

“我求求你,你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爱你啊,你不也是爱我的吗?”

“呜呜呜……呜呜呜……Angel,我要死了,Angel……我该怎么办……”

贺松风没着急走,而是停在下一级台阶,欣赏他一手挑拨出来的杰作。

“蠢货。”

贺松风笑了出来,拍手称快,他为了塞缪尔死得瞑目,大笑着把残忍的事实吐进塞缪尔的耳朵里:

“你叔叔说的全都是对的,我表现的,就是我想让你看到的。”

无一例外,全是表演。他让窦明旭的权利膨胀,让塞缪尔误以为真爱,让两个日渐涨大的欲望碰在一起。

塞缪尔自认为是唯一能救赎贺松风的白骑士。

骑士冲阵,和国王死在一起,一个秩序井然的小国家轻而易举崩塌粉碎。

塞缪尔的眼神渐渐失了光亮,他的尸体和窦明旭的尸体叠在一起,两个人都睁着愤恨的瞳孔,死死地撕咬面前虚假的美人。

贺松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他大笑,笑得嘴角都要裂开了,五官就像一朵被人用刀子强行割开的花瓣,绽开到前所未有的糜烂盛放,一直艳丽腐烂到花心里去。

一个男人身体里的血液大约是五到六升,这十升还有多的血液,铺就了一路厚重的猩红地毯,贺松风赤脚走在其上,连同脚尖一直到头皮都在发麻,身上毛孔狂烈贪婪的吮吸空气里的血腥,把它们拢进体表,成为铸成这具美人皮、死人骨的一部分荣誉。

【紧急插播一条新闻,就在刚刚,世界著名企业家Lambert先生以及他二十五岁的侄子塞缪尔一并于家中身亡,疑似为双方互殴以致身亡,现场疑似有第三目击者存在,目前案件真相仍在调查当中,不排除人为教唆行凶的可能。】

…………

终于——贺松风如愿以偿回国。

但他的回来却不是为了开启新生活。

他想到他出国前几乎抛下一切的逃亡,那时他没有机会也没能力报复那些伤害过他的人。

他像个人人喊打的老鼠那样逃窜。

现在,他回来是为了往回走,替十八岁的自己报仇。

被强.奸,被凌辱,被当做性.爱玩具展示,这些桩桩件件的耻辱,贺松风从未忘记。

那些从他心肝脾肺肾里呕出来的强腐蚀的酸液灼烧他的痛,他再过百年都忘不掉。

贺松风手上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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