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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贺松风的怀抱里。

他粗壮的手臂绕过贺松风的肩膀,紧紧将贺松风抱住。

而贺松风也张开双臂,搭在塞缪尔的后脑勺上,手指插.入发缝里,尽情拨弄这一团汗津津、毛躁躁的黑发。

“对的,小狗离不开你了。”

塞缪尔吻着贺松风的耳朵,在贺松风一声声训问里,被训成了一条喜欢用舌头舔来舔去的小狗,湿黏的口水沾了贺松风半张脸,他乐此不疲的在贺松风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和痕迹。

贺松风笑了,嗯嗯一声,垂眸温柔地凝望着怀中的庞大巨.物,而他手掌就像摇篮曲一样,轻盈的安抚拍打。

塞缪尔涂了发蜡的发顶蹦出许多毛茸茸的发须,贺松风借着剩余的发蜡,给塞缪尔的头发做发型,一撮一撮的捏在一起。

等塞缪尔意识到自己帅气的发型被贺松风毁了的时候,他突然从贺松风怀里抬头,用力地认真地盯着贺松风的瞳孔,以他眼睛做镜子。

贺松风噗嗤一笑。

他想,他养了一只体形庞大的刺猬小狗。

“Angel……”

塞缪尔捏着嗓子撒娇,又作势要把贺松风的腿重新顶上肩膀。

“我累了,塞缪尔先生。”贺松风也撒娇,声音轻轻柔柔。

塞缪尔的手掌圈住贺松风的大腿,侧头咬了一口,黏糊不清的哼哼:“再来一次,最后一次,我一次能坚持一晚上。”

“好吧。”

贺松风数着时间,耐心消耗的差不多了,便两腿一夹,主动地迎合塞缪尔,没多久塞缪尔就在他的主动下心不甘情不愿的缴械投降。

他咬着贺松风的手指头,愤愤地打圈啃出一圈清晰的牙齿印。

“Angel,你太坏了!”

次日,两个人靠岸下船。

用寒假的时间出海一个月,海上温度正好,但回到学校的时候,仍是冬末春初,寒冷的余韵仍漂浮在四周空气里。

大三的新学年,贺松风的小组成员换来一半的新面孔,有些人是心知无法毕业,索性不读回家,有的是休学一年,吃吃玩玩再回来继续读。

但贺松风本来就不怎么认识他们,是新是旧,都与他无关。

他们这一组的核心成员是贺松风,出于人情世故,纷纷主动向贺松风送礼。

其中一个新面孔不知道贺松风不喝酒,送了他一瓶上好的LePin2015年份的葡萄酒。

贺松风向来是个不会拒绝的主,对方送酒,他也接着放进手提包里。

“Angel,你知不知道学校里很多人都在模仿你的穿搭,你的中性简约风简直踩中了今年最新潮的时尚,我都感觉是那些奢侈品大牌copy了你的想法推出来的新品呢。”

“Angel,大三的实习你找好了吗?我有一个朋友他正在创办自己的视觉传达工作室,想问你愿不愿意参与?这里是他们参与过的一些设计,他们工作室的人都知道你,他们说你未来一定会成为超有名气的艺术家或者模特,所以大家都想提前跟你认识。”

“Angel!”

“Angel?”

“Angel……”

Angel来,Angel去。

整个下午的开学课程小组成员都在对贺松风献殷勤。

寒暄的谈话极其无聊,归根结底是——贺松风并不喜欢别人叫他Angel,而他又无法拒绝,因为他们只认被塞缪尔宠爱的Angel,不认那个孤苦伶仃的贺松风。

课程结束,教授离开班级。

贺松风立刻合上笔记本,拿上他的包,先一步离开。

在学校里,他和伊凡德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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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步伐不约而同的放缓,但谁都没有回头去看,任由刚才擦肩而过残留在肩膀和手背上的触感与余温,迅速被初春的湿冷抹去。

他们两个似乎注定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伊凡德走向通往大学教室的阶梯,一路上受人敬仰尊重。

而贺松风向下走,低头落入有钱人的副驾驶,周围的人向他投来下流的凝视。

跑车停在公寓楼下,天上的云朵已然乌黑,狂风扇过车轮廓,从车窗缝隙里钻来渗人的呼啸声。

贺松风低头收拾他的包,准备下车时,转头一看塞缪尔无动于衷,“你不一起吗?”

塞缪尔摸了摸口袋,捏住烟盒拿了出来:“Angel,我晚上有点事情。”

贺松风没着急下车,而是在塞缪尔咬烟的时候,顺手就帮他把烟给点燃了。

塞缪尔左手两根手指夹着烟,右手掐着贺松风的脖子,强迫地在贺松风嘴里留下一个充满热气的滚烫亲吻。

贺松风下车后,捂着嗓子,蹲在地上差点没把肺给咳出来,藏在脖子里的长发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托起,向着一个方向飞去,凌乱的扇打贺松风单薄的脊背。

“嗤。”

塞缪尔低笑,笑话贺松风总试探性抽烟的小心思,旋即又发出一声长长地感叹:“Angel,你太纯洁了。”

随后,跑车在贺松风身后扬长而去,引擎轰出惊天震地的嗡鸣,连着街边的树叶都在为之瑟瑟发抖。

贺松风放下手提包,把葡萄酒从包里拿了出来。

他托着腮,手指头敲打着瓶身,敲出催眠的当啷脆响。

当啷——

当啷——

当啷——

砰砰砰——!

伊凡德打开公寓门,在看清敲门的人是谁以后,面露惊讶。

贺松风喝得一张脸涨成了猪肝红,红得几乎发紫,让人怀疑是不是酒精中毒了。

他的身体摇摇晃晃,敲完三声门以后,便一副随时要跌进地里的摇摇欲坠。

走廊里浓烈的暴雨降临的水腥气,被贺松风身上的葡萄酒香盖完。

伊凡德赶忙上前抚稳,同时kitty也从房间里探头出来,发现是贺松风以后一蹦一跳地靠近。

“怎么喝成这样了?塞缪尔逼你的?”

走廊里对着的两扇门此刻都是敞开着的,伊凡德扶着贺松风下意识往自己房间里送,但很快又把贺松风推进他自己的公寓里。

此时kitty借着大好机会,钻进贺松风这位只生不养的坏妈妈家里,大摇大摆地参观。

当伊凡德扶着贺松风坐在沙发上时,kitty则直接跳上沙发,踩在贺松风腿上,雄赳赳气昂昂巡逻两回后,才决定揣手趴在贺松风的腿上,仰头眼巴巴地瞧着贺松风,发出夹嗓子的咪.咪声,期望贺松风能摸摸它。

贺松风没有看见kitty的讨好,只是昏昏沉沉地靠在伊凡德肩上,讷讷地哼说:“你问塞缪尔?”

伊凡德没吭声,只是瞧着桌上一片狼藉,直叹气。

他惊叹,得是多大多深的愁,竟是对着瓶口独自喝了半瓶高纯度的葡萄酒。

贺松风醉醺醺地嘀咕:“他说他离不开我了。”

“你说什么?”伊凡德没听清他的含糊其辞,俯身低头,仔细去听贺松风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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