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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镣的手按在桌上,叩了一下:

“大声点。”

“不、不合适吧……”

程以镣视线一转,把剩下三个人都点出来,那几个人抬头面露惊恐。

“你、你还有你,都大声的说。”

程以镣的手又在桌上叩了一下,“我倒数三个数,三、二——”

贺松风把平摊的笔记本合拢,拿笔的姿势从捏改握,像握刀子似的,一下刺在程以镣拍在桌上的手背上。

刺得程以镣“啊哟!”大叫一声,捂着受伤的手,委屈地瞧着贺松风。

“吵死了。”

程以镣赶紧冲面前四个点头哈腰的人瞪眼,强硬地低吼:“说,给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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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个人在程以镣的瞪眼里,脑袋涨成猪肝色,眼睛里冒了羞耻地水雾,两只手捏成拳头攥得死紧,似哭,似喊地大叫:

“我是头又坏又蠢的猪!!!”

程以镣这才满意地抱着贺松风的腰,在贺松风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闹哄哄的教室还以为他们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发出了爆竹噼噼啪啪的哄笑声,笑得拍手跺脚。

贺松风的脸瞬间红透了,红得发紫,发得滴血,比那四个人的脸还要红。

不带任何犹豫,抬手就是一耳光。

一巴掌打下去这事还没完,一掰就断的手指还要半悬在他们之间,强硬地指着对方,冷声警告:

“离我远点。”

这一巴掌把教室打静了,静得连风从门缝里钻进来的细小飒飒声,都清晰地如同扫帚扫过耳边似的。

无数个方向,同时向贺松风投来好奇的眼神。

没人看程以镣,全在看贺松风。

程以镣脸上藏不住显摆的表情,他想终于可以借这个机会一跃成为众人眼中贺松风的男朋友。

程其庸和贺松风的关系,至今都没人知道,两个人都捂得死死的,那不就便宜了程以镣这个毛头小子。

程以镣的嘴角都快歪成耐克标,一想到等会自己要说什么,就蠢蠢欲动地直搓手,鞋子踩在地上擦出嘎吱声。

程以镣想得太爽了,以至于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贺松风难看的脸色,只顾得上自己大咧咧地直言炫耀:

“看什么看?没看过谈恋爱啊?”

不等人群做出反应,贺松风紧绷的神经猛地一跳,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的手掌拍在桌子上,踩着程以镣说话的“啊”字尾音,从喉咙里喊出否认:

“我和你不是这个关系!”

程以镣愣神了。

这给了人群反应的时间,霎时间各种声音都有,什么样复杂的反应一口气在这个宽敞的教室全部上演。

虽然有钱少爷包.养贫困生在这个学校算不上新闻,但是贫困生这样应声否认,还补一巴掌的事情,那还是头一出。

“价格没谈妥?”

“还是在演欲拒还迎?”

“噗哈哈哈……程以镣也有今天。”

“不是把我们当成play的一环吧?”

程以镣不服气,大了声音质问:

“做都做了,怎么就不是这个关系。”

他就跟抱着孩子找孩子亲爹要个说法的单亲妈妈似的,怨死了。

程以镣这话说出来,贺松风听得身体都震了一下,又是一耳光破风过去。

啪得——一声震响,程以镣脸上的肉都跟着一起巨震一下,肉眼可见地肿起一大块,鼻血涌了出来,鼻腔里的火辣辣的刺痛感几乎要把他的心脏都戳破了。

程以镣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像一台被主人一巴掌拍成雪花屏的老旧电视机,整个人都变得无感无情起来,苍白的立在那。

亲也亲过,做也做过。

为什么不承认?

为什么???

“和我在一起,对你而言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吗?!”

贺松风起身想走,他垂下的手腕却被一股强硬滚烫的劲牢牢扼住,像一条锁链把他困在那里,不得动弹。

但贺松风宁愿手臂被拽到发痛,他也不肯坐下。

来自程以镣的不甘心眼神飞快地爬上来,像章鱼一样,黏腻恶心地缠绕贺松风。

贺松风站在那,一动不动,冷冷地下达最后指令:“程以镣,你要是还想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我下马威,我会恨死你。”

“你觉得我会打你?!”程以镣的声音和他的人一起跳了起来,难以置信,匪夷所思。

贺松风态度坚硬的反问:“你不会吗?”

程以镣哑然整整半分钟,从喉咙里只顾得上推出去无意义的气音。

想说的话很多,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茫茫然中,程以镣只憋得出一句小心翼翼地询问:

“那你对我……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喜欢吗?”

程以镣只是耍小心眼,想跟贺松风有个男朋友的关系,却没想过会招来贺松风这么剧烈的反应。

他更没想到,贺松风还在恨他。

恨那天按在头上的那只手,恨那天鼻子里流出来的血,恨所有人都曾看过他狼狈模样。

贺松风拿起他的笔记,转身就走。

临走前,他忽然停下来,特意用着清晰的口吻,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出来:

“我和你,没有关系。”

恨得如此清晰,且界限分明。

程以镣早该明白贺松风跟他,炮.友都算不上,只算半个炮机。

都多余问那一句喜不喜欢。

贺松风离开的时候,背后又传来程以镣的声音。

不是为难,也没有下马威,只有程以镣诚恳的维护。

“不是恋爱关系,是我单方面追求他。”

程以镣的手叩在桌上,示意他没说完话,其他人还不被允许出声。

他又补充:

“都散了!不许让贺松风为难。”

贺松风上完晚自习回到程其庸身边。

嘉林市已经入冬了,但这是贺松风过的第一个没觉得冷的冬天。

他身上的衣服是程其庸一手包办的,买完送过来以后,把手机递给贺松风,让他挨个把面前衣服上的logo搜一遍。

贺松风检查了价格,满意收下。

羽绒服贵有贵的道理,贺松风走进玄关换鞋,同时脱下羽绒服时,额头上凝了一层薄薄的汗。

程其庸从卧室出来,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放假要去哪?”

贺松风回答:“哪也不去。”

程其庸嗯了一声,又折回房间。

没多久,程其庸又走出来。

他穿着羊绒衫的黑色高领毛衣,外套是YSL的秋冬秀场的新款。

风衣的翻领流畅地贴下来,腰间系着一根手指粗细的腰带,垂坠到小腿中间的长度。

版型裁剪流畅,没有多余的线条,厚实的真牛皮材质,又多了一份沉稳复古的优雅气质。

“你要出门?”

程其庸走进贺松风身边,留下吻面礼,“新年快乐。”

此时距离真正的新年还有足一月,提前到来的新年祝福,贺松风很快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贺松风微笑着点头,体面地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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