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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的。”

很快,贺松风就意识到,对方竟然真的是在为他做尽职尽责的善后工作。言行合一。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松风的姿势也从最初坐在床边,变成仓鼠融化似的乖顺趴下。

贺松风向来是包容,他那两条剪刀似的长腿也是如此的包容。

甚至连持刀强健都能包容。

对方手持的刀刮过贺松风弓起的脊椎骨上,波动出毛骨悚然地擦擦声。

“贺松风,下次不许他这样了。”

对方又像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把刚才说的蛋白质排异念了一遍。

贺松风的脑袋充气,满是雾白,管不上这些有的没的。

他不自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嗯呐……嗯啊……”

这样激烈程度对贺松风来说刚刚好。

和程其庸的时候,那属于是程其庸一个人的快乐,过激且力竭。

现在才是真正的事后安抚,能让贺松风感觉到快乐。

贺松风彻底地陷进享受里,享受陌生男人一边用刀抵住他的腰,一边又尽心尽力地伺候他。

沉溺在温情和危机并存的古怪里。

只是他沉浸的有些太过忘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体一下子空下来,四周也冒着森然的鬼气。

静得连心脏跳动的声音都清晰可见。

一股强烈的凝视从门缝处灌进来,直捣贺松风的后背。

贺松风紧张得浑身一抖,跪趴的身体像小草似的,脆弱的左右晃了晃。

W?a?n?g?址?发?b?u?Y?e?í????????ē?n?2?〇?2???????????

这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在刻意勾引谁。

贺松风先是抬头迷惘地找了一圈,没有谁在。

可诡异的凝视没有因此散掉。

贺松风一点点转头,一点点把视线缓慢转到门框处。

他借着窗外昏黄的灯光,看清站在门框里的男人。

“贺松风,在找谁?”

程其庸抱臂,淡漠地微笑着,与贺松风对视。

贺松风顿时汗毛炸立,冷汗挤进皮肤毛孔,心惊胆战的从这具皮囊里争先恐后逃离。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的?

是才来?

还是看了有一会?

还是从来没信任过,尾随一直在?!

出.轨偷.情被发现的肾上腺素迅速飙升,强烈刺激心脏血液,像刚才抵在他腰上的刀,直接砍进心脏。

贺松风感觉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兴奋,是人将死之前的极度兴奋。

是畏惧,是恐慌。

是害怕自己白天付出的一切皮肉生意都付诸东流。

第29章

贺松风的身体僵住。

保持着跪趴在床上的姿态, 不着片缕,一副等着谁来上手爱抚的被动模样。

他敞开着,什么都敞开, 大大方方展示。

不单是展示给程其庸,是谁过路都能一饱眼福甚至上下其手的来者不拒。

程其庸的视线聚焦。

那里本该是一滩污脏的烂泥潭,现在却是被打扫得七七八八, 很显然有人上手给贺松风处理过。

状况还正湿, 像贺松风眨动的眼睛,一抖一抖。

明显时间就在程其庸到贺松风门前不久。

贺松风的手指按在眼皮上,揉了揉,黏糊的泪水从被迫深处挤出来。

啪嗒一下, 滴在床单上。

“没找谁。”贺松风平静的回答,手上继续揉,假装现在的情况都是贺松风自己弄出来的,抹去那个持刀男人的存在。

哒——

哒哒——

程其庸的鞋底坚硬地敲打着地面, 像榔头敲打着贺松风沉下来的脊椎。

“谁来过?”

程其庸的手按在贺松风的脊椎上,刚好就按在那把尖刀抵过的地方。

贺松风的身体绷紧,面不改色地回答:“没人。”

“哈哈。”

程其庸被贺松风蹩脚的表演逗笑。

还没等到让贺松风想清楚为什么程其庸会笑,便是啪——得一声脆响,一巴掌直接扇在贺松风的后靠下的位置。

这一巴掌直接敲得贺松风的尾椎骨直通颈椎都在发出酸胀的痛楚,倒真像是那把刀凶恶地插进他的骨头里, 把他的皮肉剁得粉碎。

巴掌移开,又没完全移开, 悬浮在距离后腰两三厘米的地方。

即便没打下去, 但皮肤自带的对危险的预感,正强烈的刺激贺松风的神经。

汗毛炸立,冷汗滴答。

尾椎骨的刺和麻非但没有随时间减弱, 反倒愈发的强烈起来。

没有风,贺松风的身体却不安稳的左右晃。

那种骨头都要断掉的滋味,从腰部延续到胯部,晃得尤其激烈。

“贺松风,老实说,在我来之前是谁把你抠成这样子的?”

程其庸一边说,巴掌也跟磨刀一样,抵在贺松风凹陷的脊背中心,贴着脊椎前后、前后危险划动。

用磨刀的手法,不掩饰的警告。

“你。”

贺松风的回答又给自己换来一巴掌,扎扎实实地扇在后腰上。

白天打出来的巴掌印还没来得及消散,这会又补了新的,像褪色的墨水被重新上色。

色彩叠色彩,巴掌印鲜亮得过分,真像是印章沾红泥,印出来的专属记号。

贺松风咬死都不会承认那个人的存在。

只有纯洁的表子,才能在老板那里卖出高价。

贺松风咬牙,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只有你。”

当然,贺松风的回答肯定会为他换来一巴掌。

这一次,程其庸知道贺松风撑不住,赶在贺松风摔下去前,提前用手稳稳托住贺松风的腰腹。

虽然托起是一件好事,不过当这一巴掌落下去的时候,这事就变成坏事。

贺松风甚至没办法沉腰躲闪,他像被钉在砧板上的鱼,手做刀,几乎穿透皮肉,砍进他的脂肪包裹的器官里。

“呃啊——!”

贺松风在巴掌里产生了奇怪的反应。

也许是因为他太惨了,所以当程其庸主动托起他的时候,他在这虐待里诡异地感觉到古怪的宠溺感。

他竟然开始觉得爽,身体又酥又麻。

程其庸的手掌又一次悬起来。

贺松风身体下意识发抖,但也下意识摇尾巴。

贺松风再次说:

“真的……真的只有你。”

这一次,没有换来巴掌。

而是亲昵地爱抚,两个手掌绰绰有余完全覆盖他的后腰,贺松风下半腰被裹挟在窒息的温暖里。

对方打着圈的爱抚,掐住两侧强行拖进怀里,俯身低头,在巴掌的范围里嘬出情.色的口水声。

贺松风察觉到感情的缺口,主动用双臂环住程其庸的肩膀,可怜兮兮地依偎蜷缩在臂弯中,小小声轻语:

“别怀疑我了,我不是那样的人,你要相信我。”

他的声音很小很小,生怕惊动什么似的,说得尤其小心。

“我说过我爱你,我就只会和你发生关系。”

“…………”

程其庸没有太大的反应,他看贺松风的眼神不是凝视,是审视。

贺松风挺胸,仰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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