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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贺松风突然坐起身来,他的手越过宾利的中控台,冷冰冰地捂在程以镣的手背上。
手指暧昧地滑进程以镣的指缝里,没有挤进去相扣,而是在指缝边缘左右来回撩拨。
贺松风主动笑盈盈地索求:“载我?送我。”
程以镣顿时脑袋轰鸣,分不清刹车油门,轰隆隆一下,车子飞速往前窜去。
油门上的指针剧烈地向右侧飞去,指针呈现出失控的危险抖动,车载导航的AI冷硬尖锐地发出超速的警告。
冒着撞车而亡的危险,扣住贺松风的头发,与他强行在大马路上深吻。
贺松风的头发又长了不少,水母头内侧的长发彻底地及胸,外侧的短发也已经到了下巴。
这样的头发非常方便掐起一把,勒在手里,强迫接吻。
他的头发似乎长这么长,就是为了这一刻被人一把搂住。
“唔嗯…………”
“放开……”
“程以……唔……开车!车——!”
贺松风的手捏成拳头,敲击程以镣的手背。
敲出一声尖锐的鸣笛,但很快就泯灭在轰鸣的超速里。
车还在开,危险驾驶的刺激感刺激肾上腺素一再攀升,车内空调已经无法抑制程以镣的炙热,他滚烫的几乎要燎伤贺松风冰冷身躯。
烫得人一抖再抖,要把内脏和骨头都抖散架。
贺松风的嘴巴里全是程以镣吐出来的口水,对方真像极了一条大狗,早就馋得口水横流,让他终于逮到机会吃下去,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都放进贺松风的嘴巴里让人含着。
导航叫出警告声,重复着、重复着——
贺松风终于把程以镣推开。
一个急刹,车撞上防护栏,砰地——一声炸响。
贺松风脑袋都吓得花白,只剩下不断重复的——
“您已超速,请减速慢行。”
车内关于超速的警告声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发出刺耳的噪音。
“哔——哔——”
贺松风在车辆超速的惊恐里,吓得失声,这是他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在撞击发生的刹那里,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掉了,世界褪了色,变成一片灰蒙蒙的白。
他瞪大眼睛,眼泪从玻璃弹珠里迸出来,贴着脸颊往下掉。
他用这样可怜的眼神,无声地指着车窗外倒在地上瘪掉的防护栏,指指点点,却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
程以镣好笑地瞧着贺松风在面对死亡时崩溃的样子。
“怕死啊?可我觉得好刺激,我都硬得要死了。”
程以镣的笑,招来贺松风一耳光。
程以镣先委屈上了,哼哼道:“你先撩拨我的。”
贺松风缩回座椅里,用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肯和程以镣再有半分接触。
车子撞完防护栏后,程以镣无视规矩,重新上路。
“别生气了,我送你一辆新的。”
贺松风不吭声。
“不说话我就当你拒绝我。”
贺松风还是不吭声,藏在毛毯里瑟瑟发抖,还没有从车祸的阴影里走出来。
“逗你玩呢,明天我就把车钥匙给你。”
“新车的,不是这辆车的。”
“贵的那一辆也给你,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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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镣哄了一路,贺松风都没有太大的反应,一个人闷闷地生闷气。
下了车,程以镣又搂着人,摇摇晃晃撒娇好一阵。
“我的好松风,你就吹吹我呗,别晾着我了。”
“我发誓以后不吓你了,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刺激呢。”
“你打我嘛,你再给我一耳光嘛。”
程以镣笑嘻嘻的,他这幅样子,贺松风都下不去手打他。
打他、骂他都是让他爽。
天渐渐暗下来,面前是一座庞大的仓库,仓库里亮起昏黄的光,路边零散散着几盏路灯。
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楼宇林立,没有人,没有声音。
只有程以镣吵闹的声音贴着他耳边一刻不停的念叨。
贺松风望着前路,不去过问程以镣到底想做什么。
他把身上的毛毯紧了紧,秋天的夜晚冷得过分,北风意图穿透毯子钻进他骨头里。
程以镣的下巴垫在贺松风的肩膀上,两只手环过贺松风的腰,冲耳朵吹气:“你知道吗?现在这个情况真的好适合抛尸。”
程以镣见贺松风没有反应,绕到贺松风的前面,牵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拽着贺松风往仓库大门里走。
敞开的仓库大门像鮟鱇鱼的巨嘴,似乎进了这扇门,就得死在不见天日的黑暗里。
咚——得一声。
一盏苍白的大灯打在仓库地板的中央,倒着一个人。
贺松风呼吸一窒,他认出来了,是赵杰一。
程以镣走过去,冲地上瘫软的人踹了一脚:“我知道你的麻烦都是他带来的,所以我来帮你解决他。”
死了?
贺松风心底一紧,连忙把脸转过去,不愿直面死亡。
直到他听见赵杰一痛苦的呼吸声响起,这才放心看去。
赵杰一在地上蛄蛹,不服气地张嘴就骂:“你TM有病啊?我卖我对象的视频,关你屁事?老子就是把他挂在网上卖,那也和你没关系!”
程以镣抓起赵杰一的脑袋,强迫他看清楚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
巨亮的白光砸在贺松风身上,像瀑布一样,在贺松风的周身旋出大片的光晕。
他站在那里,白得几近透明,面容平和恬静。
于无声无息中,投下不怪罪的沉默注目。
像是框在教堂最高处的天使圣母,高高在上地审视教堂下礼拜赎罪的信徒。
即使对方亵渎过他,他也是没有情绪的,仅是沉默注视,宽大包容。
这份不合时宜的平和给了赵杰一被原谅的错觉,连滚带爬地像条大青虫,拱到贺松风的脚下,用被困住的肉.身令人作呕地□□贺松风的腿脚。
不等贺松风有所动作,程以镣先一脚蹬上来,把他踹得人仰马翻。
没有什么话可说,捏住领子就是哐哐两拳。
程以镣特意在此之前没怎么教训赵杰一,就是为了这会能肆意地殴打,也不用担心这人会轻易晕死过去。
程以镣打完,甩了甩一手的血,挺身仰头,如孔雀开屏,盯着贺松风笑得张扬。
贺松风面无表情,身上毛毯却松垮垮地坠下来,吊在手臂上。
赵杰一被打得连连哀嚎,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再次向天使圣母求救。
“贺松风,我好痛,你救救我——!”
“贺松风,我发誓,我是拍了你的照片视频,但是我绝对、绝对没有发到你们学校去过。”
“我发誓!而且那些视频我全都打了码,我绝对、绝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是你。”
赵杰一大叫起来,像一刀被砍在脖子上的鸡似的,声音格外尖锐。
“真的我发誓!如果我向别人泄露过你半点信息,我赵杰一全家死光。”
贺松风把掉下去的毛毯重新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