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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破他亮晶晶的幻梦。

贺松风楞在原地,眼睛无神地睁大,怔怔地盯着两眼中间的最中心,急促地小口喘气。

咔嚓——咔嚓!

又是两道闪光,逼得贺松风抬手板着脸,眼睛藏在指缝里,小心地观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相机。

贺松风警惕地盯着,嘴角稍稍地压下去。

不开心,但是顾及对方感受,又没有不开心的那么明显。

“哈喽,我是学校宣传部的,可以给你拍照吗?”

女孩大大方方地向贺松风展示相机,“下个星期举办校草投票,有人提了你的名字,我可以为你拍照吗?”

贺松风木然地盯着对方,没有拒绝,但也没说可以。

静静地跟女孩干耗着。

女孩把相机挂在脖子上,双手合十抵在鼻尖上,用求神拜佛的方式冲面前漂亮的男孩连连恳求:

“拜托拜托,不要拒绝我嘛。”

因为“体面”,贺松风脸上的拘谨一转变成疏远地淡笑。

“可以。”

“好耶!你放心,我绝对会帮你拉票,我将拥护你成为嘉林市唯一校草!”

女生两只手举起相机,歪头冲贺松风眨眼,确认位置后镜头高抬对准贺松风位置,同时道:“帅哥,看镜头,不要这么拘谨,放松放松~”

贺松风深吸一口气,身体撑成一块笔直的石板,两条手直挺挺垂着,紧贴腿边放好,脖子微微转动追随镜头,脖子隐约发出咔咔声。

从里到外都透着股放不开的僵硬。

女生没急着按下闪光,而是连声夸赞:“哎,很好看,很漂亮啊,就是这样,保持住。”

相机硕大的圆形摄像头,像一个巨大的怪物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凶恶地监控贺松风的一举一动。

贺松风越看越紧张,屏着一口气,眼镜睁得很圆,但几近无神,不敢与之对视。

“帅哥,笑一笑。”

贺松风笑了,但下意识的低下头去笑,眼皮也耷拉下来。

镜头闪出一道更为刺眼的白光,同时发出几道频率极快的擦擦声。

女孩开心地凑到贺松风面前,把相机的屏幕塞到贺松风眼皮子底下,大声夸赞:“很漂亮,真的很漂亮呀!”

贺松风瞧着镜头下的自己。

女孩没有骗人,的确是漂亮的。

而且因为光线刚好,姿势虽然拘谨,但少年青涩为这份拘谨添了别样的滋味。拍出来的人像不是影楼人像千篇一律的糖水片,而是扫上朦胧灰青色,来自回忆里对白月光的爱慕抓拍。

又惊艳又自然。

女孩对这一次的照片十分满意,拍拍贺松风的肩膀:“你吃饭了吗?我请你吃吧。”

贺松风摇头,婉拒:“不用了。”

“哈哈哈——那行,你就等着半个月后成为嘉林市校草中的校草吧!”

女孩豪爽的仰天长叹,转头又捏着相机凑近了嘀嘀咕咕:“我顺便再帮你报个校花的名。”

面对女孩的打趣,贺松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脸上挂着意味平平的笑,平淡地包容静听女孩的一惊一乍。

女孩的手机响起,她拿起看了眼,表情一转变成赶时间的着急模样,一边跑远一边从贺松风招手道别:“拜拜,拜拜,我要去拍下一位了,有时间我一定要请你吃饭!”

贺松风两只手垂手,叠放在身前,目送女孩离开,这才收回视线,调整方向继续朝食堂走去。

寝室里。

程以镣坐在沙发上,液晶电视屏插上最新的游戏机,屏幕上是近期发售的动作游戏,里面的小人在程以镣的操控下灵活闪动。

这所学校升学班和普通班要学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像程以镣这样的学生,学校只负责提供基础的英语教学,剩下就是各类兴趣社团和活动。

至于升学?靠介绍信就好了,哪用得着学那么费劲。

周彪坐在旁边玩手机,戴着耳机,全神贯注,眼珠子就差没塞进屏幕里去看。

程以镣放下手柄,倒过来抖了抖桌上的烟盒,空空如也。

程以镣把烟盒随手甩到周彪面前,使唤道:“去买盒烟回来。”

周彪没动静,完全没注意到程以镣在和他说话。

程以镣抬腿就是一脚,踹得周彪摔在地上,人仰马翻。

“没听见我说话?”

周彪如梦初醒地猛烈眨眼,用手使劲揉了揉脸,发出呆呆地应声:“哦哦……哦哦……”

即便如此,周彪还把他手里的手机护得死死的,一边从地上爬起一边说梦话似的呢喃:“我这就去买,这就去,这就去……”

程以镣窥见屏幕里的内容,嗤地笑出来,抬手五指向内推。

“什么片能把你迷成这样?”

程以镣的手指轻点桌面,叩出不容拒绝的警铃。

“手机放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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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周彪缩着脖子,动作缓慢地把手机从怀里交出来,他的眼珠子顶着上眼眶,只敢伏低身子去看程以镣。

他把手机平稳在程以镣手指点着的地方,用着老鼠偷吃时的警惕与谨慎小心翼翼地打量程以镣。

程以镣拿起手机,看了还没两秒钟,哈哈大笑出来。

确认狗皇帝没生气,狗太监这才舒了一口气。

“像,很像啊。”

程以镣冲周彪招手,指着视频里那只手,和那暴露出一半的纤细单薄腰肢,两个人一块又看了一遍视频。

“周彪,你说像不像?”

视频掐头去尾短短六秒,只露出肚脐眼到大腿根,看不出什么信息,只知道是一个白到发粉的瘦弱男生。

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得让人怀疑是自己没打开声音。

程以镣没说像谁,但周彪了然于胸,连声附和道:“像,是很像,简直就是一个人。”

前一天周彪用脚压过贺松风的手,他正是觉得这只手尤其地像贺松风,所以才会目不转睛盯着六秒钟的视频看了六十分钟。

恶狠狠把贺松风在脑子里吃了一遍又一遍。

“哈哈。”

程以镣的笑声变了调,变成咬牙切齿的狠厉。

笑完这两声,桌上的烟灰缸被他直挺挺拎起来,没有任何前兆打出一记重击,直接砸在周彪脑门。

前后变化,一秒钟都不到。

突如其来的烟灰缸,砰得一下!猛烈锤进周彪身体里,脑袋破了洞,猩红的血贴着脸颊,哗的一下流出。

周彪一下子蜷成一团,抱着烟灰缸连声哀哀求饶。

“像还看?我想要的你也敢想?”

程以镣上去就是一脚,像周彪踢贺松风行李时那样,一脚飞过去,踢得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烟灰缸当啷落地。

周彪抱着脑袋,畏惧地窥看程以镣脸色,又脸色灰白地迅速盯住同摔在地上的烟灰缸。

周彪心虚的发抖,既害怕程以镣,又害怕烟灰缸。

这会真跟下水道老鼠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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