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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也没有闻到,只闻到了谢乔乔头发上的香气。
有点甜的花香调,又有一点牛奶杏仁的气味。非常洗发水式的香气。
谢乔乔想往后退,和张雪霁拉开一点距离——她们离得有点太近了,这个距离,她不抬头的话就只能看见张雪霁胸口,但是抬头了也只能看见张雪霁的下巴。
不方便说话。
但是她只后退了一步,后脑勺撞上张雪霁紧急挪过来垫着的手掌心——张雪霁被撞得‘嘶’了一声,感觉自己的手掌像三明治夹心。
谢乔乔很诧异,侧过头看了眼后面:“我离墙壁好近。”
张雪霁把手抽走,自己默不作声的后退了两步,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下巴。
摸到一点湿润的痕迹,很轻,转瞬间就消失,像她刚刚凑近的唇,只有一刻。
谢乔乔:“这个伤口,有诅咒的气息。”
张雪霁还在回味刚才发生的事情,茫然看向谢乔乔:“……啊?”
谢乔乔以为他没听懂,解释:“诅咒就是,你可以理解为像笔仙一样的东西。”
张雪霁懵逼:“笔仙不是鬼吗?”
“不一样的,”谢乔乔认真又耐心道:“像临床教室里的那个,才叫鬼。只要你的气场不足以抵御鬼,鬼就有机会让你看见她,从而被她吃掉。它们没有规则。”
“诅咒是有规则的,比如说你要见到笔仙,就必须要按照规则先把它请出来,问问题,然后再按照规定把它送走——如果能成功送走就不会有事,送不走就会倒霉。”
她这样一解释,张雪霁就明白了。
他恍然大悟不到两秒钟,一下子又惊恐起来:“有诅咒的味道?我被诅咒了?我不是都戴手链了吗!!!”
他甚至都克服了这条手链是戚忱编的这个巨大难题!吃饭睡觉看书跑步都没有摘下来过!
怎么还会被鬼诅咒?!
谢乔乔:“你没有被诅咒——如果你被诅咒,我第一时间就会发现了。”
毕竟张雪霁天天都和她见面。
张雪霁被说晕了,摸着自己下巴:“没有被诅咒?”
谢乔乔:“被诅咒的人划下了这个破口,所以伤口的痕迹里有诅咒气味的残留。你再想想这道伤口是怎么来的。”
张雪霁努力回忆了好半天,越回忆越找不出头绪:“嘶……实在是没印象了。主要是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划的。”
外面嘈杂的声音渐渐消失,放学的人潮已经过去。
张雪霁干脆先拉着谢乔乔走出去——楼梯角太久没有人去,那里面都是灰尘的味道。
张雪霁走出来后先抓了抓自己头发,又提醒谢乔乔拍一下衣服上沾到的灰尘。
谢乔乔疑惑:“我们刚才为什么要躲起来?”
张雪霁被问住了,陷入沉默。
事实上根本没有必要躲藏。他和谢乔乔又没有在谈恋爱。
退半步来讲,就算她们真的在谈恋爱——她们都大学了!又不会有教导主任来抓她们!为什么要躲啊?!
在张雪霁沉默的时候,谢乔乔就安静的等着他给出答案。
张雪霁挠了挠脸,有点尴尬:“我当时……下意识的反应,忘记我两没在谈——然后又忘记我们已经是大人了。”
谢乔乔接受了这个说法,道:“诅咒的事情先放到一边,去找教学楼吧。”
张雪霁:“啊?”
谢乔乔认真道:“你不是梦到教学楼烧起来了吗?先从西区找起,看能不能找到发生火灾的那栋楼。”
西区一共有十六栋教学楼,六栋学生宿舍,和两个食堂——张雪霁扫校园二维码,从校园网页上下载到了校区平面图。
每逛完一栋教学楼,就在平面图上涂掉一个图标。两人从太阳高照一直爬楼梯,爬到日落西山,月亮东升。
张雪霁坐在楼梯上气喘吁吁,谢乔乔没说话,只是像一条安静的死鱼挂在楼梯扶手上。
爬楼梯真的太累了。
张雪霁拿出手机看了看平面图,道:“还有三栋没看呢。”
谢乔乔勉强自己从楼梯扶手上起来,坐到张雪霁旁边,看他手里拿着的手机。
然后发现除了剩下三栋教学楼外,还剩下学生宿舍和食堂没有去看。
谢乔乔:“也有可能是学生宿舍。”
张雪霁苦中找苦:“也有可能不在西校区,在东校区。”
谢乔乔:“……”
见她不笑,张雪霁迟疑了一下,小声问:“是不是不好笑?”
谢乔乔从他手上拿走手机,塞进他的口袋,面无表情道:“爬楼。”
两人又开始呼哧呼哧的爬楼。
‘叮咚’——
电梯升上27楼,周东威揽着唐青古和吴焉先出来,江沉鱼落在他们身后。走出电梯时,她很注意没有靠近邻居的门口——她的邻居是谢乔乔。
谢乔乔家门旁边才是张雪霁。
周东威注意到了她刻意的避让,微微挑眉,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江沉鱼打开房门,三个男人跟在她身后鱼贯而入。
她的房间空空如也,除了一张椅子外连冰箱和空调都没有。但是四面墙壁上却挂满了赤裸的男人——高矮胖瘦什么体型都有,唯一的相似点是容貌都很端正,有少部分甚至是非常俊美。
周东威被满墙大汉的视觉效果弄得有点发毛,不禁抱着自己胳膊搓了搓。
唐青古和吴焉却好像看不见墙壁上那些诡异的‘装饰品’一样,仍旧殷切的围着江沉鱼打转,时不时互相攻击斥骂对方;但碍于江沉鱼说过不准他们打架,所以他们只能动动嘴皮子,但并没有真正的动手。
周东威抱着自己胳膊,站在玄关处不愿意再往里走:“你最近消停一点,不要再闹到警察局里去了。”
“阮诗婷被查,毛博明现在头顶上悬着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都有被拉下马的可能性。研究所那边一旦抓住了毛博明,顺藤摸瓜抓到你们头上……”
江沉鱼回过头来,恬静面容沉默的望着周东威。
她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她的眼眸又好似把什么话都说了。这世上或许真的有三寸不烂之舌,可以颠倒黑白——但周东威并没有见识过那样的舌头。
却在和江沉鱼对视的瞬间,见识到了有同样威力的双眼。
警告的话语卡在喉咙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周东威不自觉放下双臂,吊儿郎当的姿态变得正经了一些:“我知道这不能怪你……靠!”
他猛然后退一大步,后背撞上了大门:“你是不是对我施法了?!”
“施法?对你?”
江沉鱼微微一笑:“当然没有,我们不是一早就约定好了吗?我怎么会对自己的合作伙伴施法。”
周东威半信半疑:“那我刚才……”
江沉鱼:“如果我对你施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