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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意图报复他,他也不会感到害怕。

迷迷糊糊之间,裴烬关掉大灯。 网?阯?发?b?u?y?e?ī????ǔ???é?n?②?????????.???ō??

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

寂静在放大。

彼此的呼吸变得清晰可辩。

手机忽然震动,林见溪清楚是傅靳深打来的,他没管,直接挂断。

适当的若即若离才会让傅靳深听他的话。

这几个人里,最不好控制的还是傅靳深,他要保傅靳深的事业,就相当于保了对方的绝对地位。

拥有绝对权势的人不会轻易服软的,他确定傅靳深爱他,但也确定傅靳深不会完完全全诚实,且听他所有的建议。

床铺塌陷。

裴烬躺在了他的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睡着了又似乎没睡着。

林见溪虽然很困,但他睡不安稳,裴烬的呼吸有些重,显然还醒着,指甲敲在屏幕上发出细微的声音,林见溪知道对方在摆弄手机。

朦胧之间,他翻了个身。

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腕,停留一瞬。

接着把他的手轻轻塞进了温暖的被子里,意图掩盖什么。

……疤痕。

林见溪心说。

是为不让摄像头看见他的伤疤……?

“……”

疲惫如潮水般涌来,林见溪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坠入深沉的睡眠,浮浮沉沉,破碎的光影在脑海中交织。

顾珩入狱,他被强制留在家里,被人轮番参观家里的那几天,林骁野叛变,尸横遍野的那天早上,发情期来临,沉浸情||欲的那一个月……

还有发现自己孤立无援的那天,他在走廊里,把烟头狠狠按在手背的夜里——

疼。

好疼。

林见溪疼醒了。

他从床上猛地起身。

半晌,靠在床头,吐出一口气。

眼里没有惊恐,只有疲惫。

他看着窗外,天才蒙蒙亮,手背上的伤疤泛着细微的疼痛,明明已经过去好几年,每次做梦还是觉得很疼,疼到他必须醒来才能缓解。

林见溪缓了会,下意识拿起手机。

拿在手中的瞬间感觉到手机的热意,这才发现自己拿的是裴烬的手机。

他看向旁边睡着的裴烬,裴烬睡着的时候显得攻击性就没那么强,些许能看出曾经的模样,一个开朗阳光的少年。

手机这么热,显然刚放下。

才睡吗?

甚至连被都没盖,只是侧着身子,闭着眼睛躺在那里。

林见溪理解这种感觉。

他也经历过失眠,当难得的困意袭来时,就不敢动了,怕自己的动作会惊扰到这来之不易的困意。

**

林见溪悄无声息洗漱,刷着牙看傅靳深的消息。

大概就是知道错了别不接电话求原谅以后会听话之类的。

林见溪慢慢回复。

—嗯

—录节目不方便接电话

卫生间里没有摄像头,林见溪的表情处于放松状态,显得冷淡。

他随手收拾完洗漱台,到阳台吸烟。

另一边裴烬刚醒,看见自己身上的被子,愣了愣,很久才从床上起来,看着那窗外单薄的身影。

林见溪看见身后的裴烬,开口:“我吵到你了?”

裴烬似乎有点起床气。

那手直接把阳台门关上,发出“砰”地一声,隔绝了卧室内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摄像。

由于阳台放摄像头会引起周围业主的不安,所以节目组并没有放置。

意识到这点的林见溪恍然大悟:“他们昨晚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拍我,早就料定我会来参加这个节目?”

“人尽皆知,”裴烬朝他摊手,“烟,分我一支。”

“哦。”

林见溪递给裴烬一支,顺手点燃。

裴烬睨了眼他的手背:“傅靳深弄的?”

“不是,”林见溪趴在栏杆上吹风,微微眯眼,“我自己。”

“因为傅靳深?”

林见溪忍俊不禁:“他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至少对我还不错。”

裴烬:“除了他,我想象不到谁能让你痛苦,一直是你让其他人痛苦。”

“让我痛苦的人很多,”林见溪看着裴烬,“你或许就是其中之一。”

“……”

这话点明了裴烬的阴暗心思,对方扯了扯嘴角,破罐子破摔:“林见溪,我能做到今天,靠的全是对你们的恨意,知道吗?你自投罗网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想怎么报复我?”林见溪转身,与裴烬面对面,“造谣,孤立,使绊子,这是在镜头之内;殴打,威胁,强迫,这是在镜头之外,你喜欢哪种?镜头之内你粉丝多,你有话语权,镜头之外,我们同住一个房间,想干点什么都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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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能下得去手吗?”林见溪笑着说。

裴烬的话卡在喉咙里。

林见溪的笑容很浅,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仿佛只是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

可这种淡然,却让裴烬觉得,面前的这个人似乎被伤惯了,手背上有伤疤,藏在衣服之下的身体……会不会已经伤痕累累,以至于让林见溪如此轻车熟路地面对这些“报复”。

裴烬又愣神,一秒后垂头猛地吸了口烟。

“少他妈自作多情。”裴烬声音沙哑,“你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

“在被报复这件事上,或许的确是,”林见溪给自己说笑了,“好像一直在赎罪。”

在替老公,替原主,亦或者像上个世界,替人类赎罪。

“……”

裴烬莫名开口:“你脖子上……创口贴之下,也是疤吗?”

“嗯。”

“……”

“恨一个人很累的,”林见溪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几乎要散在风里,“尤其是,恨一个其实并不值得你耗费那么多情绪的人,夜夜失眠除了让自己痛苦,还能带来什么呢?”

裴烬夹着烟都手指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我颓废过,也反抗过,最后还是选择了对自己最轻松的路,不要压抑自己,也不要过度爆发自己,顺从内心,你会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裴烬看着他。

烟越烧越短,裴烬却没有要抽的意思,只是看着他。

“所以,”林见溪说,“你想要什么?”

裴烬沉默一会,得出结论,蹙眉道:“傅靳深强迫你?你没办法反抗才和他结婚?”

“……”

“也是,”裴烬的视线扫过他的全身,“你这样确实招潜规则。”

“……”

“看你身上那么多伤,想必潜你的也不止他一个?”

“……”林见溪扯了扯嘴角,继续趴在栏杆上,垂着睫毛,似乎真的被说中了心事。

风拂过衣襟,勾勒出他单薄的身体。

裴烬被心里骤然的心疼弄得发慌,一步上前,掰着他的肩膀,强行他正身。

“呵,你不是想要热度吗?那不然也给我潜一下。”

林见溪淡淡看着对方。

裴烬话落的下一秒,他就慢慢地解开了衬衫的前三颗扣子。

每解一颗,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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