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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杀他的人就是你, 若没有你,他就是你。”

初霁轻轻皱眉,看来这人不打算说实话,到了现在都还想误导他。

剑身泛起光芒,直入清风派掌门的眉心。

“叮——”

俩道剑光打在一起,清风派掌门连人带椅都被掀翻。

远处正在和君雪衣打斗的魔主顿了一下,看向了大殿。

他的魔气。

真的是他的魔气。

不仅他的魔气,还有临薰的气息。

他看着君雪衣,“以后再打。”

随后消失在原地。

君雪衣追上去,才到大殿他就看见了朗月。

一身魔气的朗月。

朗月护在了清风派掌门身前。

低头望着这个当年将他捡回去养大的男人,心绪复杂,愤怒道:“你不走留在这里等死吗。”

清风派掌门呆滞了会儿,瞬间欣喜,“月儿,你没......”

死这个字他都不愿意说出口,他改口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朗月闭了闭眼,身上的剑辉和初霁打了个来回。

他猛然踹翻了旁边的桌子,“你为什么不走,你留下来能有什么用,你留在这里干什么,君雪衣他就是个废物,神髓被初霁毁了,没人能够成神,君雪衣没有用了,都没有用。”

他都已经躲好了,对方现在却连累他暴露,为什么不走!

一个个都做不成事,都没用!

都怪初霁,都怪初霁。

好好的毁什么神髓。

他压抑不住暴虐的想法,他不好过,那就都不要过好了。

朗月看着初霁,他本意不想这样的。

他比世上任何人都希望初霁好,这一次他没选择初霁,也没打扰初霁,但命数如此,初霁活不了的,待他成神,他可以复活他的啊。

可是所有人都在和他作对。

重来一次,前十八年都他知晓的没什么区别,偏偏在君雪衣开启成神道路的第一个节点初霁就来了。

为什么要打乱这一切。

本以为初霁记得上辈子的所有事才会如此,可偏偏对方什么都不知道,不记得却还是毁了他这辈子选的路。

初霁莫名后退了半步。

朗月不太对劲。

这是自爆的倾向。

以朗月的修为,哪怕自爆也伤不到谁,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冲他来的。

这个想法一出,他居然动弹不得。

朗月看着初霁,没办法,相比初霁,他更想杀了君雪衣那个废物,他跟对方培养了十八年的感情对方还是那副死样子,看着就令人生气。

可现在他只能影响到初霁。

他身上的魔气凝聚成团,将所有人都隔绝在了外面。

第一个察觉到问题的是魔主。

他在朗月身上嗅到了熟悉的气息,这个气息是初霁的,他本能将初霁拉到自己身后护着。

第二个反应过来的是君雪衣。

君雪衣当机立断,剑阵齐出,想在朗月自爆之前杀了人。

只要死了就一切都好说了。

朗月看着君雪衣,笑了起来。

要说重来一世他最厌烦谁,就是君雪衣了。

初霁也不知道怎么长的眼睛,他现在才知道,两世初霁都对君雪衣有那么一点喜欢。

可惜上一世没人点醒初霁。

且君雪衣是个蠢货,好几次和初霁交锋都会不由自主心软,最后却蠢到摄取了初霁父母的气运,让两人被天道榨干血肉气运修为,让初霁那点喜欢还没多浓厚就成了恨。

这样的蠢货凭什么长了这么一张脸。

凭什么是气运之子。

初霁也是真瞎,这都要喜欢。

他死了也不会让两人好过。

他会等着的,等初霁醒悟再杀了君雪衣。

都别好过。

“月儿!”

“别伤他!”

前面一句话是清风派掌门说的,初霁没有收回绳子,掌门无法动弹。

后一句话是匆匆赶来的临薰,她已经很快了,几乎是到了仓库看了一眼就回来了。

君雪衣闻言立刻收手,旁边的魔主却出手补了一剑。

君雪衣转头看去,下一秒来到初霁旁边。

他惊觉初霁在打颤。

他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没事,不会有事的。”

初霁抓着君雪衣的衣服没说话。

临薰也愣了一下。

魔主将初霁护在身后,对临薰说:“结果都一样。”

从这人开始自爆起就锁定了初霁。

这人要他的孩子陪葬,他不可能让对方有任何活下去的转机。

朗月大笑了两声,瞧着魔主,“你和初霁一样心狠。”

魔主冷眼看着,心狠对他而言是日常。

他被天地孕育出来时连名字都没有,没人问过他名字,他给自己自封魔主,便叫魔主,第一次有名字是临薰给他取的,当然,那个名字也只有临薰能叫。

除了临薰和他的崽子,谁都一样。

他看着此人的人身消散,在落地后成了一个日晷。

一个混满魔气的日晷。

他心里一动,原来如此。

临薰看了眼日晷,她当年和魔主初见是在魔族的源河,传言那里孕育了无数的魔,而魔主就是在那里诞生。

她是去杀他的。

源河常年极夜,靠天上泄露的大片青光视物。

魔主长得非常俊,和她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两人打了两架没分出胜负,对方给她抓了一条鱼。

她和魔主坐在火边,渐渐笑了起来。

因为此地没有时间,她就用河里的一块玉石做了一个日晷,用她的剑辉来让日晷显示时间。

她在源和和魔主待了两年。

两人打架,抓鱼,追光,一起做了很多很多。

这人实在长得太好了,那晚对方落到水里,从水中出来时她没忍住就亲了上去。

后面就得到了一个道侣。

两年间,日晷吸收她的剑辉剑意不在少数,她后来才知道,她当时用的玉石其实是魔主的伴生石。

得知这件事,对方将剩下的玉石磨成了玉坠,玉坠和日晷一起带在身上温养,打算留给他们的孩子。

直到初霁出生,玉坠被初霁戴上。

日晷却在初霁出生时划伤了初霁,染了初霁的血,本该砸了,但日晷是两人定情的信物,便只是就将日晷放入了仓库。

魔主现在后悔了,当初他就该将日晷毁了。

他挥手,大殿瞬间出现几十个魔卫,将清风派的人全部拿下。

随后回头望向初霁。

“霁儿。”

临薰脸色也不好,她轻轻抚摸初霁的脸,“怎么样了。”

初霁缩在君雪衣怀里半晌说不出话,他头晕得什么都看不清。

一阵阵天旋地转后,他抓着君雪衣的衣服道:“我好像要走了。”

君雪衣第一反应是反驳,死死压住心慌,“不可能。”

他和初霁共命。

要死也是两人一起死。

初霁勉强站直身体,“不是死,是朗月知道命数.......”

话音未落,初霁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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