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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算着距离够了,停了下来,“自己去洗。”

初霁转头,诧异问:“你不去?”

君雪衣沉默了两秒,对方的语气仿佛他真有多脏似的,他转身,“你洗完我再去。”

初霁下意识道:“都是男的你躲什么?”

君雪衣凉凉掀起眼皮,眼眸带着惊人的寒意,“都是男的躲什么?你很习惯和男的洗澡?还是说你洗澡要人伺候着才能洗?”

初霁一点不怕君雪衣,“是啊。”

这狗变什么脸,他看向对方的面具,明白了,还是见不得人,他微微笑起来道:“你长得丑也不是你父母的错,纯粹是你自己相由心生。”

说完他毫不犹豫放开手去洗澡。

然而还没跨出去呢就被人拽了回去。

初霁恼了,“君雪衣,你有病啊。”

君雪衣紧紧扣着对方手腕,一言不发连拉带拽将人带到了河边,然后冷声道:“脱。”

“我伺候你洗。”

初霁深吸气,“滚。”

君雪衣讥讽道:“怎么不脱,小少主不是和很能习惯被人伺候吗。”

初霁定定望着人,脱就脱。

从小到大伺候他的人几百个,也不多一个快死的君雪衣。

君雪衣眉梢狠狠跳了跳。

初霁已经将外面三层脱了,现在脱里面三层。

像剥菜一样,一层层剥开露出里面的菜心。

他正在脱最后一件衣服,一个巨大的水花炸开,水混着泥将他淋了满身,抬眼望去,君雪衣已经走回去了。

初霁站在原地,气得心口疼。

河水本就不深,炸了这么一下都给搅浑了。

绝对是故意的。

挑衅他。

又挑衅他。

还恶心他。

初霁走上岸,换到稍微上游一点的位置,正好在他和君雪衣能够相隔的最远距离内。

他将最里面的衣服脱,胸口的玉佩立刻召出一层结界,谁都看不见。

他娘布了阵法在里面。

初霁一边洗一边想,便宜君雪衣了,他还没被人伺候过洗澡呢。

从他记事起,他就是自己沐浴,因为他背上有一片魔纹,是他的原型,他不乐意被人看见,而且他小时候无法自控魔力,魔纹失控连他爹都伤过,他娘就在他的玉佩里设下阵法,只要露出背脊,玉佩就会生出一层结界。

无人能窥探,也无人能打破。

想到这里他就后悔,刚刚就应该摘下玉佩,脱快一点,利用魔纹把君雪衣打伤。

一个即将要死的死人,他不介意对方多知道一点他的秘密。

狗玩意,炸了他一身带泥的水,更脏了。

越洗越气,洗好重新换好了衣服,从储物戒拿出新的发冠,他将头上的发带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就像在踩君雪衣。

他踩死他。

等发泄够了,他才慢悠悠走回去。

走到君雪衣的位置,对方背对着他坐着。

他居然能从背影看出君雪衣周身寒冰一片的气场,仿佛他欠对方钱了,初霁没好气抬脚,一脚踹在对方肩上,“到你了。”

说完他的脚抽不回来,对方隔着靴子抓住了他的脚踝,初霁没好气道:“放开。”

君雪衣声音冷冽,“不放。”

不等初霁说话,脚踝上的手用力,他猛地被拽倒下去,重重摔在了草丛里,草丛很厚,不疼,但将他摔得懵了好一会儿。

他睁眼,就见君雪衣不知道拿什么抹在了他脸上,冰冰的。

“你抹了什么。”

君雪衣冷漠道:“我的血。”

初霁看见了对方手指上的伤口,抬起另一只脚踹过去,“君雪衣,你比狗还狗。”

君雪衣抓住另一只脚,问:“我的发带呢?”

初霁没想到这个狗力气这么大,“扔了。”

君雪衣眼神又冷了几分。

初霁抬手,一拳挥过去,却被君雪衣摁住压在了草丛里,他瞪圆了眼气愤和君雪衣对视,“早晚我要把你杀了。”

君雪衣毫无所动,强行拉开了对方衣襟,咬破了另一只手,然后将血擦在对方雪白的锁骨处。

“受着。”

初霁手被对方一只手钳制住,腿被压住,此刻只有一张脸能骂人。

偏偏话到嘴边,被君雪衣的血冷回去了。

他牙齿轻颤,脖子凉飕飕的感觉很没安全感。

君雪衣画完了,放开人起身。

“不想被人看见你浑身都是我的印记,最好不要和别人洗澡。”

说完朝着河边去。

留初霁躺着气到眼红。

君雪衣在对方沐浴的地方找到他那条被踩到泥里的发带,他将发带捡起来,余光看见前面有衣服,往前走了几步,是小少主之前穿在身上的衣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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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再忍两天

初霁在草里躺了好一会儿都没起来,从储物戒拿出镜子照了一下,他猛然坐起来。

镜子里,他的脸依旧白白净净,刚刚被抹上去的血消失了,还是对方抹的不是血!

他拉开衣服,胸口被对方染上去的血已经浸进他皮肤里。

白皙的一层薄皮之下,细看才能看见非常浅淡的血纹,有些像君雪衣用过的剑阵。

初霁神色一凝,将镜子收起来,尝试使用法器。

随便拿了一个法器往里面注入灵力,灵力刚进入,他锁骨处开始发凉,随后他的灵力被死死锁在了体内。

他脸色瞬间黑透。

狗君雪衣,他就知道这人不会无缘无故往他身上弄血,他这一路的灵力都是吸对方回上来的,现在就会被对方的血限制。

血擦不掉,他又没有大量能力将其烧毁,就只能这么受制于君雪衣。

他坐在原地,缓了许久握住了胸口的玉佩,告诉熊群他现在的位置,让人过来找他。

以为限制住他,他就没有办法了吗。

他只是办法变少了。

法器都是认主的,给了他的东西全都在他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就认他为主,他从小玩到大,别人没法用。

越想越想砍了君雪衣。

卑鄙!

无耻!

他起身朝着河边去。

看见君雪衣在做什么时差点给他气炸了。

“你拿我衣服擦你满是血污的剑?”

君雪衣淡定抬头,问:“我剑上的血怎么来的?”

初霁没好气瞪着人,他怎么知道。

君雪衣瞧对方头上那根草,勾唇好心解释,“这剑是在银蛛巢穴帮你杀银蛛弄脏的,银蛛的血有寒毒,难洗。”

这衣服对方穿久了,心法气息附着在上面,拿来洗剑比他灵力好用多了。

初霁闻言抬手,发现灵力对君雪衣用不出来,对方在他锁骨上画的东西连这都给限制了,他重重吸了口气,左右看看,抄起地上的石头就砸过去。

“卑鄙小人,无耻混蛋。”

君雪衣不反驳,他躲开,快速将剑擦干净收起来。

初霁唤出剑,用不出灵力他就不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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