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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喂到嘴里去。
他接连炮制了几回,直到他挂断电话后,贺东篱才把他凑过来的汤匙推回头,“你吃你的,我有。”
宗墀笑话她,“可是我看你太急,跟馋坏了似的,不喂你,怕你不够……”
贺东篱当着他们家保姆阿姨的面,冷不丁地提议想买张沙发,“一米八长的不够,不够你躺平伸直腿,嗯?”
有人瞬间安分了,摊摊手,表示不说了还不行。
然而吃到一半,贺东篱突然没了什么胃口。因为宗墀这家伙再好吃的东西他都三心二意,才一个下肚就开始安排这个指使那个,他回去的这两天,要唐姨不必过来了,留在别墅那里专心督工就行;督工期间顺便看着点搬家公司那边会从郊区别墅那里挪点东西进去,他已经交代好放置平面图;再有就是朝贺东篱,他要她快点决定地毯花色,“还有,请你兄嫂的菜单。我2号晚上一准回来。你明天上午前给我答复。”
贺东篱把碗里最后一个馄饨吃进肚里去。“我现在就给你答复。不用看了,你决定吧。”
“你不看不要紧,给你妈看一下啊。”
“我妈不是跟着一齐去的嘛,她更不用看。”
“你怪我自作主张?”宗墀碗里的馄饨都泡成混沌了。
“你冤枉我。”她冷淡一句,说罢起身离席了。
*
晚上,贺东篱才发现宗墀中午那会儿已经把行李派给秘书打点好了,这会儿她连这个步骤都省去了。
袖手旁观只得找点别的事做,她在看冯千绪的新综艺,一边看一边剥桔子,冯千绪最新期和嘉宾聊到跟初恋男友怎么挑破恋情的,是她妈妈要给对方介绍对象,他答应了,冯千绪把那个相亲对象批得一无是处,冯母问她怎么这么大意见的啊?冯千绪道:丈母娘给女婿介绍对象,你是第一人!
于是恋情就这样情急且挑破了,事后冯千绪才反应过来,邹衍他就是故意的。
贺东篱狠狠同意,并即刻给邹衍传这段的cut并附言:茶茶的。
邹衍不多时回复:不及某人。
某人就站在她身后,没看对话内容,只看到上头飘着端正工整的邹衍二字,没好气地把她的黑莓手机扔还给她。
扔炸药包似的,炸翻她的碟子,她好不容易剥得干干净净的桔子肉。
她继续不理他,睡前她把一碟子剥得过分干净的桔子肉搁在床头柜上。没好气的人指摘她,“贺东篱,这个世上大概只有你这么变态地吃桔子,我跟你说!”
“是的,一点没错。”
宗墀气得恨不得磨后槽牙,“你再吃一个我看看!”
她洗过澡刷过牙,偏偏应激他的激将,当真吃了一个,用手拈到嘴里的。
坐在床上的人气疯了,“你别以为你来例假我就会让着你。” W?a?n?g?阯?F?a?布?Y?e?ǐ????ū???é?n?2??????5??????o??
“我不来的时候你也没让着,你清醒点。”
“贺东篱,你又在为了那个邹衍吼我了!”
“少神经,关邹衍什么事啊!”
“那大晚上聊什么啊?”
“聊病人,聊他的茶艺还没到家。”
“什么?”宗墀一时给她绕着了,但是听她这话就当解释。他勉强受用,说着,掀开点被子要她上来。
贺东篱这才看见一只兔子被他蒙在被子里,她一想到兔子此前经历了什么,就气更不打一处来,她命令他,“把兔子拿走!”
宗墀偏不。他见她不动,便一把把她拖过来,“你非得在我出差前和我闹别扭么?”
“我说了没有。”
“那一个晚上这是怎么了,谁招着你了,怪我自作主张请客你兄嫂的事?你明明答应我的,你可别说你床上说的话不能当真啊,我心脏遭不住。”
贺东篱没空和他嬉皮笑脸,她说了,邹衍的茶艺远远没及格,比起某人。
“你给阿笙他们的接风花篮上写的什么?”
“能有什么,欢迎安家之类的呗。”
“落款是什么?”
“西西、宗墀齐贺。”
“就知道!”
宗墀听后把她逮到怀里,连同那只兔子。“那到底气什么啊?”
“我明明没有生气,相反,只是没什么值得开心的事,而已。”她把他的枕头连同兔子一齐扔到了床尾,轻声细语却足够权威,“你如果实在离不开这兔子,搬家换地方也要不离身,就和兔子一起过吧。”
拢共就不算大的床,少爷已经是最大的将就了,让他睡床尾,想都不要想,他把兔子扔到床下去,枕头搬回原处,躺回的动静,足够把床折腾塌掉。
贺东篱更气了,“你回去一趟用得着这么兴奋吗?消停点可以吗?”
“我消停点?等等,我又什么时候兴奋了?”
贺东篱不答。躺靠在床头,又吃一块桔子肉。
说真的,他实在受不了她这种吃法,从前她还只是咬破一点桔子,吸干里头的桔子汁,外面的皮不要,现在耐性更是吓人了,剥得这么干干净净,拈到嘴里嚼。宗墀看着很不得劲,把她的碟子够过来,还剩好几块果肉,全到他嘴里去了。吃完冲她,“谁教你的,不准这么吃,费劲且变态。”
贺东篱看着光秃噜的碟子,也不生气,她才要去刷牙的,宗墀一把扽住她,“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什么叫我回去兴奋啊?”
“不是吗,老早地把行李护照打点出去,连同保姆阿姨也不必来点卯了,安排得这么滴水不漏,不知道的以为回去三年五载呢。”贺东篱说完要起身去,被宗墀拽住一把袖口,机械地坐回头,她全不朝他看。
宗墀就更得寸进尺,他朝她这里挪了挪,最后腿压在她袖子上,牵扯的力道,害她领口褪到肩膀处。窘迫之余,贺东篱忽然很大的手劲,把床上一尊大佛轻易推倒了。
他四仰八叉倒在被子上,听着去卫生间的脚步声,笑得得意忘形,“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了,贺医生,你舍不得我走。”
“才有鬼!”
听她这么着急地辩驳,宗墀更是放浪形骸,他跃起身来捞他的兔子,并神经质地当着刷完牙回来的正主面哀怨道:“好了,你这个替身确实不合适待在床上啊,她会生气,她很小心眼的,连兔子的醋都要吃。这样吧,你还是待在我的办公室里,她不理我的时候,我再找你,啊!”
下一秒,贺东篱真的是冲过来的,她真想把他的嘴给缝上。
宗墀扔开兔子接住她,他迎面揽抱起她回房,跟她保证,“我会回来,一定回来。你在这里,我能去哪呢?”
厮闹到最后,贺东篱也许生理期情绪很不稳定,她趴在宗墀肩膀上,算是回复他宴请的事,“你不一准落地回来,我不会通知我妈那边的,万一你又跳票或者回不来,宗墀,你在她那边的征信就真的跌到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