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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宗墀,他再习以为常的商人逻辑,“她就干这行的,你不要,她挣什么。”
贺东篱把他不要的纸揣回口袋里,宗墀埋怨道:“你这两张纸顶什么用,全给我擦起毛了。”
她没作声。等着老板娘回头。
宗墀看她还穿着昨天那身大衣,里面的衣服换了,人素面朝天的,甚至灰扑扑的,干活到这个点,还水灵灵红彤彤的那证明业务能力一塌糊涂。宗墀很想打趣她,像个归家的牛马。但是总归等到她回来了,他一时心情好起来,一只手撑在玻璃收银台面上,目光往眼前的货架上扫。
有烟有酒,然而,宗墀发现,这种存在于街头巷尾的小卖部好像通通都不卖那玩意。
他在想一些店里没有的东西。贺东篱瞥到的宗墀盯着那烟架,目光如炬的样子,简直一整个辨认真凶的度日如年。
贺东篱决定问出口了,“你怎么了?”
“什么?”
“问你,怎么了。淋成这样过来。”
宗墀走到边上的饮料架上随手拿起一瓶水,没等付账先灌了两口,“陈向阳给你送他们工作室乔迁宴的请柬。送我那去了,我给你送过来。”
贺东篱摊手问他要请柬。
宗墀往风衣内衬口袋里摸了摸,“忘车上了。”
贺东篱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你开车来的?”
“啊。”
“宗墀,你喝这么多酒,你开车来的?!”
宗墀瞥见老板娘拿着红糖走回来了,他故意扬高点声调,“啊,我忙着来见你,忘记了,阿篱,我忘记我喝了这么多酒,我开……”
贺东篱一下子拽住他的一条胳膊,不让他说了。开瓶的矿泉水里,因为她突然抱住的一激灵,蹦出几滴水来。
身高差的缘故,外人眼里会觉得女方在撒娇。宗墀才笑了半声,她忽地仰头呵斥的口吻,“你出去等我!”
宗墀伸手捞她下巴,即刻要俯身的样子。贺东篱一巴掌拍在他半边脸上,没什么手劲,但也足够震慑,边上的老板娘给吓一跳,贺东篱几乎把他赶出去了,回头来,喃喃道歉,“对不起,他喝多了。”
最后她连同宗墀喝过的半瓶水一道结账了。
贺东篱挑帘出来的时候,宗墀已经帮她把周转箱里属于她的伞拣了起来。看到她人,他站在遮阳帘下,顺势抖撑开伞,走过来,倾罩在她头上。
没等她骂人,宗墀先笑出声了,“贺东篱,原来我排在你的原则前头啊。我以为你要伙同人家老板娘一起去举报我呢。”
“宗墀,你嫌你的命太长就继续说。”
举着伞的人,一只手过来擎住她的下巴,才要亲上去的,贺东篱一把推开他,他一身的酒气还有烟味。
被打了一巴掌又被推了一把,偏偏有人受用极了。他笑着走过来,故技重施,只是这次他捏住她的脸,牵引着她去看不远处,他今天过来的车子停远了些,因为先前停在她家门口,被巡逻的交警看到,示意这边不允许临停。宗墀要下车来等,结果司机来的时候陈向阳关照了,别让他一个人在路边等,为了大家的安生。
宗墀把伞举高了些,人站在贺东篱身后,一只手捏着她的脸,逼着她看清陈向阳的车子以及他那忠勇不肯走的司机。再俯身歪过头来问她,“还举报我么,你举报不着。”
他原本还要问她,想好了没,结果,人在手里,宗墀问都不想问了,你想不想都得这么着。于是,逼着她朝他近一些,因为他太实在太想,想到非她不可。想到只想骂她,贺东篱,你别想赶走我,你妈不同意,你也得同意。
一晚上被牌酒灌得麻木,又吵得脑仁疼,等又等了好长时间,宗墀撬开她的牙关,近乎扫荡般地占有欲,含吮住她,再重重地咬了口。如果她明天可以再长一条舌头出来,毫无疑问,宗墀一定吃掉她这条爱说反话的。
狠狠啜吸了口,趁着她吃痛喊出声前,宗墀拿手捂住了她的嘴。
贺东篱气疯了,气得挣脱开,嫌弃得抹抹自己的嘴巴,“宗墀,你身上全是一群老男人喝酒抽烟的老登味。”
他揽着她的肩膀裹挟着她往雨里去,响应她的话,“老登味气什么,等我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再气还差不多。”
贺东篱听他这么说,一下子就停住不走了。
她从前这样的习惯很多,饭后去散步,听到不中听的话就停在那里不肯走了。宗墀要么哄她,要么捏着她手指骨,逼着她喊痛,然后趁着她不设防了,拔萝卜般地把她拔走。
宗墀见状,想起什么,逗她,“陈向阳也在,他可都把你夸成朵花似的,他也是老登啦。”
贺东篱并不买账,对于她是花还是菜,总之,“抽烟喝酒能是什么好闻的味道!”
“是。我可没抽烟,身上这是别人的,事实也是我除了在梁家那晚故意惹你看你会不会跳脚,我老早戒了的。”
说着,宗墀绕回到她身上,“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你家里那包烟到底是谁的?”
“10月17日,你的笔迹,贺东篱,你别告诉我,烟是你的?”宗墀揽着她,一路走到了车子边。
他拍了拍司机这边车窗,贺东篱原以为他是回车里拿什么请柬,结果后备厢打开,他从后面拎下来一个行李袋。
他再冒着雨走回贺东篱的伞下,回头关照司机,可以回去了。
伞面朝她这边倾斜着,贺东篱想扶正的时候,宗墀突然来了句,“我今晚不走了。”
贺东篱为了拒绝回答他烟的所有权,只能面对他这一个,“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要躲到这里来?”
宗墀听后笑了笑,“你不是猜到了么,一群老男人的酒局加牌局,中途来了俩搅局的,陈向阳替我去接待她们了。你说得对,陈向阳就是个老好人,他把我惹毛了,我把他偷偷供养他初恋的款子全都拿给他现任看,不过,我和你打赌,他这现任长不了。”
贺东篱想起在梁家见过的那位李安妮,她有点不快,原来宗墀真的知道陈向阳很多乌糟事。“所以你真的是帮着陈向阳骗他现任的!”
“我骗什么了?”他的声音轻蔑且游刃有余。
贺东篱懒得理他,转身就要走,宗墀一把拽住她的伞。两个人近乎拉扯般地跑回了她住处的屋檐下。贺东篱掏钥匙的工夫,宗墀给她举着伞,他继续问她,“我骗什么了,你倒是说啊。”
“你帮着陈向阳骗那个李小姐。”
“扯吧。哦,她姓李啊。好吧,暂且姓李吧。人家比你拎得清,大小姐,你还是愁愁你自己吧。她从头到尾知道陈向阳有这个初恋的存在,她一口咬定是什么白月光,我不过反驳了句,算不上白月光。那初恋张口跟陈向阳借钱,陈汇的几笔都没有走自己私账。就是怕现任吃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