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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赵徽走了进来。
“瑄儿今日可有闹你?”
薛姈怀里抱着孩子没有起身,抬眸笑盈盈道:“小家伙乖着呢。”
宫人们照例给天子递上手炉,待驱散了寒气,赵徽才到了母子二人身边。
看到自己父皇来,小皇子明显活泼了些,挥舞着白嫩嫩的小手。
“可是要父皇抱?”赵徽不自觉露出笑容,语气也愈发柔和。
婴儿哪里听得懂这些,薛姈腹诽。下一刻,小皇子竟发出了“咿呀”声,像是在回应。
哪怕是巧合,也引得天子龙心大悦。
赵徽把幼子抱在怀中,引以为傲道:“看咱们儿子多聪明。”
“您就宠着他罢,难怪小家伙总愿意跟着您。”薛姈无奈的弯了弯唇角,轻轻捏了捏儿子的小手。
赵徽挑了下眉,“朝朝深得朕心,这不算什么。”
天子已经许久未提这个小名儿,想起他上回的“招妹”言论,薛姈双颊隐隐发烫,连忙又拿起布偶塞到儿子手上。
两人陪着儿子玩了一刻钟,见他有些了困意,方让奶娘送了回去。
“你每日经手的事务多,瑄儿又小,再带珂儿实在有些为难你。”赵徽跟她解释送走大皇子的事,温声道:“若皇后不提,朕也考虑令择照顾他的人。”
如今后宫的高位不多,贤妃和柳昭媛膝下都没有孩子,可见在某些方面,王皇后有着敏锐的嗅觉。
“妾身的确有些自顾不暇,倒是珂儿陪着瑄儿的时候多些。”薛姈柔声道:“只是珂儿在外面久了,皇后娘娘也少不了思念他。”
赵徽勾了下唇角,目光落到薛姈命人摆出来的宫装上。
“皇后娘娘病愈,明日自是要过去请安的。”薛姈解释了一句,又半是试探道:“妾身也好将近来的宫务向娘娘禀告。”
赵徽唇畔的笑意淡了些,只是道:“你看着办。”
皇后既是已经大安,管理后宫的权力自然该交回去,皇上却只字未提。
看起来皇上似乎在考验她,可薛姈总觉得皇上对王皇后的态度透着些捉摸不透的微妙。
“是。”薛姈识趣地没有再提,她亲自端了一盏热茶奉到天子手边。“外头冷,只怕这两日还要落雪,妾身让人备上热锅子?”
赵徽微微颔首,眉目似乎舒展了些。
因两人说话,服侍的人习惯性地去了外面候着,薛姈起身去叫人叮嘱了几句。
赵徽听着她亲自安排食材,有些好笑的抬眸看过去。
她知不知道这些东西还有旁的功效,今夜他可是要留宿的。 网?阯?F?a?B?u?y?e??????ü?????n?2?????5?????o??
***
等床帐放下的那一刻,看到她粉白面颊上染着的红晕和眼底的错愕,赵徽确信她当时只是一片好心。
薛姈傻眼了,今日的皇上似乎比往日每一次都情动更早。
“皇上,您来之前可是哪位娘娘去给您送过汤水?”她的腰肢被男子紧紧束缚住,仍在勉强保持头脑清醒的分析。“汤水里怕是放了什么东西——”
赵徽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岁岁,朕对着你还需要那些东西?”他语气愈发低缓,炙热的气息就在她耳边拂过。“正常男子都会有欲望,更何况朕忍了这么久?”
薛姈努力回忆着,近来似乎并未听到哪宫接驾,也未有哪个宫妃去福宁殿伴驾。
她惊愕的睁圆了眸子。
“岁岁如何补偿朕?”赵徽趁她没回过神来,开始提要求。
薛姈涨红了脸,她又从未要求过——可如此一来,似乎会伤了他的心。
“妾身,妾身可以侍寝……”她小声道。
她当然可以,只是赵徽问过太医,薛姈的身子还要再养一段时日才好。
“朕像是趁火打劫的人吗?”他说得一脸正气,粗粝的手指缓缓划过她腰侧最不经事的软肉。
不是像,就是。
薛姈抽空在心里腹诽一句,红着脸摇头。
他富有四海,自己还能给他什么?
薛姈绞尽脑汁细想,蓦地闪过一道灵光。
“小公主?”
她本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却听赵徽飞快的道:“朕也不愿让岁岁为难,就小公主罢。”
好像是自己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可眼前的棘手的问题还没解决。
她鼓起勇气,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
“皇上,我帮您……”
***
翌日一早,赵徽早起上朝,薛姈听到动静也揉着眼睛起来。
“皇上,妾身服侍您。”她睡眼朦胧,伸手抓过外袍就要往自己身上套。
殿中地龙烧地极好,女子一头如瀑青丝披散在肩头,质地轻软的寝衣贴在她身上,尤其睡觉时散开了一小半的领口,露出些许腻白的肌肤……
偏生她还不自知地往自己跟前凑,昨夜本就半饥半饱最是折磨人,清早他可不想再来一回。
赵徽移开了视线,嗓音暗哑道:“不必了。”
他抬手按住她回到温暖的被子里,自己掀开被子起身。
听到帐中的动静,绣棠和绮霞赶了回来,只听天子吩咐道:“卯时末刻再叫你们主子起身。”
二人恭声应下,赵徽去外间更衣后,回到了福宁殿不提。
***
薛姈踏入坤仪宫时,外面甬路上停了不少暖轿。
这后宫里本就聪明人多,不会轻易错过机会。
殿中。
听到通传“瑜妃娘娘到”,本来还在各自说话的人,目光都投到她身上。
如今天子到琢玉宫已是常事,后宫中有酸溜溜的传言,瑜妃自己不能侍寝也偏霸着皇上不放;也有人说五皇子得宠,才引得皇上常常看望。
极少数明眼人看出,如今瑜妃不止有恩宠,皇子,更有实权,如今不少人仰望的妃位,于她也不够看了。
“见过瑜妃娘娘。”殿中的人除了贤妃都起身问好,薛顺仪也成了不得不站起来的人,她垂着眸子,掩去心中的妒恨。
爹爹不肯帮自己,只能她自己想办法斗倒薛姈。
若薛姈在后宫里丢了性命,侯府就只能支持自己。
薛姈唇畔噙着得体的浅笑,神色温和,无论何时都让人如沐春风。
余光瞥见薛顺仪几乎写在脸上的不甘,薛姈在心里轻哂,这才到哪里,她就受不住了。
薛顺仪光顾着看薛姈,没留意到站在末尾的吴选侍,目光正一遍遍的往她身上扫过。
如今在薛姈前面的高位只剩下贤妃,且她一同协理宫务,薛姈的位置也正式挪到了王皇后的下首。
“贤妃娘娘。”薛姈客客气气跟她打了招呼,旋即在对面落座。
今日人到齐得很快,王皇后扶着宫人的人从屏风后走出来,看着在场行礼的人,眼底透着一丝满意。
“娘娘,您生病那些日子,妾身们日夜心悬,常在佛前祈祷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