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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浅浅一笑,抬手轻抚着肚子,眉眼间掠过一丝娇羞。“听皇上的意思,更喜欢公主多些。”

薛妃听在耳中,哪怕知道她是有意炫耀,因她身怀皇嗣,确实能比别人更容易见皇上,也更容易得到皇上的陪伴。

“上回听妹妹说爱吃酸的,想来这胎会是个皇子。”

恪昭容面上得色更浓,翘起的唇角几乎压不下去。以前她和薛妃虽都是皇后的人,关系也并没表面上好,而往往都是薛妃压她一头,如今也要向她低头了。

只听薛妃继续笑道:“只怕妹妹要辛苦些了。懂事如大皇子,若是淘气起来,也叫皇后娘娘头疼的。”

恪昭容闻言,眸中划过一丝不满。

她的儿子才不要像大皇子一样是个病秧子!

正要开口时,她猛地意识到皇后就在身边,心头一慌,有些生硬地堆出笑容来。“若是妾身的孩子如大皇子一般乖巧就好了。”

王皇后看穿两人的小心思,本想敲打两句,目光扫过薛妃身上,忽然停住。

她今日是精心妆扮过的,只是脂粉也遮不住她眼下的憔悴,精神气儿也不大好,想来这几日过得寝食难安。

王皇后到底没说什么,关心了两句恪昭容的身子,就让她先回去了。

“说罢,今日来为了何事?”

薛妃打好了腹稿,却不防皇后开门见山的发问,她知道自己的来意被看了出来。

“娘娘,阿姈自小在家里被她爹娘娇惯着长大,这些日子下来,到底还是不适应宫里的生活。”薛妃窥着王皇后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强扭的瓜不甜,倒不如放她回去。”

话音未落,王皇后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若非了解内情,她简直以为薛妃是真的心疼妹妹。

“你在宫里私下教她也就罢了,在御花园里竟当众无故掌掴她,事后竟也没有安抚。”王皇后向来以宽和示人,极少动怒,却不代表她没脾气。“到底是她娇气还是你太过分了?”

“人是你求着本宫要带进来的,事到临头你又要反悔。”她眸光锐利,冷声道:“如此儿戏,怎配妃位!”

薛妃慌了神,也不敢再坐着,直接跪到了皇后面前。

“娘娘,都是妾身的不对。”薛妃赶忙认错,红着眼圈哭诉:“可妾身已经出了丑,阿姈也自觉无脸见人,不想留下,还望娘娘成全!”

说完,她从袖中拿出那块“喜上眉梢”的玉佩,双手奉上。

王皇后冷淡的神色里尚有一丝狐疑,薛妃心里忐忑极了,生怕她把薛姈叫过来对峙。

殿中静得落针可闻,薛妃跪在地上,举得手臂都酸了。

不知过了多久,王皇后面无表情的叫她起来,却并没有接玉佩。

“那就好生送薛姈出宫,玉佩留给她成亲时当添箱。”

言外之意,哪怕薛姈出了宫,也不许她对薛姈下手。

“妾身一定好生送阿姈出嫁!”薛妃心中一松,随口许诺,又给皇后磕头:“奴婢代阿姈谢皇后娘娘恩典!”

王皇后颔首,看向她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失望,“退下吧。”

待薛妃离开,素华看自家主子揉着额角,忙拿了薄荷油替她按摩,忍不住抱怨道:“娘娘就不该这样好脾气,由着薛妃性子胡来。”

王皇后长叹口气。

“薛妃气量狭小不能容人,再留薛姈,她这个妃位都要折腾没了。”想起温顺妥帖的薛姈,她眼底闪过一丝惋惜。“放那孩子回去嫁人也好,不必受薛妃的气。”

素华会意,含笑道:“娘娘心肠柔善,上天一定会保佑您事事顺心!”

王皇后笑笑,重新闭目养神。

御花园中,薛妃没坐撵轿,扶着白芷的手顺着碧波池赏莲。

“若从这里跌下去,尽是污泥,只怕浮不上来罢?”她看着满池的莲花,喃喃道:“她会不会在这里?”

白芷谨慎地左右看了一眼,才低声道:“泡得久了听说会面目全非,哪怕是至亲也辨认不出来。”

薛妃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碧色莲叶,好似松了口气。

她本也无心赏荷,仍旧重新叫了撵轿过来,回宫谋划薛姈“出宫”的事。

只是两人没有发觉,在她们走后,一条小舟从莲叶里缓缓划出来。

菱枝握着采来的莲蓬,匆匆往景和宫赶去。

她进了内殿,让服侍的宫人先退下,自己走到德妃面前。

“娘娘,薛妃手里只怕有条人命在!”

***

福宁殿。

外面因薛姈失踪已暗生风波,午后的偏殿里却是一派安宁静谧的氛围。

“竟一点都看不出来曾破损过。”灵松拿起荷包,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回,笑着称赞:“姑娘真是心灵手巧!”

薛姈见她肯定,心里松了口气,面上谦虚的道:“姐姐过誉了。”

为了补好这个对皇上有特殊意义的荷包,她昨夜几乎没怎么睡,一早就起来忙碌,连午饭都只用了一点,才堪堪赶完。

“姑娘累了一日,歇歇罢。”灵松眨了眨眼眼,悄声道:“方才听福安说,晚膳摆在福宁殿。”

皇上今日事务繁忙,散了朝后留在御书房一直没回来。姑娘辛辛苦苦补好的荷包,得自己送上去才好。

姑娘如此品貌,性子也好,迟早都会出头,她们也愿意结个善缘。

薛姈耳边却悄然泛起一点红,悄声道:“若皇上回来,还请姐姐告知一声。”

灵松含笑应下,笑盈盈地转身抱来了夏被,放到软榻上,贴心的放下软帘退了出去。

等她离开,薛姈轻手轻脚地坐了起来,望着眼前的针线筐出神。

虽是皇上有意封锁了外头的消息,可她知道,自己不会留在这里太久。

她在这里得到了特别的待遇,等将来离开,定会招致嫉妒。她倒不怕被招人妒恨,只是她在的这些日子,也只见了皇上两次。

若她在皇上心里除了同情和怜悯,留不下别的痕迹,简直是枉担虚名。

总得做点什么才行。

她的目光落在旁边的堆着的料子上。

昨日晚膳时刘康顺亲自带人送来了许多织补用的工具和上用的料子,不止做荷包够用,就是做衣裳都绰绰有余。

忽然她脑海中冒出个想法,做衣裳不现实,做条帕子完全来得及。

拿定了主意,薛姈挑出了一块素色的料子。精细地绣上纹样是来不及了,她决定只在角落里绣一丛兰花。

虽说简单,可她足足花费了一个时辰,才堪堪绣好。

简洁大气,毫不张扬,实用性极强。

薛姈揉了揉酸疼的脖子,看着自己的成果,满意地点点头。

她小心翼翼的将帕子叠起来收好,预备找个合适的时机送出去。

抬头看了眼窗外,将近黄昏,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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