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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责任。”裴禧一字一顿地解释,嗓音清咧。
吴主任细细地听着她的讲诉,出声反驳。
“就算她真的把你的校服弄脏了,你不可以先穿着,等到放学再脱掉吗?”他朝着傅予淮喊道。
傅予淮轻扯了扯唇,显然早已知晓对方会这么说,也不再多做辩论。
“不可以。”他简洁明了地回答。
吴主任显然被这句话气得不清,不再继续多说,直接罚他将整栋楼的楼梯间都打扫一遍。
而裴禧则被吴主任以“勇于认错”的借口,轻轻地放过了。
在出去之后,傅予淮松了松肩,散漫开口:“明天我一个人扫?”
裴禧眨眸,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深意,只能无奈应道:“那我明天陪你一起好了。”
她想着帮完对方最后一次。
两人就彻底两清了。
谁料对方并没有接过她的话茬。
反而不知何时拿起她的手机,直接将自己的联系方式加了进去。
“你这个人…”愣是裴禧再好的性子,也被他的行为给气到了。
“到时候有需要,我会给你发消息。”傅予淮自动忽略她脸上的怒意,唇角弧度随即扩开,扬长离去。
走廊的风顷刻而入,吹得人脸上生疼。
裴禧稍抬睫,却意外对上办公室里那双幽深的眼眸。
她心下一惊。
怎么又是许西洲。
裴禧被他盯着心里直发毛,快步转身离开。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后,许西洲因为有事被老师留在办公室里,而陈婉珍刚好也不在家。
眼见佣人们都在一楼忙活着,裴禧闲逛间无意来到了四楼的一间画室里。
她好奇地往里张望,房门正虚掩着,透过窗外那点微弱的光线,此时画室里的一切事物正像那潘多拉的魔盒一样紧紧地吸引着她。
裴禧在门外徘徊许久。
一方面是觉得未经允许擅自进入别人家的房间不礼貌,另一方面内心深处对于画室的好奇心又在蠢蠢欲动。
最终还是欲望战胜了理智。
裴禧秉承着自己就待几分钟的念头,缓缓迈步走向里面。
她刚打开灯,就被眼前的一幕深深吸引住,半天都挪不动一步路。
只见墙上摆着不少的名画,但大多都色彩暗沉,奇形怪状。
裴禧只看了一眼。
那股阴森而又压抑的感觉就在她心底挥之不去。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她想离开之际,却看见许西洲此时正倚靠在墙上,落眼瞧着她。
“你怎么来了?”裴禧下意识问出口。
问完,她才反应过来这原本就是对方的画室,自己现在真是倒反天罡。
许西洲没回她的话,疏密的眼睫微微下阖。
片刻之后,缓缓出声。
“裴禧。”他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
此时窗外好像下起了雨,雷鸣声发出嗡嗡低语,水汽顺着缝隙往里渗,凉意通沁。
灯已经被他关上,屋内光线昏暗。
裴禧察觉到对方的压迫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直到她被许西洲给逼近墙角,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裹着。
凛冽而又黏腻着。
一瞬间,他们离得很近。
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距离。
裴禧迅速偏头,不再看他。
两人莫名其妙地陷入一股僵持中。
就在此时裴禧的手机恰到好处地亮起,里面赫然出现一个嬉皮笑脸的狗狗头像。
傅予淮:“明天记得帮我带份早餐。”
她刚想拿起手机回复,就被许西洲阻拦。
“你想怎么回他?”他问她。
裴禧垂眸,表情茫然又无措。
“我不知道。”她诚实地回答。
今天之内一连串地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她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变成一团浆糊。
“那你把他删了。”许西洲压下眼底锋利的冷光,语气略沉。
裴禧觉得对方的要求好无理取闹。
于是直接了当地拒绝他:“我不要。”
结果下一秒,她的脖颈就被对方狠狠地咬上了一口。
“嘶,好痛。”
这是裴禧当下最直观的感受。
正当她想挣脱开时,屋外突然传来声响。
“我记得少爷一回来就去到四楼了。”
“好,我知道了。”
门外,是陈婉珍在跟佣人对话。
裴禧顿感不妙。
就连她的呼吸都变得紧促,偏偏此刻对方还刻意加重了嘴上的力度。
这让她差点叫出声,就在她挣扎时,不小心弄到了桌子上的画笔。
而屋外的陈婉珍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动静。
听着对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裴禧瞬间升起一股绝望,但也不敢将挣扎的动静放大,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对方不要进来。
就在门把手被扭动的一瞬间,裴禧紧闭着双眸。
不过她想象中的场景却没有上演。
陈婉珍眼见扭不动门,又试探性地喊了几声,无人应答,门外的动静很快就消失不见。
裴禧松了口气,慌乱之中她报复性地捏了对方手腕处,临近他戴着手表的位置。
没想到这个无心之举,倒是让她间接性地挣脱开许西洲的束缚。
裴禧注意到他的脸上冒出些冷汗,表情隐隐有些痛苦。
但现在她也来不及多想,赶忙趁着这个机会跑走。
就像是溺水之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上岸的机会,一刻也不敢懈怠。
才一会的功夫,她的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西洲看向她逐渐消失的背影,又将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腕处。
一道道鲜红的掐痕遍布脉搏处,而之前的旧伤也再次渗出血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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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许西洲只能在画室里处理好自己的伤口,找到白色纱布包扎,走出外面的时候意外碰见了陈婉珍。
她一见到他,表情凝重,语气略沉:“你刚刚去哪了?”
许西洲对上她的视线,眼里却没什么温度,默声。
陈婉珍的声音隐隐含着些不悦:“你是不是又躲在画室里?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距离高考还有几天?你还成天摸着你那些破画。”
她絮絮叨叨地数落着,丝毫没注意到他手腕处的伤口还在滲血。
还没等她说完,就不见许西洲的身影。
他虽然没有直面回答她的话,但却做出了最直接的无声反抗。
她清晰地意识到他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般好掌控。
想到这,陈婉珍内心的怒气愈发地强烈,阴沉沉地跑到那间画室里,将上面的画卷都撕得稀巴烂。
…………
第二天裴禧神色倦怠地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