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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心脏,从震慑变成伤人,从伤人变成杀人。
不过这件事,除非是拿到完整的剑亲手试上几回,否则仅凭肉眼,是根本看不出的。
谢无言知道应淮会借此受伤,却没想到他会做的这么出格,险些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
面对顾归语的质疑,谢无言始终没什么表情,冷冰冰扫了他一眼:“你说剑有问题,便自己检查去吧。我又没把他的剑劈成碎末,这些碎块拼一拼,总还能变成一柄完整的剑。”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顾归语顶着无数议论的声音,真就低头开始捡这些碎掉的剑块,捡了没两块,他狐疑地看了一眼谢无言,却见到后者毫无反应,盯着救治应淮的医修们,脸色平静如常。
……怎么回事?
是他太会伪装了,还是说,这剑真的没问题?
教导劳顾两人的长老越来越看不下去,跑上擂台,气冲冲地指着两人说:“一把剑能有什么问题?难道你要说用剑的人没罪过,错的都是这冷冰冰的玩意?该认罪就认罪!别丢为师的脸!”
顾归语手里还握着剑的碎块,眼看就快拼成了,他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办:“可……”
“啪”的一声,顾归语手里的剑块被劳乾光出手打落在了地上,后者“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姓顾的,你也别为我找借口了,这事儿错在我,都怪我太不小心!竟失手将应师弟伤成这样!还请长老治罪于我,千万别轻饶!”
眼看着劳乾光“咚”的一声以头抢地,跪在自己面前,长老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快起来吧,你们这像什么样子……”
擂台之下的弟子们也终于有人替劳乾光说话:“劳师兄性格冲动,做事也冲动,但也没闹出过这样的意外……说不定,真是剑有问题呢,劳师兄剑不离手,怎么今日突然就丢剑了?”
谢无言头也不回,面无表情地听着他请罪的话语,以及擂台底下那些窃窃私语,心中对劳乾光的想法,可是清楚得很。
劳乾光的脑子总算清醒了。
顾归语不甘被扣这么个帽子,但这血泊明晃晃地摆在眼前,他们这样咄咄逼人地想找谢无言的茬,其他人见了,只会以为他们是在推脱责任。
在氛围向来风平浪静的镇海山庄,失手重伤同门,可是个不小的罪过,与其在这里争吵谁才是罪魁祸首,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认错,卖点可怜相。这样做,反而会使大家对他的印象好转一些。
但是,就这么放过劳顾两人,还是不可能的。
谢无言微微侧眸,与台下的温灼飞快地对了个眼神,后者随即一笑,缓缓走上擂台。
长老见温灼来了,恭敬拱手,面露难色:“温师兄……”
他笑眯眯的,并没有刁难长老的意思,走至劳顾两人面前,关切道:“没事吧,来,快起身,都跪着像什么样子。”
劳乾光和顾归语低着头,犹豫地对视了一眼,缓缓起身。
“这柄剑都快拼完了,怎么不拼下去?我帮你吧。”温灼拾起旁边一块剑块,递给顾归语,一副好心的样子。
顾归语脸色一白,为难道:“温师兄,这……”
“别听你们家长老的,既然顾师弟怀疑我给劳师弟的剑有问题,就应该赶紧拼起来,查清楚。”温灼用不轻不重,恰好能让台下弟子们听到的音量说,“要是不查清楚,其他师弟们万一误会了我的好意,我恐怕是要很伤心的。”
顾归语心里暗道一声糟了,险些没有控制住表情:“好吧……温师兄说得对……”
方才缓和一点的气氛,重又变得紧张,窒息。
温灼欣然一笑,帮着顾归语拾起了所有的剑块,有温灼盯住顾归语的动作,他自然也不敢偷摸着做什么手脚。
顾归语原以为这剑里恐怕是藏了什么机关,并不知道是剑身形状的问题,拼好剑后,仔仔细细地寻找了好久,却一无所获,什么都没发现。
他脖颈后面出了一圈密密的汗丝,艰难道:“……是我猜错了,实在对不起,温师兄,是我错怪你了。”
“无事,顾师弟的误会能解开,还大家一个真相,我也能放心了。”
温灼轻轻舒了口气,眉头舒展,笑容和气。
“其实我原本没想多此一举,搅得大家都很紧张。只是……方才听顾师弟的话,似乎是觉得我与谢少爷串通一气,故意陷害劳师弟?我就算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也要顾及谢少爷的名声,免得他因为我而受到大家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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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台下议论的声音更厉害了:
“所以,果然那剑没问题吧?刚刚听顾归语那么肯定,我还以为他有什么证据呢。”
“应淮真是倒霉,险些死了不说,还得听他们吵个不停,我们正道人士敢作敢当,有什么错不敢承认?劳乾光和顾归语这俩人……实在做的太过分了!”
劳乾光和顾归语想假装听不见这些话,也很难欺骗自己,他们心底无声地骂了应淮无数遍。
他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好名声,竟然因为这刺伤应淮的一剑,尽数化为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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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最近作息超级超级离谱,熬夜能熬到五六点,左右和我都一起熬那种……
左右:我们要早点睡!不能再这样熬夜了!(12点)
还是左右:再来一把!快开快开!(4点)
猝死警告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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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心魔(16)
指责劳乾光的声音愈来愈密集,教导劳乾光的长老也嫌丢人,摆摆手说:“劳乾光!你和顾归语今日都犯了大错,我也不在人前训你们了,过会儿啊,你们都来我这领罪!”
“……是。”
劳乾光不甘地咬住下唇,挂着一副要吃人的凶相,怒瞪了一眼谢无言,然而名声差了,还得领罪,他瞪得再凶,也只像一只隔着笼子被人摔了的狗,再凶也没用。
劳顾两人被长老带走,应淮则在苏醒之后,被医修送去了室内。练武场上的风波渐渐平息,温灼叫人清理了一下血泊的痕迹,也借机叫人撤了擂台,改日再继续办比武。
应淮浑身是血的样子令新晋弟子们心有余悸,有人喃喃着跟旁人低语道:“我看劳师兄平日里也是个仗义的人,怎么今日伤了人,就一副天要塌的样子,死不承认?”
“他怎么说都是个做山匪的,只有一时的仗义,真闹出事了,还是会怕的。”旁人摇摇头,“那个顾归语也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