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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对面。

“你这个样子不像是要来相亲的。”

沈闻歌听到动静后微微仰着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看着谢屿身上的黑色短袖,低调得过分了,眼睛倒是有些不符合年龄的幽沉。

“相亲,说那么难听做什么。”

谢屿闻言唇角微勾,他双手交叠,直视着沈闻歌:“最多算见面。”

“你笑起来倒是比不笑时要好看得多,不如多笑笑,你家里那个……应该也不是很亲近你吧。”

沈闻歌逢人三分笑,只是笑容中能有几分真实感谁也猜不透。

“什么?”谢屿终于有所反应。

“他对你应该没有多少喜欢吧。”

“小屿,你不要嫌我说话难听,所谓忠言逆耳就是这个道理。”

沈闻歌微微一笑,目光凝在谢屿的薄唇上,声音柔和,似乎能和阳光比暖,不徐不疾。

“我虽然没有过感情经历的,不过感情一事终归是那么回事。不管爱意能有多少种表现方式,我始终的观点是爱,是一种占有欲。”

“好比你私养的花,被过路人摘下一朵,你会有微妙的不快,这是占有欲。”

“你养了许久的小猫,从不亲人,但是会亲昵地蹭着他人的手臂,你会不悦,这也是占有欲。”

“但是,你觉得你家里对你又有几分占有欲呢?他不会拒绝陌生人的吻,也从来不知道如何和其他人保持距离。好像随便卖惨就能够获得怜惜。”

“你知道?”谢屿打断沈闻歌的话,目光几经变换,染上几分怀疑。

“我猜的。”

沈闻歌看到谢屿微变的神色,愉悦地弯着眼尾,他的声音里多了安抚:“你别担心,我又不是温白鹤,可没有多少窥伺你的癖好。”

“我只是在猜,毕竟圈子就那么大,细微的风吹草动都能吹到我这里。”

坐下后不久,就有侍者带着英文菜单过来,沈闻歌熟稔地点了餐,一口纯正磁性的英伦腔让侍者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你继续说。”

谢屿兴致不高,本就是走个过场。

“你要听吗?不喜欢的话我不说了。”

沈闻歌好心提醒。

“说。”

“那我继续了。”

“他对你可能有友情,可能会有些其他的好感,但是绝对是那种情谊。他是那种摇摆不定的性子,心软又胆小,大概是不会爱人的性格。”

谢屿听到后只是疑惑:“不会爱人?”

“你不知道这种吗?就是没有爱人的能力。”

“你仔细想想,他有主动地向你表达过情感吗?”

“……没有。”

的确没有。

好像每一次的接吻都像是在他单方面的情动,吻得岁星最初会挣扎几下,后面再去吻的时候就是乖乖承受。

他起初以为是在乖,但是压根没有往更深的层次想。

“那么被其他人亲过有表现出很明显的反抗情绪吗?”

“我不知道。”但是每一次看到被吻得嘴唇微微肿起的样子,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是否在看不到的地方,岁星也会踮起脚,笨拙地承受着他人的吻。

甜点的颜值很高,一盘盘送了上来。

沈闻歌漫不经心地抚摸着戒指上的纹路,目光带着几分轻微的兴趣:“那就是没有爱人的能力,你还不肯承认吗?”

“你说这些有什么目的,挑拨离间么?”

谢屿的心一揪,面上却云淡风轻,似乎对沈闻歌的话并没有听进去多少。

一个人的名声如果两极分化太严重的话,往往只需要折中一下来听就好,沈闻歌不一样,他是彻头彻尾的旁观者,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将清水搅浑,然后坐观池中鱼凌乱无序的模样。

“怎么会。”

“我是真心求合作,两全其美的事情不好吗?”

“还说,你想要看一下魔高一丈?我说过的,那真的是,很好拿捏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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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星星:不主动不拒绝,看似被拿捏,实则拿捏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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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是这里吗?

沈闻歌说话时眼尾勾着浅浅的弧度,语气堪称温和得过分。

“你也想要分一杯羹吗?”

本应该生气的,但是莫名其妙的,竟然内心连波澜都生不出多少。

谢屿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扣了扣。

沈闻歌哂笑:“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他用含糊的气音,带着点呢喃的腔调,望着三色拼接的彩色玻璃窗,上面有赤.裸的金发小天使,用手腾空描摹着天使的轮廓。

“水中月镜中花,哪怕可能只是泡影,但还是会让人产生憧憬。如果不能够得到月和花,那就占有湖和镜子,各凭本事的事情,公平竞争而已。”

“沈先生。”谢屿轻轻唤了一声,漆黑的眼瞳里宛如秋水,深深地看着沈闻歌。

“觊觎不该觊觎的,会遭到报应的。”

“你怕了?”

“我就碰碰,又不会弄坏。”

沈闻歌像是没有看到谢屿蓦然冷下来的神色,依旧我行我素地说着话。

每一句话,看上去都是正常的询问,然而真听起来,句句诛心。

沈闻歌说得也不错,岁星的确是没什么心的,不然怎么前几天还在他的身后做小尾巴,没过几天又要向几面之缘的时厌献上好心。

从出生后有个人意识起,谢屿就明白他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他的起点要比大部分要高,任何东西得到的都过于轻松,顺风顺水。唯一栽的一次就是在岁星身上。

“不过,我可以帮你和老爷子那边说清楚。”沈闻歌看着他。

“以后不用再费心撮合了,你眼里的嫌恶快要凝为实质了。”

“假好心?”

谢屿发现他看不太懂沈闻歌。

激昂慷慨的乐曲缓了下来,女人黑白琴键上纷飞的手指优雅地奏着舒缓的琴曲。

沈闻歌侧着耳朵倾听,好半晌,才望着谢屿没头没尾地说了句:“钢琴弹得不错。”

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五点多,推开门的瞬间,阳光铺满了大半个房间。

病床上的纯白也被镀上金光,老人沐浴在阳光的环抱中,安静地用着晚餐。

谢屿唇角翘起,走上前去,放柔了声音:“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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