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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不大顺口。”

王女立即深深俯首:“污秽之名不堪入耳,小女一直心慕女阴文化,您卑微的崇敬者恳求您的垂怜,赐我一名,那必将是我此生最荣耀的时刻。”

风漪:“…………”

她垂头看着王女,在她的注视下,王女的身躯微微颤抖起来,汗水几乎将她的后背都给打湿。

王女掐了掐指尖,众目睽睽之下,她虔诚的抬首,碧色的眼眸盈满了敬慕与痛苦:“我一直向往、敬仰的王,您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我多想投生到您的国家啊,我怀着这样不可告人的想法身处于奇肱,没日没夜都在遭受着折磨,大王,我愿以我的国家、以我的血肉、以我最珍贵的一切作为代价,只愿投生进您的国家!”

“您比荒海更为广阔,比大日更为耀眼,您是我心中独一无二、唯一的王,”王女跪在风漪脚下,“求您了,大王,您卑微的崇敬者恳求您宽恕我出身于奇肱所携带的罪恶,请原谅我的冒犯,但我实在无法克制对您的敬仰,我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出我对您的忠诚,但我一定会证明给您看的。”

王女的目光,充满了渴求与坚定。

风漪不自觉揉搓了一下指腹,她觉得,蛇占似乎留下了一个了不得的存在。

她挑挑眉,口吻平淡:“王女倒是对我女阴忠心耿耿。”

“我对女阴的心日月可鉴,我的内心无时无刻都无不在期盼女阴的到来,”王女说得铿锵有力,至于奇肱其实是鰕姑出力打下的这件事,王女全然无视了过去,“您卑微的崇敬者务无比坚定的相信,您一定会成为比大帝更勇猛无敌的存在。”

钩吻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她惊讶地睁大眼睛,忍不住朝风漪看去,只看见对方漠然的视线,像是完全没有被她的言语所影响,没有厌恶,也不觉惊喜。

大荒人表达情感的方法并不内敛,很直白,臣民献上忠诚也不过一句‘愿为大王效死’,一切炽热的情感都包含在其中,这样听得人心情难以言语的话语,实在让旁听的人心情都复杂难言。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寡义廉耻之人?

风漪心情倒是平静,说实话,来到女阴之后,她已经很少听到这样的彩虹屁了,但前世她却确实听了不少,毕竟很多人为了生存,别说只是区区马屁了,让他们去吃屎都乐意。

她淡淡问:“你与他谁长谁幼?”

王女回答道:“小女比小十七年长几岁。”

“怪不得,”风漪道,“你幼弟遇事不够沉稳,以后你还是好好照看几分。”

王女一板一眼行礼:“小女一定会替大王好生照看,但大王,小十七年纪尚轻,更无子嗣,小女更无儿女,上无长辈,难堪重任,您卑微的崇敬者恳求您给我一个以后能求见你的机会,若有要事,也好向您请教。”

风漪瞥她一眼,不置可否。

王女再拜:“大王,您卑微的崇敬者只想归于您的国家,跪在您的脚下献上最忠诚的倾慕,大王,求您赐我一名,好叫所有人都知晓,我是您最忠诚的追随者。”

风漪着实有点牙酸,她还是更喜欢女阴人那样简单直白的风格,她垂了垂眼,淡淡道:“女之卑者,婢也,你若是愿意,便叫婢女吧。”

王女一愣,旋即热泪盈眶道:“我曾听闻,女阴女为大姓,我何其有幸,竟能得大王如此看重!”

她用无比热烈的目光注视着风漪,渴求道:“大王,您卑微的崇敬者婢女可以亲吻您的脚背吗?”

风漪不动声色后退了半步。

王女像是没有察觉似的:“那、婢女可以亲吻您的衣角吗?您卑微的崇敬者实在无法表达对您的向往之情。”

风漪理都没理,只对蛇占道:“处理好琐事再来见孤。”

说完,风漪直接选择离开,下首势力立即跪伏着挪开了一条路,王女热烈的眼神注视着风漪离开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见才收回视线,拉着小王子对蛇占行礼道:“大人,我与小十七先退下了。”

蛇占对剩下的人什么安排,本就与他们无关,留下来也不过碍眼。

蛇占微微颔首,说实话,她也不太想见到对方,那种微妙的不喜她很难形容,尽管当初那么多王女中,蛇占一眼就看中了她。

王女见状,这才躬身退下,直至离开了大殿,小王子才忍不住甩开王女的手,怒气冲冲:“我奇肱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王女嗤笑:“我可怜的弟弟,醒醒吧,早就没有奇肱了,”她瞥他一眼,“还有,这世上也没有有赞,记住了,你叫婢子。”

小王子从未见过唯唯诺诺的王女对自己这么说话,半晌后才不可置信地看她:“你、你……你早就算计好了这一切?!”

见他反应过来,王女从容笑道:“我不过一奴隶生的卑贱之人,能算计得了什么?”

“我只是不像你被父王溺爱得分不清轻重,知道什么叫识时务,我的好弟弟,以后说话聪明点,我可不会再救你第二次。”

小王子朝后退了一步,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姐姐,若不是看在她会伺候人会说话,小王子逃跑时根本不会带上她,他想像以往那样打骂她,可是看着对方微笑的脸,他却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315章 鬼市

王女转变的态度, 其实是很生硬的,但没有人在意这些,毕竟大家都是在做戏。

人只要愿意舍下脸皮, 那外界的眼光就都无法再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换成小王子来,哪怕现场能做到这种程度, 之后也必然是受不了周围人的议论纷纷的。

可王女不一样, 她甚至能在风漪下榻的地方每天都过来‘朝拜’一番, 也不管周围人多还是人少, 每天磕完头就走,把自己的脸皮全然给舍了去。

这样的人,别人见了或许一开始会嘲笑, 可当她开始风雨无阻这么做时, 有些人就不仅不嘲笑,还会敬佩了。

不过这注定不是短时间就能达到的效果,许多人都可以在一开始就推测出结果,却往往在半路时自己就顶不住了。

可王女是真的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

她顶着阵营分明的身份, 却成了奇肱王葬礼上最重要的子嗣,连小王子都被挤了下去。

这无疑是场很简陋的祭拜, 但好在, 来得人足够多, 虽然奇肱王的子嗣几乎死绝了, 但大家东凑凑西补补还是来了一堆人。

虽说看上去在新主子眼皮子底下祭拜老东家犯忌讳, 可谁又会喜欢一个毫无感情的人?

所以他们都尽力在葬礼上‘真情流露’, 有人神伤, 有人哭泣, 有人触景生情, 小王子机械的做着一些,看着王女假惺惺的眼泪,悲愤欲绝。

这世上,恐怕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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