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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了些许紧张,虽然在他的判断中,这帮人不一定能玩出这种高端的把戏来,从正面交锋时它们突然换阵就看得出来,要么是指挥本来就有问题,要么就是指挥并不是一个人,而大敌当前,最忌讳的便是临阵换将。

然而,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在他觉得女锤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时,就很难被因此被影响到,这在女阴基本是不可能的是,因为每个人都对自己的看法有着毫不动摇的坚定,要想说服她们只能靠打一架,所以哪怕知道了女锤的猜测,很大可能也只是翻个白眼。

要知道,战场是很难玩出精细的把戏来的,因为很多时候,种种意外都会导致计划的失败,所以越是大场合,计划便会越发简单,这样才能方便指挥随时做出调整,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演戏把人骗过去杀的情况。

尤其是,行驶骗人这种计划的还是恶鬼。

恶鬼那种情绪化的生物,单对单的情况下确实会忍不住去戏弄普通人满足自己的恶趣味,但鬼一多,就不可能再出现这种情况,因为难保其中会不会有情绪化的恶鬼因此真的上头了,继而将周围一片的恶鬼都给带上头的情况发生。

要想让恶鬼完全的听从指挥,这是一件很困难很困难的事,或许只有传说中鬼王才能做得到。

至少在女阴至今为此所有能了解到的信息当中,恶鬼并不像妖族那样等级分明,也不像人那样多有沟通交谈,各个都像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一旦加入了一个阵营,那基本就充满了各种恶意,下属想弄死自己的顶头上司让自己上位,上司会想要去提前扼杀那些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存在,有时还会控制不住去吞噬那些自己闻着香甜的同类恶鬼。

别的种族是除非迫不得己,不然不可能会去吃同类的尸体,而恶鬼却不同,它们将自己的同类,也是视为食物的。

而食物,又怎么能跟想吃它的猎人和平共处呢?

恶鬼的不可控性太多太多了,这注定了它们可以大范围冲锋,却不可能玩出什么精细的诡计来,除非有朝一日它们能控制住这种情绪化才有可能办到这种事。

但没有人去跟女锤分析这些,而侠古也因为对自己的判断不自信,也没有去反驳女锤的看法,这就导致了他们队伍的速度自然而然就慢了下来,再加上因为那片瘟疫的区域不得不绕路,速度就更慢了。

这也是一件很无奈的事,因为想要试图去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速度就自然不可能快得起来,好在,他们并不是主力部队,并不用怕因此就耽误什么事。

但事实上,另一边的主力部队,其实速度也不快,甚至,还有心情停下来修整,然后让人搭个场子,去看图腾战士们在其中斗技、打架发泄着自己的精力。

她们在等待着时机。

但实际上,究竟是什么时机,她们其实也不清楚,毕竟,她们并不是主导这一切的,只是军中的一颗小小的齿轮罢了,如果死了,或许会影响运转,但只要上头没事,很快就会调过来另一个齿轮,所以,她们只需要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就行了,并不需要去知道,她们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去做。

终于,在如游山玩水般的走走停停几天后,主将终于下令,开始疾行起来。

三日的奔袭,一路上,不管不顾,任何阻拦之物,无论是否故意,皆分兵将其击溃,大部队则一直都保持着快速行军的势头,不留余力,不考虑退路,甚至,不去考虑自己届时到达地点时,是否会因为这长途奔袭而疲惫,无法发挥出全部的战力。

终于,她们来到了丑河边。

丑河,原本的另一头其实还有一个女河,但这其实跟女阴无关,而是围绕着女丑之山而取的名,原本,女河要更大一些,丑河要小一些,只是后来,女河被炽热的温度而烤得干涸,丑河也只剩下了浅浅一层,足以让人不依靠任何工具就能通行。

因为水浅,原本住在丑河里的很多水生妖族也都逐渐离去,给周围的生态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但随着时间流逝,这里很快就住进了另一批更适应当下环境的生灵,在此刻,随着她们跑步而产生的震动,纷纷惊慌失措的逃窜开去。

哪怕是春季,丑河的河层也很浅,南方多雨,很多河堤都极容易出现泛滥的情况,唯独丑河,不仅从未泛滥过,若是哪天遇上了干旱,连河床都有可能露出来。

不过,哪怕环境如此恶劣,这里也不是没有生物生存。

在很久之前,女丑没有死在山上时,这里是很繁华的地带,后来,随着女丑死去,这里的环境被改变,但转而却成为了另一个繁荣之地,虽然没有国家建立,却生存着不少部落、妖族。

毕竟,一位神灵死去,哪怕祂导致着周围的环境变得凶险,可同样的,也会留下许多的‘宝藏’,甚至,对很多妖兽来说,其残余外泄的力量,还有可能刺-激它们的血脉进一步觉醒,也因此,这里经常有慕名而来的人和妖。

有的只是单纯瞻仰早已在大荒久不出世的神灵,而有的,则自然是为了利益了。

戈莓既算不上前者,也不是后者。

她叹气:“三年了,老师,我们时候能走啊?”

她从地里挖出一棵根系粗壮的植物,手指因此而被滚烫得土地烫得通红,她不以为意,扳断一根根须去吮吸着从里头喷涌而出的汁液。

女丑之山附近皆炽热无比,因此能在附近生长的植物都不可避免的根系粗壮,扎根进更深层的土壤里去吸收水分,同样也生长出了类似于‘水囊’的储水器官,只要挖出来,基本就渴不死。

但普通人,哪怕知道这一点,也很难将植物给从能把手直接烤成焦炭的土里挖出来。

解了口渴,她才小心翼翼将植物又埋了回去,让它再接再厉,等她下回还想喝的时候重新储满水。

在她对面,看上去才不过二十几岁的女人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喝着米酒,全然不在意自己披散在地下因为温度而卷曲的长发。

“去去去,一边凉快去。”

“可是老师,这里哪里有凉快的地方,我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呀?”戈莓委屈巴巴,“老师,你看看我的手,我可是帝女诶,在这跟着你遭了多少罪?”

女人翻了个白眼,又小小的抿了一口米酒:“我还是神裔呢!谁祖上还没阔过啊!”

放下酒壶时,女人瞥了眼四周,鸟与蛇居,狼与兔卧,在丑河边,这是很寻常的场景,因为它们只能靠近到这儿,再深入了,就没法修炼了,只能看着自己被烤焦。

据说,曾有妖在此血脉返祖,成为了族里响当当的大人物,于是一直都吸引着无数怀揣着梦想的妖过来。

但女人怀疑,那只是某些捉妖人的把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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