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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岩理解地揉揉她后脑的头发。

听他胸口有力的心跳声,她忽然心疼他,抬头盈盈地看他眼睛:“那时候,我还没变成满意的自己,相处起来很痛苦吧?”

简直像只浑身长满尖刺的刺猬,可他爱不释手又扎心扎肺遍体鳞伤,痛苦至极,到如今,只要她在怀里,他就都值得了,一笑而过:“没你想的那样,你一直很好,从中学时我第一次见你起,就是我的梦寐以求,现在,是如愿以偿。”

原来是一番动听的话,太顺耳了些,哪怕罔顾了事实,她也领情地听笑了,“没错,我就是这么好!”

他点头,进一步确认:“是的,一直是。不过,我那时并没想清楚,以为把你圈在身边就是最好的方式!”

“现在呢?”

他笑笑,没说。欣赏她用尽全力变成了更满意的自己;也未必一定要很富有很高知很所向披靡,只是到达自己满意、自如的地方!他懂了。

退思勾着他后颈,亲他脸颊,低声说亲昵地话,她说:“谢谢……”

“谢什么?”他从没觉得她需要谢他哪里。

“对你说了很多谎,很多假话,很多欺骗……”

他含着她嘴唇,没让她说下去,转而告诉她:“只要你保证,永远只骗我一个人!”

第二天沈家南来,中岩特地换了幽静的地方接待他,找了间娴雅茶室。让家事归家事,不和公事混作一团。

家南来谈和,息事宁人的使命,坐在中岩对面,没了原来的气场。“我也是没办法,不想来做特使,但只好硬着头皮。”

中岩和他截然不同,他点头表示理解,又表明身份:“我是责无旁贷。沈总直说,带什么条件来,我虽然给不了结论,但一定带回去给退思决定。”

家南抬手喝尽一盅茶,“老爷子这档事儿,没法开口,所以自己病倒了,万事不管。原本他立好了遗嘱,家里这些关系是平衡好的,现在突然跑出新变量,最担心利益受损的当然是原本拿了大头的两个人。”

“沈家大哥和二姐?”

家南点头:“这家里我最无所谓,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于我没什么大分别。”

“所以他们的主张是什么?”

“不要闹出来,不要影响集团声誉和经营现状,台面下谈,分割财产和有限资产给闫敬柔。”家南简短说明,把一份文件拿出来,递给中岩。

中岩垂眸迅速扫了一眼,没表态,收着了。

家南朝窗外天空看了看,知道这里面大哥和二姐太傲慢了些,看准了她们一家三代女人势单力薄。

中岩抬手兀自换了一泡新茶,茶香氤氲。

“陈总,你觉得?”家南再开口,问。

中岩分茶,笑笑:“其实闹出来也容易,有理有据,当事人都在,又不是空穴来风。大不了退思家重走一遍伤心路,叫众人看看,笑两句罢了。四方就有点儿麻烦,新继承人怎么来的?当年的事孰是孰非!毕竟这里面还掺着一个人受害人和一个人的晚节不保,多坏的影响!是吧?”

家南也跟着点头,谁说不是呢!他昨天看到这些条件时,第一时间就觉得不合适。“那陈总等一等,先不要拿给退思,让我带回去和大哥二姐再商量商量。”

中岩也不强求,把文件推回去,“也好,现在的情况,沈家是得好好想一想。”

退思晚上买了很多菜,中岩晚饭前带着夸夸赶过去。一桌子菜,退思最后才说:“招待你女婿和外孙的。”

“你说笑的么?”敬柔举着菜刀问。

外婆坐在餐桌边,抬头来。

“真的啊,我也做妈妈了。现在咱们三个,都是妈妈了!”她听到门铃声,去开门。

中岩和夸夸一到,餐桌就坐满了,两盏射灯映着,一屋子的灯光。

夸夸大大方方抬着小脸,朝敬柔叫“外婆”,敬柔端汤的手,抖了抖。

中岩站在夸夸身后,面色沉吟,退思转头悄悄耳语:“在想什么?”

“在想,也许应该找个合适的时候,带夸夸见见奶奶。”他也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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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思思考虑过的,“等和沈家的事谈妥!”

中岩点头,伸手揽着退思的腰,凑到她耳边补充:“星源是独立运营、拆分上市的,我们不受奶奶影响!”怕她有顾虑。

退思笑开了,“你和钟女士的关系还这么生分么?”

他抬头长叹了口气:“希望夸夸能弥合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你可别这么寄希望在我儿子身上,凡事还是多靠自己!”退思白他一眼。

“也许多生几个孩子可以,你知道我最不爱靠自己了!”他明晃晃说。

退思不听,要求,被他收紧手臂拉回来,“我还没说完呢!”

“我妈叫我去盛饭呢!我得赶紧去,她现在身份可今非昔比!”她压低声音,大言不惭。

“正要说身份的事儿!”中岩拉她到胸前,两人窃窃私语。

“你怎么想?”

退思思忖一会儿:“我打个电话给沈家南,告诉他我想要什么,不必为难他!”岂止是不必为难他,退思的考虑是更该在此时,团结他。

“你想好要什么了?”中岩这一刻才觉得退思深不可测。

她眼中一笑,“当然!”

“什么?”他追着问。

“不告诉你!”

中岩没有非要打听退思的计划,但知道应她的要求,沈家东和沈家西两人特地赶来厦门谈。退思把他们约到合家欢小区的家里坐着,但事先让中岩的司机送外婆和敬柔去医院复查。

“可惜了,诸位!你们同父异母的妹妹,今天带中风的妈妈去医院了。没法和你们见面。”她笑盈盈,坐在主位上,说着一件家常事,“我们家其实比现在你们看到的要穷很多,你们可能没法想象。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城中村,有兴趣我稍后带大家去参观。”

家南坐的远,远远看着她,半笑不笑的样子。他们俩电话里已经商谈过,退思说:“我要的不多,只要这两样!”家南听完说:“是不多,简直少了点儿。来,老大、老二手里的优质资产,你再争取几样!”“也行!”

谈条件,谈的很快,只要不绕弯子,这世上多心怀鬼胎的事,都能速战速决。

退思稍微点题:“原本以为我们得兄妹相称,没想到事与愿违,我得矮一辈,称呼各位舅舅姨妈。今天谈妥之后,就勉为其难做一家人了。早两天大姨还担心遇到捞女,真是多虑了。现在尘埃落定真相大白,遇到的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老爷子你们只管留着,没人跟你们抢!我想,事已至此,也不必怨天尤人,大家一起向前看,毕竟人多力量大,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她这睚眦必报的性子,一如当年。

家南在旁听着,忍着笑,自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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