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5
。
四季轮回周而复始,在十一月的深秋时节,火红枫叶铺了满满的一地,阿音特意给打扫的侍女放三天假,让枫叶缀满古朴旧院,青石板道上身着和服的人们来往不绝,静谧安宁,美得如图一幅画。
阿音抿了口清茶,随手招来两个侍女,让她们给自己拍几张照片。
最忙碌的时间段已经过去,随着冬季降至,人们的活动热情也开始降温,阿音带头宅家,有事没事就喜欢给唯一的笔友五条悟写信。
不是没有手机,主要是二十一世纪初,电子产品远远比不上阿音记忆中的发达,人们还在用翻盖式的旧手机,网速更是十分感人。
与其在按键上戳戳打打,在2G网络的折磨下抓耳挠腮,还不如干脆用信件交流,多了一分墨香余韵。
她把洗出来的几张枫叶照塞进信封里,寄给五条悟的信纸上是难掩的得意。
【哼哼~这可是我留了三天三夜才造就的自然美景哦,你们五条家有吗,没有吧。】
除了她以外,御三家其二都死板得很,怕不是枫叶刚飘下来时就命仆从打扫干净了。
五条悟对此表示不屑,回头就让下人从相册里翻出了去年春天的风景照。
在五条悟的回信里,阿音拆出了美轮美奂的漫天樱花照。【不好意思,我家栽种的多为樱花树,每年春季都能看到漫山遍野的樱花,粉嫩嫩的一大片,我都看腻了。】
阿音:……
好凡尔赛啊这个人。
此时的阿音全然忘记是谁起的头了。
凛冬将至,雪落大地,悄无声息。
为了和阿音的第一次“约会”,五条悟嘴上不说,事先的筹备把他家下人都折腾得苦不堪言,光是日程表他就反复揣摩三遍,衣服准备了十几套,却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曾经照顾幼年五条悟的奶娘都捂着嘴笑了:“少爷这是要嫁出去了吗?”
得到了恼羞成怒的小少爷一个瞪视。
不怪奶娘会打趣他,五条悟的这副模样,实在像极了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嗯……少爷也快到青春期了啊。
对于五条悟颇为重视的那位禅院家主,作为下仆的他们不敢乱嚼舌根,只是看着曾不近人情的小少爷愈发活泼跳脱,情绪外露,他们是心存感激的。
看着两人关系要好,愈发亲密,他们也乐见其成。
不忍看自家少爷犯难,拥有丰富人生阅历的奶娘给了五条悟的一个建议。
“少爷,这样……你带上这个簪子去吧。”
五条悟一时间还get不到她的意思:“哈?我要用什么发簪?”
“不是。”少爷在这方面果真一窍不通,奶娘无奈解释道,“少爷,您不需要,但禅院的新家主是一位女子啊。”
送一名女性发簪,这代表了什么寓意?
五条悟宕机两秒。
随后,一个红彤彤的番茄脑袋出炉。
“我、我知道了……”他脸色绯红,撇头嗫嚅着,“你把簪子放到礼盒里吧,就这样……”
并没有拒绝。
奶娘喜笑颜开。
哎呀,说不定再等十年,就可以准备两家的喜事了?
12月20号,两人都翘首以盼着假日的到来,阿音甚至在思量着放下家族事务,让禅院·工具人·直毗人临时接手这两天的族务。
每一对约会男女的背后,都是一个单身狗心酸的泪水。
……不对,直毗人不是单身狗,那就是社畜的泪水。
倘若禅院直毗人结识过七海健人,说不准就要发自内心地吐出那句名台词:
“加班都是狗屎!”
………
天有不测风云。
2002年12月22日,平安夜的前两天,圣诞节的前三天。
大街小巷,路边的商家早早竖起了圣诞树,晶亮的彩灯挂在绿色树叶上,麋鹿的标识贴在玻璃窗前,霓虹灯照得城市五光十色,节日前夕的热闹,在这座历史悠久的都市里酝酿。
然而,所有的节日计划、精心安排,皆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
阿音只看了一眼来电号码,便皱眉起身,匆匆接听了电话,把旁边的五条悟抛在脑后。
五条悟:?
来电显示是禅院甚尔,在交换了联系方式后,一次都没有打过电话给她的男人。
此时突然来电,很难想象是出了什么大事。
隔着一扇门窗,五条悟听不真切阿音的声音。
“……情况危不危急?好,我知道了……我立刻赶到……”
“会叫上家族的医护人员……嗯,不用担心,我会帮助你的……”
“……这些事情稍后再谈,现在最主要的是保住人的命……”
气氛由轻松转为凝重,只需要短短两分钟。
阿音几乎是用小跑的返回主屋,她忙喊来几个仆从,通知家里空闲状态的医生全部集合,跟她去救一个人。
不是信不过现代医术,但是照甚尔君描绘的那个紧急状况,也许医院也束手无策了。
这个时候,只能指望神奇的咒术师会有什么办法。
“阿音?”
“悟,你待在这里。”阿音眼含抱歉,“我恐怕没办法赴约了。对不起。”
五条悟烦躁地啧了一声,“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任性的人吗?”
“去市中心医院是吧,带上我一起。”
阿音微愣,“……好。”
其实五条悟并没有完全搞清状况。
只是她需要人手,需要帮助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就选择了留在他的身边。
能让禅院甚尔不惜放下对禅院家的敌视,也要打电话给阿音的还能有什么事。
他老婆快没了。
在后座感受着能让人心肺骤停的飙车版生死时速,阿音隔几秒看一眼手机屏幕,嘴里不住地念叨着:“反转术式、反转术式……该死的为什么我家没有这种医生?”
五条悟戳戳她的肩膀:“反转术式又不是路边的大白菜。”
“而且难产失血,应该还用不到反转术式。”那可是传闻中生死人肉白骨的顶级治疗术式,“你家的医疗水准足够了。”
“我这不是怕有个万一吗!”
阿音苦着脸。
“要是这次没救回来,甚尔君对我的信任度就彻底完蛋了。”
阿音丝毫不怀疑甚尔对自己老婆的重视程度,这可是让他史无前例地给自己打了电话!
应家主的要求,加足马力一路飙车到市医院门口,在医院常年亮起的红色灯光照映下,阿音等几人匆忙赶到了现场。
医院里是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黑色短发、嘴角留有疤痕的男人像一尊僵硬的石像,听到了阿音的脚步声,却头都没有扭一下。
“帐”已落下,这还是头一次不用于咒灵祓除,而是单纯用在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