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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就明白了二狗子的意思。
——!二狗子,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既然已经决心在科考的路上发光发热,她自然不能再像以往一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二狗子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聪明的和自以为聪明的人多得是,自己在聪明上,顶多只能算有些小聪明。
就算自己现在稍有优势,和如小钱那般,一点就通,触类旁通的小机灵鬼比起来,自己现在尚且能够仗着比他多了十几年的经历和他聊得来,但是若是自己只想着吃老本,不思进取。
她就只能渐渐变成小钱回忆里儿时的玩伴,他们的差距会越来越大,直到后面毫无交集。
这种感觉真是太差劲了,因为自己不是因为什么旁的原因被落下了,而是因为自己渐渐落伍于同龄人被狠狠甩在身后。
天赋一事,出生之时已经命定,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索性如小钱那般机灵的人毕竟只是少数,自己只需在其他的地方多加努力,还有机会跟上这个时代的潮流。
她身边就有一个很好地借鉴对象:二狗子。
——!是什么让二狗子能从姜家村的庄稼人一跃成为荷花镇人人尊重的教书先生呢?
是什么让二狗子从众多的考生之中脱颖而出成为秀才的呢。
那些在读书上榆木脑袋的人,已经在读书的过程中,主动地放弃或者被动的淘汰。
在坚持下去的人当中,大家在资质上差距很难很大,除了极少数个能完虐别人的,大多数人比的还是勤奋。
不是那种突如其来的勤奋,一段时间之后就歇菜了,而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持。
以往自己只觉得,二狗子每天五点多带着自己早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但是从她开始观察二狗子之后发现,二狗子真是一个很自律的人,每天几点起来,几点要做什么都规划得相当清楚,就算他已经不接着科考了,他每天还会腾出一两个时辰的时间自己静静读书。
——!这就是二狗子成功的原因吗?
要想做一个成功人士,果然得对自己心狠,她要向二狗子看齐。
所以这天睡前,她还特地跟二狗子说:“爹,明儿一早,你要是起床了,可要来喊喊我。”
姜铎听儿子居然主动要求要早起,越发觉得他自打他二姐的事后越发懂事了起来,不过想来儿子以为自己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带他早读,其实不是。
心下笑笑,他也不提醒三郎,点点头,允诺明天一早就喊他起来。
…
“三郎,三郎,起来了,昨儿自己信誓旦旦地让我来喊你的,今儿怎么就起不来了。”
姜榆迷迷糊糊就起来了,外面天还黑漆漆,等到洗漱好,天也还是黑漆漆,她困惑极了:“爹,今儿我们是不是起早了?”
“没有,三郎跟我来。”姜铎就带着她要往小书房走。
“爹,今儿咱们换地方啦?”以前可都是在前院的大书房的。
“晨读还是在大书房,我们现在还不晨读,三郎,考取功名的路上,除了学习要扎实,身体还要好,不然进了考场,考上几天,很多人都没考完就被抬出来了,那才真的是功亏一篑,以前爹读书的时候,还时常帮着家里干农活,时常劳动,身体自然很不错,很不用在意这个。但是这些年爹早就不干农活了,年纪也渐渐大了才开始练习这五禽戏。”
姜铎说着小书房前面那个小小的庭院停了下来:“三郎,咱家从你这辈开始,若是打算考取功名,就没有下地的必要了,平时只在屋里坐着,久了毛病就多了,所以你可不能忘记要时常锻炼,以后每天你都跟着爹起床练。”
——!一大清早地起来练广播体操,哦~时代在召唤~
古代第一套学子广播体操,现在开始!
姜榆学着姜铎的样子练习,但是为什么二狗子练起来如此地飘逸,动作行云流水,而她看起来像个铁憨憨。
开学的头两个月,姜榆终于尝到了钱小郎当时的痛苦,不为别的,头两个月她啥也没干,整日净练字了。
头半个月每天看着千字文练习一千五百个字,后半个月每天两千个字,再后面半个月每天三千个字,最后半个月每天四千个字。
用这种高强度的训练达到迅速入门的目的,如此一番反复的磨练,入学的新学生在书法上才稍稍入门,不再像刚入学时的狗爬字一样。
然后才能开始学习别的,读《大学》《论语》《孟子》《中庸》四书以及《孝经》《书经》《诗经》刚入学这个阶段也只是浅尝即止的弄懂这些书里句子的解意,而不深入讲义理,所以难度倒也不大,通俗来讲就是弄懂这些书句子的意思,讲义理是再往上一个层次才做的事了。
每天她早上起来,跟着二狗子做操,再吃饭晨读,然后上学,小钱果然够朋友,知道她要努力学习,上课的时候不打搅她,只课间和下学后才跟她闹腾。
中午她家的私塾并不留饭,来她家上学的人大部分都住在附近的,倒也方便,小钱常常蹲在她家蹭饭。
这样的日子倒也还能承受的住,只是上学以来,她跟二狗子每天相处的时间越发多了起来。
起床就呆在一起,到了睡前写作业也蹲在二狗子的书房写完,大概就是除了睡觉,她无时无刻不活在二狗子的监视下。
——!我和班主任的每一天~班主任住我家~
自从二姐的事之后,她也一直在思考,她能为了家里的女孩子们做些什么,可能是因为她上辈子就是个女孩子。
不,其实她现在心理上也还是个女孩子,她跟着吕氏去银楼置办首饰,她也总能挑出让吕氏满意的东西来,她比较能细腻地换位思考。
这个时代,对于女郎来说,意味着着什么,她们在方方面面都无法活得像男郎那般自在。
而她不过是这辈子阴差阳错,穿到了姜三郎的身上,所以她渴望能够帮助家中的姐妹们,让她们能够在这个时代,过得松快一些,让她们受了委屈,可以大胆地说出来,而不是隐忍。
但是除了她作为一个男郎,在考取功名上努力,家中的姐妹,是否也应该在自身上,有所努力呢。
诚然茵娘的婚姻,有太多这个时代眼光的束缚,让她的和离显得那么的痛苦,让她显得如此地不幸。
但是姜闻娘也让姜榆看到了这个时代,女性的挣扎和反抗,如果二姐自身能够立起来,能够不那么软弱,这场孽缘本来就不是她的错,如果她勇敢一点,早点说出来,那么事情也不会以一个孩子的生命作为代价。
她们老姜家,已经算是荷花镇,比较开明的人家,还能接受和离回来的娘子,还有很多的人家,和姜闻娘的娘家一样,觉得这是一种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