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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个意思要当个好继父。”
“可是小星星的爸爸是谁,你们家没人知道吗?”
“不知道,反正我不知道。我妈好像也不知道,”许深看着天空走过的流云,“那可能只有我爸知道。要是他爸还在,或者我爸知道是谁,没道理不丢给他。”
“是啊。”
“我之前一直觉得,是我爸想利用阮星,你想,阮昱是大明星吧,那资产肯定过亿啊。”许深仰仰脖子,“没准我爸爸看准了抚养费,拿着这个做投资去了。你也知道前几年娱乐公司难赚钱,我家司机还从两个减成一个了。”
“小星星也真的很厉害啊,如果他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不说,是不是意味着他,”林皓不知道该怎么说,低头去看边上躺着的许深,“我以前说,他好像像个没脾气的人,深哥,也许小星星,真的把自己封闭起来了。”
“谁和你说他没脾气啊!他是喜欢你这个朋友,珍惜你,不和你发脾气,那他在家里不想吃东西的样子你见过没?还有洗了头不高兴吹,我追着跑了三个房间,两层楼,才抓住他,你知道吗?”许深笑了笑,“你把问题想复杂了,我还在思考别叫我弟弟因为这些流言蜚语想那些有的没的呢,你就在这悲春伤秋起来。”
“我这也是顺着多想了点,”林皓拍拍许深的肩膀安慰他,“不是这样自然是最好,那流言蜚语过不了多久,主人公不搭理,也没人会津津乐道太久,说的都是爱看戏的罢了,也没人真的会在意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
许深过了午休回到座位上的时候,阮星的草稿纸上有一堆笔记,水笔一道一道划痕,阮星低着头在看自己的作业本。“小阮?”
“嗯?哥,你打球回来了?”
许深捏了捏阮星的脖子,“中午没睡?累不累?”
“不累。”阮星摇摇头,“哥,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不好的东西啦?我看林皓哥拉着你在操场上聊了一中午。”
“你看见了?”
“我去洗手间的时候正好窗户看得见。”阮星给许深开了水杯,“渴吗?”
“嗯,”许深接过去喝了几口,“徐彪那小子明的不来来暗的了,那传的话你也别在意,都是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还说我俩亲兄弟呢。”
阮星手里的杯盖抖了一下,飞出几滴沾在杯沿的水珠,落在阮星的作业本上,水滴湿了纸业,字迹开始氤氲。
“哥…”阮星的手用着好大的力气,让自己平稳地帮许深拧上杯盖,“那都是…假的,你别信。”没有人知道,是徐彪瞎说的,没有人知道。
“我当然知道是假的啊,你也不可能是我弟,要真是,”许深拍拍阮星的头,“别瞎想了。哥哥在,这些有的没的的话,不用怕。”
“要真是?”阮星的眼睛闪着光,看着许深,瞳孔在太阳下是浅。
“啊,我瞎说的,没什么。”许深伸手去弄阮星耷拉的唇角,“不会是真的。”
流言蜚语,是深谷溪流里的湍急疾水,流言里的我们,是横在溪流当中,溪水绕着打着的那块礁石。有时溪水暴涨,溪水漫过礁石,有时河床干枯,礁石茕茕独立。礁石永远是礁石,溪水可以改变些微的形状,可是真正崩塌的那一天,是礁石里头,不知道何时,被溪水还是过路鸟儿带来一颗种子,在水中发芽,长出根茎,从里头,将礁石完完整整的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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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 Betelgeuse:参宿第四星,又称猎户座α星(α Orionis),是一颗处于猎户座的红超巨星(猎户座一等星)。它是夜空中除太阳外第十二亮的恒星。
2.宇宙另一头的答案,可能要许深好几年以后才知道了。等不及的小朋友,可以去看看《银河系搭车客指南》的下一部叫什么~
3.开头的暑假作业和大雨是一个无聊的冷笑话(笑。
4.我的头顶有全新的锅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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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5 才下梅头
努力藏住了表面,心事却漫遍了心间。
* * *
阮星这两天人是闷闷的,许深感觉的到。阮星有时候撑着脑袋对着黑板发呆,看久了,又对着窗户发呆,吃午饭的时候又开始对着午饭发呆。天气一点一点再变冷,粉笔变得坚硬,在黑板上留下刺耳的划痕,午饭变得温凉,肉汁凝结成一圈,阮星没有胃口。
“小阮,”许深给他打了一碗汤,“喝点,热乎乎的。”
“谢谢哥。”阮星坐在食堂的条凳子上,许深分开腿包着阮星的侧身坐着,他看着阮星,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巴,看着阮星又开始对着一碗汤发呆了,许深朝自己大腿锤了一圈,他有点窝火,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许深揽过阮星,阮星的肩膀撞在自己的怀里,惊醒了发呆的阮星,“哥!食堂!大家看着!”
许深确定了阮星这些日子的闷闷不乐与压抑,就像当初在家里的沉默,阮星又一次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小阮,”许深低着头,把阮星的脑袋轻轻地摁在锁骨的位置,“流言蜚语不可怕。”
阮星没有说话,他听见许深的心跳,在与自己咫尺间的胸膛里。那里跳着一颗和他相似的心啊。
“小阮,哥哥不在乎这些话,”许深叫阮星看着自己,“我的弟弟,好像比起徐彪那个恶霸,更怕这些闲言碎语一点。”
阮星点点头,“哥,我怕。”就算拿刀抵着我的脖子要我命,也好过哥哥你自信这一切谎言,确实我被要求费尽心思隐瞒了那么多年的全部真相。
“别怕,你哥在呢。”许深拍拍阮星的背,“就这点流言蜚语就吓坏你了?”
阮星看着许深,他的哥哥,永远愿意保护自己的人,他摇了摇头,“哥,没呢,你把口袋打开。”
“嗯?”许深把校服的衣兜打开给阮星看,“什么?”
阮星往里头放了一颗星星。“还作数吗?许愿的星星。”
“当然啊!一辈子作数,”许深笑着看着阮星,“你之前折给我的,我都给你收在许愿瓶里。”许深收好了口袋,阮星朝他笑了一下,“哥,麻烦你了,这辈子。”
麻烦你这辈子多担待被我这个弟弟骗了。阮星好像心里有些什么被冲散,乌云压得久了也会渴望太阳,哪怕只是短暂的天光。“哥?我是不是吓到你了?”阮星举着碗咕嘟咕嘟往下喝汤,“倒也还好,”许深撑着脑袋看阮星吃东西,“你也不能总憋着,发发脾气我看着怪可爱的。”
“哥你就是在看我洋相吧!”阮星踩了一脚许深,“你就过了那么——多天,才知道来安慰自己的宝贝弟弟。”
“老师上课讲了排列组合。”许深凑过来亲了阮星一口,食堂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只有埋着头做清洁的阿姨,“小阮,宝贝,弟弟,宝贝弟弟,都是你。”
徐彪的谣言还在流传,有时候发酵过后的夸张故事还是落在阮星的耳朵里。当流言远远夸大了事实,隐藏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