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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气力,擦干净脸上的血继续和严少钦交替。
两个小时训练终于结束,两个人早就累的像三伏天耕地的牛。严少钦从头到尾都不知道,防御盾在使用者的能量消耗范围内才能发出最大的作用,一旦步入负消耗范围,所有的承伤和攻击力将同时反扑到使用者的体内。
严少钦是个承伤废物,132是天才。他有理由不知道,但132没理由不解释。
132就是没解释。
他表面看着很正常,和严少钦两人互相搀扶去了影像室,进行战后一小时的倒放总结。
这一个小时,132双手插在兜里,看着投影仪播放的录像,看起来兴趣缺缺。严少钦倒是一直看的十分认真,132的掌心高热发烫,额角布了层细密的汗,不自觉的小幅度颤抖,他几乎无法克制这种生理反应。这是负消耗带来的战后创伤,需要时间修养。
倒放影像压缩了两个小时的战斗,省略了两人接替休息的过程,只记录播放了战斗细节。
严少钦再次错过了一个深埋的秘密。
之后的每一次训练,132几乎都是拿命在拼,护着严少钦的安危。用自己的躯体为他争取最大的复原休息时间。
十一区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严少钦,他们不在乎一名“遗弃者”的死活。他肯为严少钦做这么多更是合了他们的意,十一区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帮严少钦武力完整输出并且被动承伤的工具。
现实往往残忍,但有人一往如前。
23:41:18
撒娇
回到寝室,严少钦进食完就去了浴室。132坐在椅子上,还在吃。天花板上一个吊灯垂下来,有盈盈飞舞的小虫围着白色冰冷的灯光。
132缓慢地进食吞咽,突然顿了一下,呕出一大口血来,混着食物。他闭了闭眼,有些恶心的把呕吐物清理掉。睁开眼望了望浴室的方向,面无表情的吞下了药。
身体内部的疼痛像涟漪一样,一圈圈的向表皮泛去,132不受控制的流下生理性的泪水。
他真的很怕痛。
严少钦擦着头出来的时候看向132,他眼圈晕开了一圈淡淡的薄霞。像弃犬那样无力的倚在椅子上,眉宇间透着些可怜。
其实还有一些娇嗔,严少钦是个笨蛋,他感觉得到,却不会描述和形容。他只是觉得,132这样有些可爱,就像之前见过会挠人的幼猫一样。
“怎么了?不舒服吗?”严少钦的眉头皱起来,他不擅长关心人,从来没有一个人离他如此之近,几乎打破所有的被动距离,来到了他身边。
“啊,我没事,今天的菜有点辣呢。”132又在笑,说着还吐了吐舌头。朱红的小半截露出来,是苍白脸颊的唯二艳色。混着眼角的霞光,132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混出一种很妖冶的美来。
他在勾引严少钦,严少钦不知道。
可严少钦确确实实,无声无息的被当下对方制造的氛围短暂的捕获了。
他盯着那截舌头,看着他吐露再收回。笑着露出了两排漂亮整齐的牙,唾液滋润过的嘴唇反射出玻璃的质感,让严少钦想起小时候吃过的琥珀糖。那糖对于那时的他们很珍贵,大多数孩子珍惜的含在嘴里一点点吮着甜味,但他喜欢把它们在嘴里咬的稀碎,让糖渣塞满闭合的牙齿缝隙,慢慢呷咂出每一丝香甜。
他很克制,深深地看了一眼就打开柜子拿药递给132,他背身的一瞬间132弯起嘴角又笑了一下,咽了咽翻上来的血气,眼睛里透着些许狡黠。
132吞下了严少钦给的药就去了浴室,严少钦沉默的坐在椅子上,太多的事塞进脑袋里,他感到有些烦躁。他讨厌有人进入他的私人领域,他没有融合对象也没有和人亲密接触过,他很害羞,他的骄傲不许他低头却在模拟室被另一个人保护。
他把头埋在臂弯里,水声传进耳朵里,他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他要和132躺在一张床上,将“引”贴在一起,共同度过很多个夜晚。
妈的。
132拉开浴室的门,严少钦听见了。他再一次选择性遗忘接下来的事,等待着132的提醒或者催促。
他等了很久,抬头看了看床铺。发现132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的呼吸平稳绵长,眼睫在灯光的照射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睫毛和影子根部重合于眼缘,像闭合翅膀的蝴蝶栖息在安静的夜里。
任务是必须完成的,132睡着了,严少钦突然正直坦诚了起来,他关了灯。然后轻手轻脚的爬上床,从容的牵过对方的手,将两人的“引”贴在一起。
严少钦因为疲惫很快陷入了睡眠,交合的手指还在牢牢的牵制着对方的“引”。
夜里,蝴蝶翩翩扇了扇翅膀,将两人的“引”又贴的更紧了些。
严少钦醒来时132还正好眠,两人的姿势变得暧昧亲密。132躺在严少钦的颈窝,面颊被两人的体温蒸的粉红,就像清晨六点三十分严少钦睁眼看了二十五年的朝阳。细小温热的气流打在皮肤上,痒得发烫。
严少钦动了动手指,发现两人的“引”还牢牢地贴在一起,长时间的逆行触碰让他的无名指几乎麻痹。他只有用其他三根手指一点一点地推开132的手,这个时候132突然呓语一下,将两人刚刚分开的手又牵在一起,然后整个人将右腿横在严少钦的腰腹。
呼吸暂停,时间静止。严少钦盯着天花板,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内部有人在不断地敲着门,发出“咚咚”的声音。
很热。
两个人睡在一起终归是会热的。
洗个澡好了。
严少钦小幅度的挣脱了被子和132的束缚,去了淋浴室。
132睁眼时严少钦基础训练已经做完了一轮,他看着严少钦伏在案边不断书写:“你在写什么?”
他抬头:“没什么,训练总结而已。”又低下头去,像沉默寡言的松。
132一边用手纸擦拭着严少钦洗浴时镜面产生的水汽,一边刷着牙、哼着歌。
“你哼的是什么曲子?”严少钦做着战术布局模拟训练,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小屏幕,并没有看132。
“是阿金民谣,你听过吗?”132嘴里含着泡沫,含糊不清地说着话。
阿金民谣是十二区还未合并形成时的地域性文化之一,来自现在第三区所位于的木伊城,从一个名为“金”的古老家族传唱而出,往往以磅礴,大气为主旋律。随着十二区的合并,木伊不复存在,已经很少有人会唱当地曾经象征着繁荣的民谣了。
“我应该没什么机会听见阿金民谣,但你唱的很耳熟。”严少钦依旧没抬头,手在快速操控屏幕上的战舰射击。
132漱了口水:“那...好听吗?”
“好听的。”
严少钦抬头望向他,他没有因为话题的结束移开视线,而是一瞬不瞬地看着132。
尴尬无言的时候总让人觉得漫长,两人对望,天窗的高度正好让朝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