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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

白敬缓慢地看向黄亚彦:“卡死他。”

死都不能让他进来。

黄亚彦点头,拿着枪出去了。

白敬看着温周良:“车钥匙。”

温周良瞬间了然,将车钥匙扔给他。

最后白敬看向沈天:“跟紧他。”

他自己则走赌场后门。

汤鸣怎么会来赌场?

白敬垂眸,手握成拳。

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拿出手机查,突然发现有一个陌生号码给汤鸣打过电话。

白敬凝眸。

会是谁?

123.

汤鸣接到电话的时候有些茫然。他本想让彭方来,但想到殷遇拜托的不要告诉第二个人,他还是决定自己去,毕竟现在他们之间挺尴尬的,也算是还他一个人情。

汤鸣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自己从白敬车上下来,再敲响殷遇的门时,殷遇瞬间瞪大的眼和复杂至极的表情。

实在是太尴尬也太难堪了。

汤鸣到了他发的位置后,殷遇就蹲在树旁,像无家可归的小狗。汤鸣瞬间了然为什么他不让告诉第二个人,因为他喝的死醉,和他平时清冷高贵的模样实在大相径庭。

汤鸣肯定不能骑机车带一个醉鬼,实在不安全。他在心里盘算着,还得赶在小畜生回家之前洗完澡,否则就他那灵敏的狗鼻子,闻见殷遇的味道又该不开心了。

他这么想着,一转头,感觉自己魔怔了。

那不是……那不是白敬的车吗?

汤鸣把殷遇放到机车旁,大步朝黑轿走去。汤鸣已知的,白敬的车、房以及画,包括其他乱七八糟的等等,能卖的都卖了,钱全部捐到贫困山区了,白敬书房的桌子上还放着那些孩子们寄来的感谢信和画,汤鸣看到的时候差点感动哭。

现在白敬的私人停车场里就一辆车,就是这辆停在无名店前的车,从头黑到尾,但又一尘不染,亮的反光,仿佛皮毛极好,柔顺滑亮的黑豹。

汤鸣围着车转两圈,再一看车牌,百分之百确定这就是他的车。

白敬的车怎么会停在这儿?他在这儿?在这儿干什么?汤鸣看着连名字都没有的门面,仿佛都没装修好。他看着那漆黑的玻璃,似乎比夜都黑两分,像无尽的深渊。他的视线移到门把手上,忽然觉得门好像是能推开的。

他走到门边,手摸上去,准备推开。

“汤鸣?!”

汤鸣一愣,错愕地转身:“温周良?”

温周良看起来比他还不可置信:“还真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汤鸣收回手朝他走去:“我过来有点事儿。”

温周良点头,掏出车钥匙:“你怎么来的?我送你?”

汤鸣看着他手里的车钥匙,又看看车,下意识问:“你开的白敬的车?”

温周良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似的:“白敬没和你说?”

汤鸣摇头。

温周良笑:“他可能忘了和你说了,我的车有点毛病,下午刚送去维修,晚上又临时有个局,就借他的车应应急,不介意吧?”

汤鸣笑:“当然不介意,怎么可能介意。”

“那就好。”温周良故作严肃道:“我还想着,别因为这点小事儿再让你们不愉快,毕竟白敬现在可是妻管严啊。”

汤鸣一臊:“不会的不会的,都是朋友,哪有那么见外。”

“那就好。”温周良左右看看:“真不用送你?”

“真不用。”汤鸣晃晃手里的车钥匙:“我骑车来的。”

温周良点头,环顾四周,随后猛然一顿,脸上的笑收了:“那是……你的车?”

汤鸣随着他的目光看:“对。”

温周良看向他:“怎么旁边还有个醉鬼呢?我去把他赶走。”

说着就要过去,汤鸣赶快拦着他:“不是醉鬼不是醉鬼,是我朋友,喝醉了,我来送他回家的。”

温周良笑:“啊……你朋友啊?那我送吧,反正我忙完了,你又骑着机车。”

汤鸣连忙拒绝:“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行了,谢谢啊。”

温周良也没再坚持,只是又看了两眼后坐上车:“对了汤鸣,你最近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吃饭什么的还好吗?”

“我?”汤鸣认真仔细地想了想:“都挺好的,怎么了?”

“没事。”温周良笑,发动汽车,随后吐槽:“白敬也是,不陪你送朋友,一点都不体贴,你回去可得好好收拾他。”

汤鸣笑:“没关系的,你路上慢点。”

温周良没有把车开多远,他停下后在心里盘算。他百分之百确定就白敬的性格,肯定不会让汤鸣吃避孕药,但他又不会在这个时候要孩子,所以白敬敢这么做,肯定是认为汤鸣怀不上,但又怕万一他怀上,所以汤鸣的生殖腔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发育不完整的。

只是白敬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又或者他是抱有一丝侥幸?

温周良啧了一声,给他打电话。

“汤鸣是来接殷遇的你知道吗?”

汤鸣回到聚海时已经很晚了。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晚回来。

白敬没有给他打电话,但客厅里留着灯。

汤鸣麻利地洗完澡去书房找他。

白敬看到他揉揉眉心,站起身,汤鸣走过来抱住他,脸埋进他肩膀处,声音闷闷的:“在等我吗?”

白敬的大手摸着他的后脑勺,睫毛遮下一切情绪。他温柔地拍拍汤鸣的背:“累吗。”

“累!”汤鸣看着他,亲亲他的下巴。

白敬牵着他的手朝卧室走:“怎么回来这么晚。”

汤鸣咬着唇,心里天人交战,最终,他拉着白敬的胳膊吻上他的唇,直到两人摔到床上,汤鸣拧着白敬的耳朵,小心翼翼地说:“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白敬眸色深深地看着他:“好。”

“就是……”汤鸣斟酌用词:“我下班后是要直接回聚海的,但我突然接到殷遇的电话,他让我接他回家……”

白敬沉默地看着他,汤鸣赶快捧住他的脸吻上去:“说好了不许生气的啊。而且主要是之前你知道,我们之间挺尴尬的,本来他都说我只用呆一个月就好,我却那样见他,我一直觉得自己欠他一个人情,就想趁着这次还了,我也心安理得了。”

白敬想从他身上起来,汤鸣勾着他的脖子下压:“你听我说完嘛。而且他很独,没什么朋友,也没出过门,我是说他给我打电话的原因,可能是觉得我们之间不会再有接触,所以比较好处理,他弟弟和我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好……而且我到的时候他喝的不省人事,都不知道我是谁。”

就算白敬要欺负他,他也认了。以后无论什么,汤鸣对白敬都会实话实说,赤诚相待。他必须自己做到,才能有勇气和底气这么要求白敬,否则说的再好听都是放屁。

汤鸣压着他亲自己:“不许生气。”

白敬点头:“好。”

汤鸣:“那你说点其他的,不要说一直说好,我会以为你生气了。”

白敬沉思片刻:“乖乖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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