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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对外称属性是Omega。

“你是不是闻错了?”温周良百思不得其解:“这太匪夷所思了,有没有可能是汤鸣去见了其他人?”

白敬摇头:“他手机上有定位。”

“定位?汤鸣?”温周良朝他竖大拇指:“变态还是你变态。”

他停顿片刻,话锋一转:“但是殷遇不好查,他是私生子,本人又很低调。”

话音落,黄亚彦推门进来,转转脖子,坐到沙发上,放桌子上两瓶烈酒:“白先生,李龙交给你的人了,接下来怎么做。”

面临苏腾宇有两个选择,第一,让他回去复命;第二,把他扣在赌场。

如果放他回去,他很有可能将在这儿遭遇的一切托盘而出,只要打草惊蛇,再想钓鱼就难了;但如果不回去,依旧会打草惊蛇:李龙不见,苏腾宇消失,保不齐GKH会想其他方法。

黄亚彦在查苏腾宇口中所说拉他入伙的人,白敬查白晓天生前接触过的,他有印象的,有关系的所有人,他还找了阮一涵,让她帮忙打听唐海妻子目前的情况,温周良则追踪性爱宴会及背后的主人。

温周良开着酒感慨:“啧,之前报道抑制剂的新闻你们看了吧,目前为止价格稳定到了居中吧算是,再厉害的资本也得在国家面前抵头,GKH估计早就料到了,所以会拿Omega做实验,想一劳永逸。”

白敬突然蹙眉。

如果因果是一个圈——

GKH、Omega、训练营、白晓天、白深时、阮一涵、唐延、抑制剂、《护O条例》、腺体、生物实验、蔷恩菌病毒、人口买卖、性爱聚会——

“再说了五十年前那场改革,所有制造抑制剂的国企都倒闭了,投都没地方投。”

“是的,就是因为曾经像GKH这样研究过Omega,所以才会有蔷恩菌病毒,你记得我之前和你讲的改变基因和二次进化吗?这其实也是当时研究的一项,再后来经过美化,就成为了一门学科,叫腺体病变学。”

五十年前的资本是什么?又是谁最先开始研究的Omega?抱着什么目的?为什么其他人没有提出《护O条例》?

白敬去找了阮一涵。

老太太还穿着火红的衣服,喜气洋洋的抱着同样穿着喜庆衣服的猫。

“一个好的官员,就是没有政绩。”阮一涵看着白敬笑:“敬儿,你要做的就是看开这点,和别人一样,有事发生就想办法,没事也不要想着改变什么,世界的秩序就是混乱又复杂,你什么都动不了。”

白敬摇头:“我不明白。”

“我们讲究中庸。”阮一涵将猫放跑,给他沏茶:“中庸的意思你是知道的,那就是待人接物保持中正平和,因时制宜、因物制宜、因事制宜、因地制宜。”

她看着白敬笑:“制宜最好的诠释,就是视而不见。”

对所有东西都视而不见,保持中立,没有绝对的立场,就不会看到这个社会的棱角,看不到Omega的境遇。而当他们被推到众人眼前,套上保护膜,却会有更多人向他们伸手。

“敬儿当初为什么提出《护O条例》?”

白敬敛眸。

阮老太笑:“因为要报仇?因为参与了那些派对?因为知道你母亲在婚姻中没有权力?还无处伸冤?因为你透过他们,看到了更多的人?”

实际上,如果当初白敬没有提出这个条例,GKH会拿Omega做实验吗?

算来算去,这些账应该算到白敬的头上。

他做错了是不是?

在其位谋其政是句延伸,原话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不在那个位置上,就不要去逾越肖想。

“你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孩子。”阮一涵将茶递给他,坐到他身边:“既然你当初选择这么做,就坏人做到底,不要想着挽回,好算不上,又坏的不彻底,你以前从来不会犯这种错。”

他当初已经想到了Omega会受难,却依然选择和汪麟合作,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白敬微微捏紧手指,唇抿成一道线。

阮一涵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敬儿,你变了。”

白敬看向她,她面容慈祥:“是因为爱情吗?因为那个孩子?”

白敬睫毛颤了颤,声音很轻。

“他带给我他的世界。”白敬站起身,看到阳台上光秃秃的花枝,仿佛从来没有盛开过玫瑰,他恍然地想到他书房里的那朵玫瑰。

白敬的目光凝在枯枝上:“他们的食物,你的狗都不会吃。”

“他们很愚蠢。”白敬转过身看着她,声音又轻又缓,有一丝不解和动容:“但他们会笑,会说谢谢。”

房间一时静地掉根针都听得到,阮一涵看到白敬困惑迷茫的神情,像个孩子般天真。

“为什么?”白敬看着她问:“为什么过着那样的生活,还对别人友好?”

阮一涵捂住自己的心口:“因为他们善良,孩子。”

“善良。”白敬垂下头:“善良没有让他们的生活得到改善,善良没用。”

“但他们选择善良,敬儿,人的善良不会因为生活的苦难而打败。”

白敬抬头看她,沉默片刻,坚定道:“所以我想善良。”

“什么?”阮一涵一时愣住。

“他差点三次死在我的手上,但他选择原谅我。我伤害他,他却让我坚信我是正常人。他很善良,让我知道爱很善良。所以我不想做不善良的人。”

阮一涵叹息:“敬儿,别这么冲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你将面临什么吗?你的选择不是你说一句你要善良就可以的,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一个人就变好,毫无胜算的事,为什么要去做?后果你承担的了吗?”

毫无胜算的事,为什么要去做?

白敬本该是完全利己主义的。

无论做什么之前都先思考:我能得到什么。

出台《护O条例》能得到什么,如果什么都不能得到,他不会提。

但他又不是白敬。

他不是那个一心只有报仇,处心积虑,处处算计的白敬。

他是抛开白家的身份,抛开所有一切外界因素,只想遵从内心,不计回报的白敬。

毫无胜算的事,为什么要去做?

“会后悔。”白敬淡笑着说:“因为会后悔。”

他一直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后悔,因为后悔就代表着他当时做出了错误的决定,证明了他的无能与愚蠢。

但他遇到汤鸣后,一切生活轨迹都被推翻了。

最开始他想让汤鸣主动爬上他的床,实际上是他强迫的他,他想让汤鸣主动联系他,但每次都是他先找的汤鸣。

现在白敬依然在后悔。

为什么不把病治好再和他在一起?为什么会控制不住伤害他?

为什么……他不怪他?

白敬问自己,他对汤鸣好吗?应该是好的。

但没有好到能让他拿命陪自己的地步。

汤鸣是一个很神奇的人。

他脑子里会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这让他有些文艺,却富有活力,像个……天真单纯的孩子。他会搞恶作剧,也试着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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