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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殷遇:“只要心中有太阳,在哪里都能看到太阳,跟是不是白天没有关系。”
殷遇看着他:“能请你喝杯茶吗?”
汤鸣点头。
别墅的装修以浅色为主,格局很大,不失风情,很符合殷遇温柔又阴郁的气质。
殷遇给他泡了一杯清茶。
茶几对面是泛着蓝色光晕的鱼缸,很大,里面游荡着两条近乎透明的小鱼,而鱼缸最底下刻了一句英文。
“与其在绝望和挣扎中苟活,不如在希翼和盼望中死亡。”汤鸣下意识读出来:“纪伯伦的散文诗?。”
殷遇有些讶异,随后笑了:“是的。”
汤鸣点头:“我以前也喜欢看,后来没再看过了。”
他摸着青瓷茶杯,看一眼墙上挂的钟表。
汤鸣在心里犹豫片刻,还是选择问:“不好意思,我这么问可能有些唐突和冒犯,但我还是想问一下,我具体是来干什么的?”
殷遇思考片刻:“陪我。”
汤鸣抿唇:“具体的呢?我是说我需不需要带什么?总得有个目标吧?还有时间?”
他以为他是来上班的,都和小老虎说好了,结果是来陪人的。
拿钱陪人这事儿汤鸣还是第一次干,怎么都觉得别扭。
他必须得干活儿,才能心安理得的拿钱,否则也太奇怪了吧?!
当保姆也名正言顺啊。
而且就目前来看,殷遇四肢健全,有什么好陪的?这要让白敬知道他每个月拿钱来另一个男人家喝茶聊天,他的屁股就不用要了,白敬不操死他才怪。
汤鸣看殷遇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正准备走,殷遇突然开口。
“我是白化病患者。”
“无法见光。”
殷遇看着窗外的星星灯,声音很轻。
“我只希望有人和我说说话,或者静静地坐着。”
他看向汤鸣,淡淡地笑:“因为我一个人呆的太久了。”
汤鸣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殷遇看出他的为难:“抱歉打扰到你了,谢谢你今晚能来。”
走到门口,汤鸣犹豫再三还是转身看向殷遇:“我明天几点来?”
殷遇瞳孔微微放大,像听到什么愉悦的消息:“你愿意陪我?”
汤鸣纠正他的用词:“我是愿意接下这份工作。”
殷遇笑:“请问我可以询问你的联系方式吗?”
汤鸣点头,说了电话号码。
出了别墅汤鸣才知道原来彭方一直没走,而是在外面等着。
“真的很抱歉汤鸣哥。”彭方难为情地解释:“我哥他不喜欢我出现在他眼前。”
汤鸣摇摇头:“你们一直这么给他找陪他玩的人?上一个人怎么不干的?”
彭方尴尬道:“主动辞职的,理由好像是因为太无聊了……”
汤鸣无话可说了。
过会儿他问:“我都需要干什么?你哥有什么禁忌吗?”
彭方惊讶:“啊?他没和你说吗?”
汤鸣莫名:“说什么?”
彭方笑笑:“没有没有,没说就是没有,我哥对每个人的要求都不一样,如果他没和你说的话,那说明他对你没要求。”
汤鸣越听越感觉不对劲,不知道哪儿不对劲,就是不对劲,他提前给彭方打预防针:“这个工作我可能做不了很长时间。”
彭方点头:“没事没事,只要汤鸣哥找好工作,随时都能辞,我哥很好说话的。”
很好说话看起来倒是真的。
汤鸣到家的时候白敬在书房。
目前的形势完全陷入僵局。
那些奴隶什么都不记得,白敬又不想让他们沦落一个悲惨的结局。
唯一的线索唐延又已经去世。
白敬的权限不够高,还查不了他。
但如果阮一涵说的是真的,唐延、白晓天、白深时同时出现在宴会上,白敬是不是有理由怀疑他们三个都知道并参与人口买卖?那白深时就有可能知道更多的秘密。
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并参与支持这种交易?
这到底是怎样的利益关系链?
白敬手里掌握的资源太少了,撇开人口交易这条利益链,单独扳倒GKH就是个大麻烦。
汤鸣给他倒杯茶,白敬合上文件让他坐自己腿上,神色渐沉:“乖乖见谁了?”
“谁?”汤鸣一愣:“噢,见了殷遇,殷氏集团的大少爷。”
白敬皱眉。
汤鸣亲他:“是工作需要小老虎,真的,相信我。”
白敬凑近他仔细地闻闻:“他是Alpha?”
“Alpha?”汤鸣回想殷遇的样貌举止和彭方说的话:“不是吧,他好像是Omega。”
他看着白敬紧锁的眉:“怎么了小老虎?有什么味道吗?我洗过了呀。”
白敬捏捏他的腰:“乖再洗洗。”
汤鸣走后白敬和温周良打电话。
“谁,殷遇?”温周良琢磨了会儿:“殷氏集团那个私生子?我有印象,我想想——不是不是,他不是Omega,他是Alpha,诶不对,他好像是Omega?时间太久了,我忘了,怎么了?”
白敬冷淡极了:“他的信息素和我一样。”
“一样?不可能,每个人的信息素都不一样,可能会相似,但绝对不会一模一样。”温周良坚定道:“你肯定是闻错了,除非是仿生信息素,但你3S等级的信息素仿都不好仿,而且如果他是Omega,他装Alpha得用隔离贴,Alpha的话倒不用,只是不可能吧,Alpha为什么要装Alpha?”
白敬嗯了一声。
温周良:“对了,那药你吃了没?”
白敬:“吃了。”
温周良郑重道:“别急于求成,一个星期只能吃一次。”
好朋友就是在朋友寻求帮助的时候插他两刀。
那可是温周良自己研发的钙片。
白敬照这么吃下去,哪儿都会长。
身高和……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挂了电话,温周良悠悠地笑。
汤鸣啊汤鸣,白敬啊白敬,将来孩子可得认我当干爹。
116.
汤鸣给白敬买的手链没有多名贵。但珠子是他一颗一颗挑的,绳子也是自己串的。去的地方是许苑给他买去除心魔项链的地方,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同根生了。
他一个大男人坐在店里串手链的时候总有些不好意思,老板娘还笑他:“本以为是男儿郎送美娇娥,谁知是男儿郎送情郎。”
汤鸣问送黑色的手链会不会不吉利,但白敬又不喜欢其他颜色。
老板娘问他为什么不送项链。
其实汤鸣真正来到这里的原因是想保佑白敬。项链白敬因为工作原因肯定不能戴,更别说请观音请佛一类的了,手链珠子小一些还能藏起来。
老板娘笑着说:“我知道个偏方,你要是想保佑他,可以把自己的血滴在项链上。”
老板皱眉打岔:“你可闭上你那歪门儿邪道的嘴吧,咋没警察把你抓走,你这个旧社会的漏网之鱼,那都是迷信行不行,还保佑,我还说招邪呢。”
老板娘抡着板凳把老板打出去:“你懂个屁,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