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9
免不了无奈。
弘一航来聚海打游戏的时候说让白敬动动关系,他露面别说工作了,坐家不动就有人送钱。汤鸣只说一句话。
“他造福的应该是大众,不是我。”
汤鸣当初能忽略他的身份拒绝他,该骂骂该打打,在一起后就不会把他的身份放眼里。他支持白敬的工作,支持他的想法和决定,支持白敬有野心有抱负,但他不会利用他的身份去做些什么,听起来很高大上,但汤鸣只是单纯的知道:这是不对的。
他是个很简单却很坚定的人,不对的事就算是有再大的诱惑他都不会做。
弘一航看了他很长时间,没有说什么。
过了两天,汤鸣接到弘一航的电话,说给他找了份工作。汤鸣本想拒绝,但弘一航说最起码试试。
周六汤鸣找弘一航,白敬找阮一涵。
另汤鸣没想到的是,弘一航找的人是彭方。
汤鸣和彭方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在球馆,也就是在那儿汤鸣和段风发生冲突,第二次是在欲都,弘一航喊着他们过来玩。
彭方长着一张正太脸,脸上还有婴儿肥,怎么看都不像——“彭方是殷氏集团的二少爷。”
汤鸣震惊了。
弘一航看着他笑:“汤鸣哥,我之前和你说过他们家里都是做生意的,噢不过没和你说详细的。”
彭方对汤鸣笑,举起酒杯:“汤鸣哥,殷氏集团欢迎你来啊。”
一顿饭吃的汤鸣心情复杂。散场后汤鸣摸索着酒杯发呆,弘一航坐在他身边沉默。
“我在上一个公司,对接的殷氏集团合作方案。”汤鸣看着弘一航:“是不是你?”
弘一航的寸头长了,眼睛亮亮的,笑起来更像个大男孩儿了:“是我。”
“我就说。”汤鸣放下酒杯:“我就说为什么我一个天天浑水摸鱼的废柴,怎么会接到殷氏集团的单,为什么我在公司表现的一点都不优秀,临走时经理还会说我有才有本事。”
弘一航纠正他:“汤鸣哥就是很有本事啊,我们一起上学,你拿的那些——”
“不提了。”汤鸣笑笑:“多久以前的事儿了,不提了。”
“怎么就不提了。”弘一航不同意:“曾经的辉煌就不是辉煌了吗,汤鸣哥你不知道自己惊艳了多少人。”
汤鸣只能岔开话题:“我一直以为殷氏集团的人姓殷。”
“执行总裁的确姓殷。”弘一航解释:“彭方的母亲,姓殷。”
汤鸣回聚海后白敬还在阮一涵家没回来。
白敬对唐延这个名字进行了仔细的排查,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看起来这么熟悉了。
他参加过白晓天的葬礼。
唐延认识白晓天,那么阮一涵就可能对他有印象或了解。
阮一涵的确有。
“他跟你可没关系啊敬儿,你怎么会突然问到他。”
她新招了一个Omega女保姆,正在阳台给猫梳毛。
白敬盯着她:“他是谁。”
“他。”阮一涵想了想:“白晓天的朋友吧。”
白敬:“我想知道他的资料。”
阮一涵看向他,两个人对视,阮一涵慈祥地笑笑:“敬儿,跟我来。”
书房被两个巨大的书柜占着,显得空间很小,只留一扇狭窄的窗户,让人感觉呼吸不顺,看起来很难受。
阮一涵锁上门,给白敬拉张椅子,和他面对面坐着。
“敬儿,你在查什么?”
这几乎是时隔十年两个人第二次面对面认真地谈话,而不是像唠家常般随意。
白敬也不是当初那个小男孩儿。
他背着光,给人的压迫感很强。
“你都知道什么。”
阮一涵笑:“我这个老太婆活了一辈子,知道的可多了。”
白敬平静道:“那就都告诉我。”
阮一涵呦了一声:“敬儿不怕引火上身?”
白敬近乎轻蔑地笑了。
“火不敢烧我。”
从老太太家出来已经晚了,汤鸣给白敬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白敬坐在驾驶座上,手摸上方向盘。
这个世界太奇妙,奇妙到他没有想到世界这么小,小到绕那么大一圈竟然能查到白家人的头上。
白晓天年轻时走的根本不是正道,所谓的从商也只是好听,所以白霖死后白晓天会迫不及待的顶替上去。
阮一涵想过揭发这一切,但她被白晓天威胁。
“他这样的人会永远作恶,报应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阮一涵笑着说:“我得活着,我不能被他打死,我还得让他不敢惹我,然后我看着他死,他一定会死在我前头,还会死的很惨。”
“我以前总想是不是我把自己丈夫克死了,如果是的话,我能克死白霖,我就能克死白晓天。”
白晓天是个极其贪心的人。他狸猫换太子后没有金盆洗手,而是越发贪婪。
阮一涵不知道他做的什么生意,白晓天也不会让她知道。他们除了出席必须双方都在的场合,其他时间都是各管各的,各玩各的。
但白晓天有一个特点,阮一涵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敬儿,我当时只和你说白晓天的原配妻子发现了真相,但我没有和你说她是怎么发现的。”
白晓天非常痴情。
他痴情到顶着他弟弟的身份,每天晚上监视他自己的原配老婆,以防有其他男人趁虚而入,把她关了起来。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简直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刚死了丈夫,却被自己丈夫的亲弟弟日夜强奸。
“我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说出真相。”阮一涵笑着说:“因为他只要说出真相,她就不爱他了,相比她不爱他,他更愿意当个变态。”
“这就是我和你说的,为什么感情这种东西会致人死地,哪怕是白晓天这种十恶不赦,视人命如草芥的人,竟然会害怕不被爱,可笑吧。”阮一涵悠悠叹气:“我知道了他的软肋,我得报仇,敬儿,所以我把真相和那个可怜的女人说了,当天晚上,她就自杀了。”
她死后,白晓天仅存的一丝人性,彻底毁灭了。
在此之前,他没有碰过其他女人,在此之后,他没有拒绝过任何女人。
但爱与不爱,实在太明显。
“其他女人都会被他打的半死不活,但他妻子皱皱眉,他都会给她下跪。”
“你没有见过她的葬礼,纯白的,像婚礼一样梦幻,比我见过的任何场景都漂亮。”
“而他,直到临死,无名指上都戴着他们当初的婚戒,一枚朴素的白色钻戒。”
也是在这个时候,阮一涵发现白晓天似乎在和什么人做交易。
她通过自己的手段查,查到了性爱派对,她甚至跟着一个Alpha参加过。
“我当时就觉得,他在找,找替身,找一个和他妻子很像的替身。”
在此之前不得不提的是白晓天的儿子,也就是白敬的父亲,白深时。
白晓天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他爱他的妻子,但更爱权力与金钱,他爱他的儿子,但他更爱权力与金钱,所以他要培养另一个自己,以保他这辈子雍容华贵,吃穿不愁,身份尊贵。
他成功培养出一个白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