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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赌场内,黄亚彦看着直咳嗽的白发男人,转着手枪,玩味地看着他:“你胆子还挺大。”
男人流着眼泪,脖子深红色一道:“对、对不起……”
温周良看着他,冷声道:“你不需要说对不起,但必须得警告你,离刚才的男人远一点,他有自己的伴侣,如果你再做这么出格的举动,他会直接掐死你。”
102.
前门十个保镖,五个摄像头,别墅上下三层,第一层就有六个摄像头,十六个保镖。
这是别墅的规格。
黄亚彦已经把十个人的资料全部整理完毕。
温周良也对那十个人进行搜身,体检可能注射的药物,体内可能安装的东西等等。
他也将迄今为止参加的所有性爱晚会、派对、拍卖等等进行了整理,包括地点和场合以及可能认识的人,都整理成资料给黄亚彦,让他进行二次追踪。
黄亚彦说他这么做无异于大海捞针。
白敬知道。
但他这么做不是没理由的。
第一,类似这种性爱派对上的奴隶就是通过非法渠道而来的,在他的清扫范围内。
第二,GKH是有名的公司,他会找绝对可靠、保险、万无一失的中间渠道,这是其中一种。
第三,他们不会像黄亚彦这样买,因为这对于只拿人做实验来说成本太高,所以——
“他们有售后服务。”
黄亚彦进行交易的时候,这属于注意事项的一种。
“如果我对购买的奴隶不满意了,他们会和我沟通,比如哪儿不满意了,有什么想法等等。他们是可以退回的,还退钱什么的,这是留的名片。”黄亚彦悠悠叹气:“还和我说什么,最好不要退,奴隶也会伤心,猫哭耗子假慈悲。”
温周良闻言抬头:“黄老板,可以啊,呆的时间长了歇后语都整出来了。”
黄亚彦笑:“我还会方言呢。”
“他们做过电击,也吃过大量的违禁药品。”温周良摇头叹气:“记忆是缺失的,所以能记住的不多,这些调教奴隶的人真是有好手段,生理心理双重打击,放到以前再怎么也得是刑部的,干这行都亏了。”
白敬将文件合上,发给他们两张图。
“窗纸?”温周良讶异:“这什么?”
白敬的表情一言难尽。
汤鸣生他的气了。
汤鸣说临近过年快递会慢,所以想买的东西得赶快买,早点买,省的到时候领不到。但过年不是一个人的事儿,聚海是他们两个人的家,汤鸣想让白敬参与进来,知道他忙,但是得有参与感,比如选个好看的窗纸。
早上汤鸣让他看的时候态度是很好的。
“小老虎!你看这两张你更喜欢哪一个,就不说喜欢了,你看看哪个更顺眼?”
结果他急着上卫生间,图存错了。
白敬不感兴趣,懒得看,手机接过就放桌子上了。
汤鸣出来以后兴高采烈地问他:“哪个好看呀?”
白敬面不改色心不跳:“第一个。”
汤鸣乐滋滋的一看——这他妈两张图不是一样吗?!
他气笑了:“你可别骗我啊。”
白敬转过来亲他的额头:“不骗你。”
汤鸣看着他,他看着汤鸣。
汤鸣笑着说好。
然后又随便存了两张毫不相干的图,把手机递给他,起身去了卧室。
出来后汤鸣问他哪个好看。
白敬淡定地说第一个。
汤鸣捏捏他的脸:“怎么又是第一个,你到底看了没,别骗我啊。”
白敬察觉到事儿不对了,他凑过去抱汤鸣:“乖乖……”
汤鸣捏他的脸:“你气死我了!!!你不是不骗我吗,我还专门问你,你就是骗我!!!你怎么能这样!!!”
白敬跟条狗似的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又亲又舔,还想吻他,被他一巴掌推一边儿去了。
“你怎么能这样?!”汤鸣恨不得捶他两拳:“你得,你不能,你气死我了。你得,你就算不感兴趣,你得尝试融入,是吧,要不就我自己兴奋的跟个啥似的多像个傻逼啊,你得感受氛围!”
然后白敬的任务就是选窗纸,并且说理由。
但事情的经过他是不会说的,他只是高冷地说:“收集建议。”
温周良笑出声:“这就是有家男人的烦恼吗?”
晚上回去后白敬主动阐述:“第一种,理由是:耐看。”
汤鸣叹气,不难为他了,问道:“过年你们单位放几天假?你要不要去……你们家看看?我妈那边我肯定得回去……你……”
白敬沉思片刻,拉着他的手亲:“七天,不用管我。”
“噢。”汤鸣抿唇,有点不好意思:“那你……要不要……跟我……”
一起回家?
白敬看着他笑:“好。”
汤鸣脸一红,瞪着他:“好什么好,你都不知道我说的什么……”
白敬郑重点头:“跟你一起回家,以男朋友的名义。”
汤鸣开心了,抱着他亲。
临近年关,单位忙了起来,白敬开始加班,着实顾不上其他的。他给17号仓库的人放了假,打沈天一笔钱,让大家过个好年,也说了一句话。
“看看肖云。”
真正的死亡是遗忘。
沈天看到这四个字心头又酸又涨。
这就是为什么他跟着白敬哪怕死也在所不惜的原因。
白敬看起来不好接触,可他没有亏待过任何一个跟着他的人。
他从不说好听的漂亮话,因为他的重情重义表现在行动上。
除夕那天白敬去看了阮一涵。
老太太比之前瘦,但精神气儿很好。
她笑眯眯地看着白敬,手里撸着猫,问他今年过年是不是有人陪,是不是还是那个Beta。
白敬说是。
阮一涵点头,起身去卧室拿出一份牛皮纸袋递给白敬。
白敬接过一看,瞳孔微缩:“是你?!”
阮一涵笑笑:“是我。”
白敬轻轻蹙眉。
想当初沈天和他说有监察部的人查汤鸣,权限比他高……
阮老太接着撸猫,云淡风轻道:“我不趁现在给你调出来,你等谁给你调出来,白深时?还是白义宗?”
白敬捏紧汤鸣的档案,看着她:“你认识监察部的人。”
阮一涵手一顿,回味地笑笑:“老朋友了。”
临走时,阮一涵忽然问:“我这个老婆子有没有机会见见那小孩儿?”
白敬没有回答。
阮一涵啧啧两声,摇头笑:“唉,敬儿啊敬儿,你真是,还好我给那孩子留东西了,不过现在不能给,哈哈哈。”
下午汤鸣的快递几乎全到了,客厅被他堆成小山似的,白敬系着围裙在厨房做饭,汤鸣疯狂的拆,边拆边吐槽。
“我真是醉了,那商家说那么大一个中国结,结果这么小,这么小,这么小。”他往落地窗上比比,转身吐槽白敬:“噢,不是中国结的原因,是窗户的原因。”
白敬无奈地笑笑。
等他把饭做好盛出来,整个聚海已经被汤鸣打扮的像卖年货的商场,到处都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