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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一把扯进漆黑的包间抵在墙上。他什么都看不清,压着他的身躯是那么熟悉炙热。

两个人的呼吸撞在一起,白敬与他十指相扣,粗鲁蛮横的吻他,汤鸣嘴里都是酒香,辛辣醇厚,让人欲罢不能。汤鸣想骂他,却又舍不得他,与他唇齿相缠。

两个人跟饿死鬼似的以掠夺对方的呼吸与唾液为食,非要拼出个你死我活。

白敬微微松开他,汤鸣却缠着他,朦胧地看着他,声音被酒泡过似的:“小畜生。”

白敬抱住他,将他的头放在自己肩上,亲他的头发:“小畜生回去伺候你。”

汤鸣的机车不能开了,白敬将钥匙扔给沈天,搂着汤鸣上车了。

一直在外等着的广一行和金明娇连连感慨,拿出手机拍个不停。

广一行放大照片后一看,惊了:“靠,我靠,这不是,这不是之前那个,网上那个,跟踪变态狂吗!”

金明娇皱着精致的小脸,随后瞪大眼:“我日,所以要想搞定老板这样的男人,第一步是得变成跟踪变态狂?!”

“你什么。”广一行无语:“你什么逻辑。”

汤鸣其实没有多醉,但是他想逗逗白敬,就装醉。

反正之前他也醉过一次。

在车上,他眨巴着眼看白敬:“小畜生啊小畜生,你是不是小畜生。”

白敬好笑地看他一眼:“坐好。”

“啧。”汤鸣偏不坐好,他翘着二郎腿:“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啊?”

白敬沉默片刻。

“见你第一面。”

“见我,什么?”汤鸣震惊了:“第、第一面?!”

白敬嗯了一声。

汤鸣撇嘴:“一见钟情啊?我不信一见钟情,我觉得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看到个好看的就喜欢,太敷衍,太草率,太不真实,那叫什么,多巴胺?多巴胺的骗局?”

白敬抿唇,努力向他解释:“见你第一面,我认为你是属于我的。”

汤鸣看小孩儿似的看着他:“宝贝儿,那是你的占有欲。”

“是。”白敬坦诚道:“但我只想占有你。”

汤鸣哈哈笑。

白敬说:“这是我的心动。”

汤鸣不笑了。

白敬在感情方面的缺失让他无法从感性的角度体会心境的变化,所以他的欲望直白又露骨。

汤鸣伸手拍拍他的脸:“小畜生,你这样让我很想和你做爱。”

白敬抓住他的手亲吻他的指尖,单手开车。

汤鸣看着他的侧脸:“我去纹身吧,就纹你今天给我亲的图案,怎么样。”

白敬皱眉:“不用。”

“好。”汤鸣捏捏他的脸。

回家了,汤鸣倒有些困了,他懒得洗澡,让白敬给他洗。即将三十岁的男人了,被白敬养的跟个废物似的。

结果白敬边给他洗边勃起,汤鸣乐的哈哈大笑,最后用手帮他撸了出来。

但凡汤鸣能打起一点精神,他都会强撑着和白敬做一场,但九杯酒的劲儿实在是太大了,冲的他后脑勺疼。

白敬给他冲了蜂蜜水,温了热牛奶,还给他按摩,贤惠的像个好老婆。

直到汤鸣在他怀里沉沉睡去,白敬把他放好,盖上被子,穿戴整齐出了门。

黄亚彦发来的视频他看了。

这次李龙没有把尸体运往海城,而是受黄亚彦指使直接拉到了赌场。

温周良已经解剖过了,分析报告也已经做出来了。

汤鸣睡了一会儿感觉口干舌燥,想爬起来喝水,忽然感觉自己旁边空荡荡的。

以前他都是在白敬怀里的。

他浑浑噩噩地拉开灯喊了两声,没人应。

汤鸣爬起来去卫生间找,又去书房,闻到书房里……难言的……气味……

他返回卫生间洗把脸,瞬间清醒的多,然后给白敬打电话。

没人接。

凌晨两点,男朋友不见了。

他返回书房想开窗通风,心里念叨着明天得打扫一下,转身的瞬间看到白敬的电脑还闪着蓝色开机光标。

汤鸣莫名其妙,什么情况到底,他什么时候开电脑了?人呢?

他的手刚摸上鼠标,眼前突然站个人。

“我靠你吓死我了靠。”汤鸣拍拍自己的心口:“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白敬盯着他沉默片刻,温柔地问:“怎么醒了。”

“渴得慌。”汤鸣站起身看着他:“你深更半夜去哪儿了?”

“拿文件。”白敬将手里的文件夹放在桌子上。

“噢。”汤鸣揉揉眼:“你们单位真变态,大晚上还送文件。”

他迷茫了会儿,解释:“我不是想看你的电脑,我是找你没找到,看到你的电脑亮着,想替你关了。”

白敬笑笑,牵着他的手走到卧室,给他盖好被子,倒好热水放在一旁,亲吻他的额头,走出卧室去了书房。

他点开电脑屏幕。

一个男人正拖着一具男尸。

101.

温周良给的检测报告里写从GKH运出来的尸体都是新鲜到极致的,也就是刚死的。最新一具男尸胸膛处还有一块儿四方正的烫痕,后来那块儿肌肤被利刃划的惨不忍睹。

“这不是普通的烫痕。”温周良在电话里说:“基本上和你想的一样,这种痕迹,是主人给奴隶的标志,来证明自己的所有权,也证明了这些人都是被买卖的,被人买走后因某些原因又卖给GKH来做实验。”

便宜,干净,保险。

把人当商品一样进行买卖。

黄亚彦对此感到正常:“贩卖器官、腺体等等,只有白先生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白敬和黄亚彦说必须把这条交易链断了,黄亚彦还是不同意:“白先生你为什么非执着于此呢?这也不是政客该干的事儿啊。”

“必须斩草除根。”白敬弯腰撑着桌子看着他:“必须铲除所有像GKH一样的公司。”

黄亚彦靠着沙发,将枪扔在桌子上。

白敬:“GKH和他们不会直接接触,一定有某种渠道促成他们达成交易。”

黄亚彦看着他,白敬后退两步,向他弯腰鞠躬:“请帮助我。”

黄亚彦感到惊奇,往日高高在上的白敬竟然会向他鞠躬。

遥想两个人之前的接触,白敬都是孤傲又冷酷的。

最经典的无非就是那句:“能谈,则留;不能,则请。”

真是毫不留情啊。

黄亚彦重新转起枪:“这可是新的合作,白先生,你有多少把握?我能信你多少?”

白敬直起身体:“百分之百。”

黄亚彦挑眉:“多少?”

白敬:“我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黄亚彦沉默地看着他很长时间,最后站起身,朝他伸手:“我就欣赏白先生这胸有成竹,谁都不放眼里的气势,那就,合作愉快吧。”

星期天晚上九点,白敬,温周良和黄亚彦出现在了性爱晚会上。

地点在十分隐蔽的山腰别墅上。

白敬第一次知道这种宴会的存在是因为白晓天。

白晓天不仅是参与人,他还是发起人。

但他死后,这种晚会依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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