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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这个人很奇怪。

他的寡言不是装出来的,也不是因为不熟,他好像懒得说,或者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能用实际行动代替的,绝对不会张嘴。

有一次汤鸣发牢骚:“诶我好长时间没去电玩城了。”

其实他没有多想去,只是突然想起来了,就这么自言自语的一句。

第二天沈天就递给他一张电玩城的票。

白敬不会问他:想去吗?想什么时候去?

包括回家睡,他和白敬商量:“我肯定会很快回来啦小老虎。”

白敬依然不说话,把他摁在墙上亲。

也算是神奇,汤鸣就是能知道他的想法。

他不会问:你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也不会说:我不想你去。

汤鸣刚开始感觉挺麻烦的,毕竟他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愣是碰上白敬这个闷葫芦。

有什么话就不能直说?张张嘴能死?

但后来一想,白敬曾经患有情感冷漠症状,他很有可能根本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在感情中的想法或状态,又或是不想。

不想可能是因为感觉说不出口,也可能是……不好意思?

跟……跟他妈撒娇似的。

像那种……自顾自委屈的大狗狗。

汤鸣完了。

他感觉白敬萌到没边。

分居生活开始后,白敬再也没有回过聚海。

他不知道回去干什么。

每天晚上他都会和汤鸣打电话,就站在他们家楼下,听着汤鸣和他发牢骚,然后看着他卧室的灯熄灭,听他和自己说晚安。

小沈都快崩溃了。

汤鸣其实是个很宅的人,经过这次的事更宅,几乎守着许苑就没出门过。

他就问自己一个问题:如果你多回家几次,是不是会早点发现?

但他因为不想听许苑的唠叨,只是想起来了才回来看看,大部分时间都打个电话而已。

他不敢想如果发现的再晚会怎么样。

子欲养而亲不待,是悬在汤鸣头上的一把刀。

问题是他不下来没什么,沈天因为保护他,快在他家楼底下守到发霉了。

这也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白敬。

他每天晚上都会过来,然后在车里守一夜,如果困了就在车里睡一晚。

沈天在旁边连气儿都不敢出。

他就纳闷儿了,老板是什么做的?他是永动机机器人?

他上一天的班儿都不累的?再热恋期也不能黏人黏到这个程度吧?汤鸣是他的魂儿?

都快把小沈熬哭了。

终于有一天白敬晚上没有过来。

他去了黄亚彦的赌场。

那天白敬走后,黄亚彦想了很多。

他觉得白敬的性格不会说废话,所以他说自己谈恋爱了,不是单纯的炫耀,于是他给白敬准备了件礼物。

实际上白敬就是单纯的炫耀。

但当他看到那件礼物的时候,心动了。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黄亚彦笑的高深莫测:“专门打造的,全世界就这一个,白先生,够有诚意吧。”

白敬的视线移到他脸上,笑笑:“谢谢。”

“客气什么。”黄亚彦摆摆手:“不过你应该也知道了,那几个匿名举报的Omega出现了,他们选择个人治疗,幕天赔款,也就是第二个赔偿方案,汪狗是真的狠,一直花钱引导舆论。”

他伸出手比了个数,又比了个数:“从这个数,到这个数,我觉得我应该去干媒体,比制造抑制剂挣得多的多!”

白敬:“不晚。”

“诶,我这不说着玩的嘛。”黄亚彦咂咂嘴:“那些Omega都被我控制住了,但是他们死活不招,怎么办?”

一个小时后,温周良站到两人面前。

他穿着灰色高领毛衣,白色大衣,白色西装裤,灰白色的皮鞋,戴着金丝框眼镜,气质斯文的像个老师。

他坐在白敬旁边,压低声音:“朋友,你什么时候黑白两道都插手了?”

白敬很淡的笑笑,递给他一份文件。

温周良接过翻着看了看,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他抬头看看白敬,又看看黄亚彦:“认真的?这是不是太……太恶毒了?”

话音刚落,雇佣兵就押上来五个人。

三个男人,两个女人。

他们被捆成麻花,眼睛蒙着黑布,嘴里塞着布条。

白敬戴上银色面具。

黄亚彦看他一眼,吹声口哨,灯光瞬间压至最低,以便他能隐匿在黑暗里。

几秒后,一辆小推车推到了温周良身边,上面全是最专业的医用工具。

温周良站起身,戴上医用手套:“说实话我一般不在外面动刀,因为会很难清理,想用什么也很不顺手。”

他走到其中一个男人身边,踩着他的背,蹲下来闭上眼,仔细的闻了一下,男人在他脚下疯狂扭动身体。

他的声音很温柔:“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研究腺体的医生,就目前为止你们这个情况,有什么最好都说了,不然等把一些不知名的东西植入进腺体,那就晚了。”

他从小推车上拿了工具,找了找:“啊,没找到麻醉剂,那就这样吧。”

他撩开男人的发,拿起锋利至极的小刀,仔细划开他的后颈,鲜血顺着脖子流向两边,温周良将布条从男人嘴里拿走,密室瞬间回荡着撕心裂肺的惨叫。

“腺体,真的挺脆弱的。”温周良手脚麻利的给他止了血,从推车里抽出两个试管:“我给你打两针啊,第一针是汲取一下你的血液,第二针就有些变态了,给你的腺体里植入一些动物基因,这一针……啊,是老鼠,你的腺体会很快病变,毕竟老鼠不太干净,你可能会瘙痒,但你挠不到,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这个病变细胞会在一个星期左右传遍你的身体,到时候你会是什么样,我就不太知道了。”

男人全身上下都在抖,哭泣着咒骂,难听至极。

温周良叹气:“这么不满意,那就给你换成狗的吧,到发情期的话,看到狗可绕远点,特别是发情的狗。”

随后,两针下去,男人瘫在地上不动了。

温周良给他包扎完,来到第二个人身边,拿掉她嘴里的布条,绅士的笑笑:“我对女士是很温柔的,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女人哭泣着,声音发颤:“说……说了会……会放过……我吗?”

“当然会,所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女人哭的瑟瑟发抖:“我说……我全说……”

等她断断续续的说完,温周良松开她,看着黄亚彦。

黄亚彦看向白敬,只能看到半边银色面具。

白敬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平静至极。

“继续。”

“继续?”温周良有些诧异。

“你们……你们说了会放过我的!!!”女人尖叫起来。

温周良拿着布条将她的嘴堵住:“真是抱歉,我们食言了。”

片刻后,五个人全部昏死在地上。

温周良看着他们感叹:“对Omega腺体注入病毒,亏你们想的出来。”

黄亚彦笑着摆手:“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这是白先生的主意。”

他看向白敬:“等他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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