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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微微挑眉,没有说话,但气场有些硬气,仿佛在说:有什么问题?
汤鸣无奈叹息,去卫生间洗漱。
他出来后,白敬已经将四道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摆在餐桌上,让人一瞧就胃口大开。
汤鸣双眼放光,惊喜的看着他,朝他竖大拇指:“好家伙,不赖啊。”
白敬淡定的坐下,给他夹菜。
现在他悟出了一个道理。
要想自己过的好,得先把汤鸣伺候好。
天地良心,汤鸣就会炒萝卜。
一个红萝卜,一个白萝卜。
多至死不渝的爱情也扛不住天天萝卜,顿顿萝卜的摧残。
何况萝卜顺气。
汤鸣觉得对身体好。
但白敬大部分时间穿正装。
汤鸣也知道这样不好,但其他的他总是把握不住火候。
然后做的很难吃。
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实际上白敬一点都不嫌弃他是个废物。
他骨子里还挺想让汤鸣是个废物。
但汤鸣自己不乐意,非要学习新技能。
不让他干他还不乐意,动不动就挠人。
白敬只能像养猫一样宠着他。
随便他造吧。
汤鸣这顿饭吃的异常满足,他满嘴流油的夸在厨房收拾的白敬:“小老虎,男人嘛,差不多完美就可以了,倒也不必这么完美哈哈哈。”
完美的都让汤鸣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内心的罪恶感蹭蹭的上涨。
这辈子这么享福,下辈子可能就不会投成人了。
那……投成一只猫也好。
投成白敬的猫。
就能光明正大的坐享其成了。
白敬收拾完一切,将手擦干,伸手揉揉他的小肚子:“下午要干什么。”
汤鸣想了会儿:“去汤家吧,我昨天,嗐,什么都没问出来,还被……还被赶了出来,其实,怎么说呢,去问汤显宗是不是他让我妈去做的手术已经没有意义了,但我就是想亲耳听他说原因,然后狠狠骂他一顿。”
白敬神色不变,语气清冷:“你应该去找弘一航。”
“弘一航?”汤鸣摸摸脑袋:“为什么找他?”
白敬看着他的眼:“你母亲的事不是两三天能解决的,但弘一航在等你的解释。”
“噢……我懂了,你是说会一直往后拖了。”汤鸣恍然大悟,笑着抱住白敬:“小老虎你怎么突然这么善解人意呀,你也太好了。”
白敬嘴角勾起一丝笑,轻轻抚摸汤鸣的后背。
不是他变好了,是汤家除了汤鸣,所有人都住院了。
接到通知时沈天就在第一人民医院。
黑发柔顺的贴着后脖颈,额前几缕碎发遮挡了眉眼,他戴着黑口罩,穿着黑夹克,黑色工装裤,脚蹬黑色马丁靴,手里玩着一把黑色蝴蝶刀。
“沈哥。”
广一行戴着黑色棒球帽和黑口罩,他身材魁梧,颇有派头。
沈天收起蝴蝶刀,站起身伸个懒腰,拍拍他的肩膀,推开病房门。
病房里有三张床,每张病床边都站了两个男人。
他们都戴着同样的黑色棒球帽和黑口罩。
“沈哥。”
“沈哥——”
沈天抬手,是一个停止的手势。
他走到其中一个病床前,看着全身被包的像个木乃伊似的男人,伸手掀了他的被子,看了他一会儿,又给他盖上。
男人两只浑浊又凶狠的眼睛瞪着他,像是想要破口大骂,却又不敢。
沈天笑笑:“我们老板呢,是个做事有原则的人,你们人呢,是我们打的,医药费,也是我们老板出,家里加上前后院总共六个摄像头是吧,已经都给你们砸了,还有一个总控台,这些都按原价赔了,钱就在客厅的茶几上,临走的时候,屋子也给你们打扫干净了,不用谢,不过有一点,想想最近得罪了什么人,不该得罪什么人,这次让各位感受一下疼痛,下次就直接拉进火葬场火化了哈。”
男人滚动喉结,干涩的蹦出几个字:“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不重要。”沈天打了个响指,朝后摆手,其他男人陆续走出病房。
他说:“重要的是认清你们自己是谁,有些人不该惹就别惹,瞪大眼看清楚,还有,另外两个兄弟也听好哈,你们这些伤是自己摔的知道吗?”
沈天站在门口笑的纯良无害:“不要乱说话,我们一直在。”
“一直在看着你们。”
他走后,病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这群人训练有素,格外专业,分分钟将人置于死地。
他们太狂妄了。
狂妄到直接闯进别人家,摁着人打。
昨天晚上近十号人,将汤家围的密不透风。
他们戴着统一的银色面具,黑色手套,连罩人的麻袋都是一样的。
汤显宗、汤文远和汤致身处在黑暗里,除了生不如死的疼痛,什么都感受不到。
这群恶魔不说话,只打手势。
打完就把他们送到医院,全程跟着。
连句求救的话都没有机会说出口。
汤文远艰难的说:“查、查车牌。”
汤致冷笑:“外、嘶、外地车、车牌。”
外地车牌,无迹可寻,甚至可能连真的都不是。
出了医院,沈天和广一行坐在黑轿里,沈天说:“给那女孩儿打钱了吗?”
广一行:“打了,打不少呢。”
沈天嗯了一声:“话说清楚了吧?”
“说清楚了,金明娇还给她推荐了两款假发呢。”广一行笑:“她也是逗,操心别人,自己都快被网暴成什么样了。”
沈天也笑笑:“她什么时候去旅游。”
广一行摘掉鸭舌帽:“她不去了。”
“钱不够?”沈天皱眉,白敬打的够多了。
广一行笑着摸摸自己光头:“嗐,何止够她用,都够她再养俩野男人了,主要这也不是钱的事儿,她就是想跟着出任务,17号仓库的尿性,沈哥你还不知道么。”
沈天感慨的叹一句:“幸亏遇到老板,不然也遇不到你们,也没个挂念,没个家。”
17号仓库,加上沈天总共17个人。
全是无父无母,颠沛流离,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对人生失去希望,或融入不进社会里的人。
年龄由十七岁到二十七岁之间。
有结过婚又离婚的、有父母双亡的、有坐过牢的、有多次自杀未遂的等等。
他们聚集在这里,学习技能,成为打手,没钱出去挣钱,或者窝在仓库里吃喝玩乐,有钱在仓库里赌博,买好吃的好玩的,买家具电器。
他们没有自己的小家,只有一个大家,就是17号仓库。
他们自由随性,散漫无纪律,过的昼夜不分,日夜颠倒。
后来白敬又在这里投资,给他们包了一个小山头,这群糙汉就没事儿自己种点青菜,种了几棵果树,养了几只鸡和一条狗。
结果因为不够专业,青菜没种活,树倒是郁郁葱葱,就是没结果,鸡没长多大就吃了,狗还因为发情跑了。
白敬知道后没什么反应,又给他们一笔钱。
广一行这次学聪明了,给17号仓库披了一层汽车修理厂的皮。
自给自足后,白敬就没有再管过他们。
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