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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上尤为明显。
特别是性爱上。
她曾经被他用鞭子打的遍体鳞伤,后来她所见到的他的那些情人们,基本上身上都没有一处好地方。
这些西装革履的政员,更像嗜血的恶魔。
白敬盯着玫瑰花若有所思。
随后他问了一个突兀的问题:“怎么种玫瑰。”
阮一涵一时没有料到他会这么问,癔症片刻摸着猫笑了:“多奇怪的问题啊敬儿,你把它摘下来,你又想它活,那你当初摘它干什么呢,喜欢就非要占为己有吗?”
话里有话。
白敬敛眸:“你想说什么。”
阮一涵将猫放跑:“敬儿,你听过一句话,叫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我住院的时候呐,一直在想,我当初要是对你多一份关心就好了,或者多告诉你一句话,但是不可能的,你这样的遭遇,心软反而会害了你,但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世上不是所有东西都能靠抢夺获得的。”
白敬不为所动。
阮一涵扶着沙发站起身,走近他,将他手里的玫瑰拿走,插进花瓶里:“小沈一直都在医院照顾我,忽然有一天,他来的时间就很短了,而且非常规律,有时候接一个电话就走了,我问他干什么去,他说有些事得忙,我好奇啊。”
白敬依旧面无表情,但他眼底是一片冷漠,像是冰冻三尺的寒冰,能将人冻死:“你查我。”
阮一涵笑笑:“这怎么能叫查呢,前段时间你脸肿着,头也被包扎着,虽然你不来,但就有人告诉我呀,向我打听你怎么了,喏,还给我送了一堆补品呢,哈哈哈。”
她看着白敬,推推老花镜:“或者我们说的更早些,你第一次来医院那天,我知道有一个漂亮孩子来了,是个Beta,对吗,我当时就问你啦,我说那是谁呀,你说一只猫,猫啊,可你从来不喜欢任何小动物,敬儿,你太孤傲了,你不把任何人放眼里呀,医院怎么可能出现一只猫呢,你都不屑于骗我呀。”
白敬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
她便坐到白敬对面,靠着沙发背靠,看着他,似是有些累的喘息:“但你后来,把猫养家里了,这倒是我没想到的。敬儿,你以为你把他保护的很好吗,太多瑕疵了,太多太多了,相比这点,你比你爷爷差远了。”
白敬忽然笑了。
他第一次流露出这种有些玩味的笑意:“你想说什么。”
阮老太冲他笑笑:“等我这个老婆子死后,我想埋在我丈夫白霖身边,不是白晓天。”
用那样的身份,陪在那样的人身边,享尽一辈子荣华富贵,到老了依旧算计着想和最初的爱人同墓。
这就是阮一涵。
但如果让她和白霖同墓,就等于把那些破事儿公之于众。
白敬笑意不减:“你要我和白家撕破脸。”
阮老太嘟嘟嘴:“这对你来说无所谓啊,不是早晚的事吗?”
白敬:“我姓白。”
阮老太:“我又不姓白。”
她笑了一下:“何况敬儿,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啦?白晓天到底怎么死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呀。”
她将老花镜取下来,站起身,走到花瓶边,将玫瑰花扔进垃圾桶。
“还有啊,玫瑰,不用心种的人是种不活的,敬儿,你种不活,你没有心。”
44.
温周良因为研讨会的时间要在本市待几天。
白敬请了病假,七天。
温周良知道后很感动:“其实你不用专门请假陪我,我也挺忙,我们抽空出来见见就行。”
白敬看着他:“你在林城有套房子。”
温周良不知所以的点头:“对,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白敬:“借我住两天。”
温周良一时消化不了这句话藏着的信息,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借你住两天?什么时候?现在?”
他吃惊:“你请假不是为了看我啊,你是要去林城?”
白敬轻轻点头。
温周良皱眉:“上面派你去林城出差么?但这不是公费么?没有其他意思啊,我就是好奇,你竟然会在这方面开口,你住的酒店条件可比我那房子好的多啊,怎么不住酒店了?”
白敬云淡风轻的吐出两个字:“没钱。”
“没钱?”温周良惊的下巴都要掉了:“你没钱?你会没钱?你说这话比让我听到你二次进化成一个Omega更让人难以置信。”
某种意义上来说白敬的确没钱。
因为他在攒钱。
然后继续捐出去。
他不看重钱这个东西,也明确知道降低生活质量让人非常难以忍受。
他只是在想,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都能抗住的,属于生活的磨难,他能抗住多少。
是好奇,也是探究。
但他跟她们还是没法比的。
唐闻见说:“你知道之前那场小型抑制剂暴动的事儿吗,就是生存在艰难地区的Omega们,这是被逼上绝路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Omega也是人呐,本来还没闹的上面都知道,但因为这事儿死人了,下面压都压不住了,那场景简直是人间炼狱,根本无法想像。”
一场政治把戏,一纸文书。
屏幕上滚动的金钱单位。
玩弄的是什么?
白敬第一次没有把目光平时或朝上看。
他低头了。
他看着自己脚下踩的云端。
洁白的、蓬松的、绵软的。
但当他仔细看,感受风的走向,才发现那不是云端,是雾。
很浓重的雾气,白茫茫一片。
吹都吹不开的雾。
根本没有澄澈晴明的天空,那是身居高位的人用笔画出来。
浮云之下的人抬头看不清,浮云之上的人被蒙蔽双眼。
至于他。
他白敬。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只想借《护O条例》拥有一个好的政绩。
借汪麟的手铲平其他企业,加大抑制剂利润。
和黄亚彦联手击垮汪麟垄断市场的局面,当另一个幕后资本家。
声誉、地位、权力、势力、金钱,他都要。
就如阮老太所说,他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了吗?
他这么聪明的人,就算没有切身实地感受底层人民的生活,但他想不到吗?
他能想到,但他懒得去想。
就算汤鸣早些时候告诉他那些话,他也依然会这么做。
等一切尘埃落定了,他卖房卖车捐款了。
是愧疚?想要弥补?
不是。
白敬做什么,从来没有后悔过。
在他的观念里,后悔等于证明自己是个没用的废物。
只有小孩子才会对这个世界的定义是好与坏。
成年人的选择往往先屈服于利益。
“还有车。”白敬在温周良越发瞪大的眼眸中缓缓出声:“记得加满油。”
温周良捂住额头:“车?哪辆车?老天,你现在连车都没了?”
白敬轻微蹙眉,像是想了一下:“黑色SUV。”
白敬有车,但他只留了一辆低调的轿车用来上班,睡觉不舒服。
温周良震惊了,他完全接受不了昔日高高在上,触不可及的好友落到这副田地,他开玩笑道:“我真无法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