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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爆出来了。

堪比窒息的感觉持续了四五秒,白敬才渐渐缓过神,松开汤鸣。

后者直接瘫到车座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敬的信息素太过强大,愣是把他的厌A症反应压下去了。

白敬有些颓然的捂住脸,声音嘶哑:“抱歉,我有病。”

汤鸣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白敬放下手,没有扭头看他,似是没有勇气,他动动唇,却什么都没说,而是开门下车,走了。

汤鸣想大骂一句我操,却还是疲软的瘫在座椅上。

白敬就是手段太强势,但人还是很君子的。

否则就他这信息素的威压,没人能扛得住,自己更别提了,早魂飞魄散了。

但是他说的有病是什么意思?

汤鸣叹口气。

早该料到的。

这小孩儿行事风格就不像个正常人的思维。

说他老成吧,他有时候过于嚣张,说他年轻吧,他又把自己藏的深深的,让人捉摸不透。

而且他似乎惯用掠夺、抢夺的手段,甚至养成了这种思维模式,有一种他想要的,就必须得到,只要得到,就必须是他的。

汤鸣绞尽脑汁想半天,想出那个词。

独占欲。

掌控欲。

比占有欲更偏执和极端。

汤鸣下意识想摸根烟抽,发现没有,这逼没给他买,他当时因为花也忘了找他要。

操。

汤鸣烦躁的抓抓头发。

将车钥匙拔下来,开门下车,锁门,乘电梯上楼。

熟练的跟他妈回自己家一样。

说好回来做饭的人也不见踪影了。

汤鸣也不想给他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小沈出现了。

他笑眯眯的说白敬让他过来给汤鸣做饭。

汤鸣:“他人呢?”

小沈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然后拎着新鲜的鸡肉去厨房。

汤鸣笑:“你还知道我喜欢吃鸡肉。”

小沈也笑笑:“汤先生,不是我知道,是老板说您吃鸡肉吃的比较多,让我买只鸡过来。”

汤鸣撇嘴,没好气道:“噢,那他还知道什么啊。”

小沈想了想:“知道的可多了,他说您喜欢吃零食,吃完肯定口渴,让我把水温订到52°,您喝着正好;而且您一般早上起的晚,但是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所以不能喊你,要用美食把您唤醒;还有您不喜欢吃香菜,所以我再也没有买过香菜啦;而且老板说您喜欢吃辣,但吃辣容易上火,所以要准备去火的汤——”

“打住!”汤鸣听的头皮发麻:“做你的饭吧。”

他坐到沙发上,烦躁的撕开一包零食,又没什么吃的欲望,盯着茶几发两秒的呆,忽然起身走到厨房,看着小沈忙碌的背影:“小沈,你跟白敬几年了?”

小沈手上不停:“四年。”

汤鸣:“四年,那你应该很了解他了?”

小沈:“说不上了解,只能说知道一两点儿吧,汤先生想问哪方面?”

汤鸣还没张嘴,小沈就抢在他前面:“老板今年二十六岁,还没过生日,所以准确的说是二十五岁,生日是十二月三十一号,但是根据我的了解,老板从来没过过,因为没人给他过,您是老板的第一个人,在此之前老板从来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噢,对,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小沈拿着姜,转过身看着汤鸣,眯眼笑了笑:“老板曾经患有情感冷漠症,但已经治好了,不过他的信息素在情绪到达顶点时,会控制不住。”

36.

汤鸣和白敬陷入了诡异的冷战。

应该是冷战。

白敬再没回来过,小沈也说不知道。

汤鸣就在聚海过上了独居生活。

也许白敬在御园别墅。

汤鸣悻悻然的想。

谁知道呢,他这种人住所肯定很多。

那天小沈说完后,他就在网上查了什么是情感冷漠症。

所以白敬的冷酷和不苟言笑是跟这些有关吗?

包括他异于常人的思维模式?

或许是汤鸣狭隘了。

他一直以为所有Alpha和政客,特别是Alpha政客,都是一个德性。

所以下意识就将白敬划到极不想打交道,极厌恶的人群中。

这是他的潜意识。

平心而论,他有放下有色眼镜看待白敬过吗?

没有。

再加上格外悬殊的差距。

汤鸣很排斥很排斥很排斥他。

表现在如果一个陌生人和他说自己从来没去过游乐园,他都会第一时间甚至是下意识去安慰。

而不是一句十分不尊重的质问。

言语间的意思都是:真的假的?骗人的吧?

白敬当时的反应是什么?

他沉默的笑笑。

汤鸣没有去深思他的笑容。

他不想去深思。

就像他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反问。

为什么不相信他嘴里说的话,为什么对他一点耐心都没有。

汤鸣很笨。

他不能用理智清醒的脑子去梳理他和白敬之间的关系。

因为白敬的的确确伤害过他。

用言语,用行为。

如果这些都没发生过,他会不会对白敬有好脸色?

汤鸣不知道。

活到他这个年龄,快三十岁的男人,他虽久经情场,却没有敢对任何人表露过真心。

他习惯讨女生欢心,和男生称兄道弟。

但他不知道如何去处理和自己发生过肢体接触的关系。

说白了,他如果同情白敬,他会觉得自己下贱。

这个人这么伤害过你,你竟然还觉得他可怜。

所以白敬不能没有去过游乐园。

就算没去过,汤鸣也不能有任何的动摇。

白敬强奸他,胁迫他。

他怎么敢动摇,怎么能动摇?

汤鸣其实是一个性子很软的人。

这种人用来保护自己的办法特别笨。

就是造出一把双刃剑。

刺向别人,也刺向自己。

要无时无刻提醒这种痛苦的存在。

不断提醒自己记住对方的危险。

但又会为对方的痛苦犹豫。

他们的善恶都不纯粹。

他们纠结、挣扎、彷徨。

他们清醒理智,但他们感性大过理性。

他们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

怎么做才是对的。

比如被人欺负就欺负回去。

但奇怪的是,就算他们真报复了别人。

自己也不会开心。

汤鸣抓抓头发。

随他妈的便。

想不出个所以然就他妈不想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

何以解忧?唯有喝他妈的酒!

躺地上是他这两天养成的坏毛病。

因为白敬铺的黑羊绒地毯实在是太爽了。

软乎乎的。

他就从坐地上变成瘫地上,再到躺地上打滚。

这么思考问题让他感觉舒服。

虽然都是瞎想。

不过要说玩,铁定得喊上弘一航。

小孩儿开心极了,二话不说直接定地方。

上次没去成的欲都,这次说什么都得去。

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晚上十点,汤鸣赶去赴约。

弘一航还喊上了彭方和李蓝蓝。

四个人找了最好的位置,开了最贵的酒,旁边的营销笑的合不拢嘴,一口一个哥的喊。

因为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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