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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理他,只是一双眼跟黏汤鸣身上似的,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老板这是饿恼了吧,小沈想,真吓人。

无奈之下,汤鸣只好把钥匙给他。

他看着小沈屁颠儿屁颠儿的走到机车边,抿抿唇,忍不住开口:“别,小,路上小心。”

其实他想说小心点儿,别,别摔着……千万别摔着……机车修理费很贵的……

小沈领命似的严肃点头,跨上机车扬长而去。

真会骑啊。

汤鸣的视线忍不住跟着看,直到罗刹不见踪影。

当他把目光移回来的时候,大白天生生打个寒颤。

白敬目光清冷的看着他,仿佛看一个死人。

却安抚似的说:“他死不了。”

……他死不了,我快死了好吗?

这他妈的白敬怎么天天跟头狼一样。

那悠悠的,泛着清亮,却黑漆漆的眸子,盯的汤鸣一阵心悸。

他硬着头皮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乖乖系好安全带,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的笔直。

跟尊佛似的。

不过这,轿车真软,坐着真爽,这里面的内饰也,唉,惹人嫉妒,让人羡慕。

白敬漫不经心的将目光移向前方。

他没有调头的意思,而是直接驶出收费站,上了高速。

汤鸣猛然转头看向他。

这,这是要去哪儿?这货下午不上班了?

白敬察觉到他的视线,微微瞥他一眼,没有解释的意思。

汤鸣再次问出那个问题:“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就不能闭嘴跟着他吗?还能把他卖了?

白敬骨子里的暴虐因子又在作祟。

应该给他的小舌头上一道枷锁,让他说不出话,想说话只能冲自己撒娇。

他慢悠悠的想,再给他按个小猫尾巴,撒娇的时候摇摇屁股,跟求主人爱抚似的。

还是不给舌头上枷锁了,会充血。

白敬没有看他,淡淡道:“远,睡会儿吧。”

应该在他发出疑问的时候就嵌住他的下巴。

和他接吻。

白敬想。

14.别跑。

汤鸣睡着了。

白敬在总控台调解他的倚靠,让他成一个半躺的状态。

他舒服的扭了扭,侧过身去,背对白敬,黑发乱乱的,他向来不注重什么发型,肆意的很,脖子和肩形成完美的对角,白敬觉得他的锁骨应该能存水,最好换一条项链,比如湛蓝色的,像天空,或者大海。

腰部下陷,仿佛被云雾遮盖的峡谷,线条漂亮,柔软精致,带着神秘的气息,仿佛一条蜿蜒的河,等人淌过,又像夜晚的勾月,圣洁的,脆弱的,高不可攀的,藏都藏不住。

真细。

白敬目测,自己是不是一手就能握住。

不能再看了,他告诉自己。

白敬有些被气笑了。

他倒是听话,说睡就睡,无所畏惧,毫不顾忌。

自己跟头野兽似的,仿佛面前放着最鲜美的猎物,馋他馋的要死,却不能摸,也不能碰,甚至看还都得克制住,以免发生意外。

折磨谁呢?

他为什么找这罪受?

白敬微微蹙眉,有些烦躁。

他呼了一口气,看着高速路上跑着的车辆,无聊的,快速的,各不相同的。

他们的副驾驶上坐的都是谁?

白敬的视线又看向汤鸣。

烦。

忍不住。

想吃人。

他定力向来好。

小时候白深时专门训练他。

怕的就是有朝一日克服不了自己的欲望做傻事。

却在此时有些动摇。

白敬看到他的臀。

漂亮,他想。

圆圆的,肉肉的,紧致的,性感的,诱惑的,勾人的。

因长腿微微弯曲,而躬着身体翘起来的。

像两个小圆馒头,看起来弹性很足,不知道摸起来怎么样。

想摸。

白敬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

这人长胳膊长腿,精瘦精瘦的,不像地痞小子,就像衣冠禽兽,看起来惹不得碰不得。

偏偏长这么个屁股。

白敬的目光像是要将那衣服盯透似的。

白深时很少管他,或者说从来不管。

但白家的家教严格。

秉承着能沉默就沉默的至简原则。

这份教养刻在骨子里二十多年,深入骨髓。

依他现在的身份,更要谨言慎行,恨不得连呼吸都是经过克制的。

他身份高贵,他没弯过腰。

他是白敬,逢人看到他,都要恭敬三分,礼让三尺。

他是正经的,高冷的,不可侵犯的。

东西掉了别人替他捡,鞋带开了有人给他系。

更不会有那些登不上台面的行为和习惯。

白敬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这是一个很粗鲁的动作,不应该在这时候出现。

可越努力忽视他的存在,他的存在越明显。

去他妈的。

要命。

心像一座浮岛,停在平静无波却深不见底的海面,一眼望去,无边无际,海风扑面,带着浓重的海腥味和彻骨的寒凉,乌云笼罩天空,沉重的下压,巨浪席卷而来,淹没他,将他打进海底,却又将他托上来,仿佛下面被无数粗长的铁链锁着,让他的挣扎都化成徒劳,像被囚的困兽,强撑着承受一波又一波海浪的袭击。

白敬的呼吸重了许多,眼前明明是宽阔的大路和两边整齐的绿化,他却像能透过这些虚无看到什么似的。

左手紧紧抓住方向盘,手背青筋显露出来,白皙皮肤下藏着崇山峻岭,筋连着骨呼之欲出,带着逃无可逃毁灭般的美感。

道德和欲望交织,在脑海里乱作一团,全身血液不可控的逆流,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眼底却翻涌起红血丝,密密麻麻如蛛网般罩着他,像毒素爬满神经,侵蚀紧绷的理智,吞噬他的大脑。

仿佛有什么抽掉了他所有的枷锁,将他化作最真实的野兽。车内温度骤然升高,重重压在脖颈上,让他无法喘息,后背的汗浸湿衬衫,但白敬的发型没有乱,西服也没有任何褶皱,他坐的笔直,仿佛依旧是那个西装革履,一切尽在掌控的年轻政客。

白深时曾说,人与动物的区别在于人能控制住欲望。

白敬一度深信不疑。

但科学证明,当今社会之所以会分为Alpha,Beta,以及Omega三大种类,是因为人类在演变过程中并未进化完全,遗传基因中依然存在兽类基因,只是后来发展,逐渐形成文明。

而文明教化了以掠夺为生存方式的蛮荒时代,将其美化,并系统性划分。在某种程度上,当一个人拥有不可控的想法时,就证明他骨子里最原始的基因在觉醒,那些冲动与暴虐正在摧残他受了多年的教化。

尤其要注意一点,那就是在这三类人群中,Alpha的兽化基因更加明显和突出,因此,相对于被交配欲望所驱使的Omega,更应该受到管制和教育的是这群衣冠楚楚的Alpha。

白敬伸出右手挪动车内的后视镜。

镜中的男人面色苍白如纸,越发衬得眉目俊美,却因皱眉的原因,带了许多不耐烦,眼尾上勾,睫毛轻颤,一双黑眸比往日更加清亮却也更加阴沉,是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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