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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而是愿意去购买大量的抑制剂,来压抑自己生理上的需求。
众所周知,Omega的发情期基本是月次,因此需求量甚大,而掌握抑制剂生产的那些企业家们,也将抑制剂从一个高度推往另一个高度,价格翻了好几倍。
自《护O条例》出台后,这些抑制剂的价格更像是张了翅膀一样,仿佛就给了Omega两条路:要么注重你自己所谓的人权去购买昂贵的抑制剂;要不然更沦为Alpha的附属品。
这个所谓的《护O条例》在造物主的面前,脆弱的仿佛是一片飘零的树叶。
掌握世界的不是人权,是经济。
万物永恒发展的前提是相互制约,但相互制约的前提是万物本身就不平等。
白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Omega的救世主,相对于那些一个个贪污腐化的政员来说,他年轻,胆大,有野心更有魄力。
且不论他出台这所谓的《护O条例》动了Alpha多少蛋糕,但实际上,一些真正掌权的顶尖Alpha根本不在乎这张废纸。
说白了,这纸文书,只是安抚Omega的。
这也是为什么汤铭懒得去看这漫天报道的原因,梦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可当年轻的Alpha政员提出抑制剂这三个字时,汤铭有些动摇了。
他倒要看看白敬是不是真有通天的本事,给Omega一个崭新的时代。
汤铭关了手机,翻了翻李冉的合作方案。
殷氏集团是做抑制剂包装盒生产的,而汤铭所在的公司是做外包装的,因此这次合作的主要侧重点,就是如何用最少的成本最大化包装抑制剂。
大概是五十年前,抑制剂还是以国字开头的企业一条龙服务生产的,但不知是何原因,大量资本突然涌入,直接冲垮了这条利益链,于是国企改革,私企如雨后春笋,彻底占领这块儿领域。
汤铭打了个哈欠,将文案放在一旁,站起身去倒咖啡。
他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浏览器推送。
《震惊!火到全网的白敬先生竟然——》
这条推送只存在了一秒,后消失的干干净净,无影无踪。
这两天都不是晴天,汤铭坐回位置,捧着暖烘烘的咖啡想。
雨滴顺着黑伞的边沿往下坠,掉到水泥地上形成一个小水坑。
污浊的水坑映着男人修长的双腿,随后那名贵的黑皮鞋一脚踩在水坑上,白敬走过去,同一个大腹便便,满脸横肉的男人握手。
中年男人满脸笑意,看着他的眼里全是赞赏,朝他竖大拇指。
天桥底下,两辆奢华的黑色豪车被雨水洗礼,亮的能折射出人影。
小沈赶忙将伞往前举举,生怕有一滴落到白敬的肩头。
距离他们不远处是一道栏杆,栏杆后是一条河,河面宽阔平稳,毫无波动,雨滴就像被吸进去的,不见踪影,宛如一条毫无生气的深绿色绸带,静静的躺在地上,覆盖了那些灰尘,卵石,沙砾;那些躲藏的小鱼,肆意扭动的水草,以及正在捕食的大鱼,和那些深深埋在泥土里的网。
无数轿车从桥上开过,带来桥身轻微的晃动。
他们走到栏杆前,看着河面。
中年男人哈哈笑两声:“真没想到,白敬先生竟如此年轻,真是厉害啊。”
他的右眼下有颗黑痣,笑起来时让人感觉狡诈阴险,很不舒服。
白敬微微低头敛眸,是一个恭敬又谦卑的姿态。
“您过奖了。”
男人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往右看了看,意有所指道:“快冬天了吧,鱼都不出来了,没意思没意思。”
白敬的嘴角微微勾起,轻的仿佛人的错觉。
“汪老板,做人不能太贪心。”
男人转头看他,白敬才抬眼看他。
小沈和男人身后的举伞黑衣人对上视线。
空气凝固,一丝火药味砰然爆发,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有风吹来,带着河水腥味混着泥土青草的味道,也带动了雨滴,改变了轨迹,划过四个人的脸颊,带着一丝凉意。
他们静静的对视,仿佛连桥上的汽车都静止了。
5.
略显臃肿的身材,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中规中矩的发型,眼睛耸拉着,大鼻头,厚嘴唇。
不是商圈的人恐怕不认识他。
他姓汪,单名一个麟。
汪麟,GKH生物集团执行总裁,是当今社会最成功的资本家之一。
Omega对GKH这个公司可能要比常人熟,因为市面上流通的大部分抑制剂,都出自这里。
从一支五十元,到一支三百元,GKH的抑制剂是最有效,也是最昂贵的。
一波风起,连带着碎石落叶跟着卷起,迄今为止,最便宜的抑制剂也是百元一支,价格整整翻了一倍。
可抑制剂不同其他奢侈品,它甚至比Omega的命都重要。
“买不起了买不起了。”
李冉看着手中的抑制剂,悲痛万分的对汤铭说:“汤铭,我可太羡慕你了,真的,身为一个Beta,还是男性Beta,你知道你有多幸运吗?”
汤铭皱眉看着她。
她抓住汤铭多胳膊:“一支,三百,两支,六百,三支,我交房租的钱就没了。而且,这价格还没封顶,还在继续往上飙,现在大家都在抢,导致抑制剂更贵,跟个恶性循环似的,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与其说是《护O条例》,倒不如说是《护有钱O》的条例,平民老百姓连命都活不起,还要什么人权?这到底是保护,是束缚,还是其实又把Omega往更深层次的压榨?
那些Alpha可以更加高高在上的不去找Omega了,因为Omega会爬着来找他们。
白敬当初拟写提案的时候想到这一层了吗?
还是说他们这种地位身份高贵的人根本看不到底层人民生活的水深火热?
亦或者说他看到了,但他依旧这么做了。
因为那些Omega低贱的恳求,远不如政绩后的两个冒号。
汤铭抿唇,出去打了个电话。
许苑接的很快,语气有些疲惫。
“妈,你买抑制剂了吗?”
他不是Omega,体会不到发情期的痛苦,但他曾见过许苑瘫在地上,眼神涣散,冒着冷汗,浑身发颤,最终颤巍巍的爬起来,步履蹒跚的挨到厨房,想要拿刀捅死自己。
汤显宗觉得她丢人,扔给管家一支抑制剂,让他打给许苑。
在那时,人甚至比家畜还要低贱。
“买啦。”
许苑笑着说,她看着眼前空荡荡的铁盒,苍白着一张脸,语气轻松:“放心吧,不用管我。”
许苑从汤家出来后,就在火锅店打工。
因为她年龄大,还是个Omega,火锅店生怕她告自己违反新《护O条例》,基本就让她刷刷盘子,工资也开的最低。
不是没想过换工作,可换了就再也没人收她了。
为什么要找一个年龄大还顶着保护衣的Omega?
问题是他们力气小,还脆弱。
这不是找事儿吗?找个万无一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