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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吸着鼻涕,顺势把生理性泪水给擦干净,一边进行着这些动作一边跟他的新婚丈夫打招呼。

“你、你回来了啊……”

沈莫臂弯里挂着他略显宽大的黑西装,神情颇冷。正在方崇文尴尬地想问问他这么冷的气候,为什么不穿上外套的时候,沈莫紧了紧手上的动作,把衣服穿上了。随后他才点了点头,依旧什么也没对方崇文说。

不知为何,他觉得沈莫的脸色似乎比方才典礼上的更难看。

“我……我刚刚在写了,回去会继续写的……”

现场的冷空气和强势的气场压住了他怦怦乱跳的心脏。沈莫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天糟糕的程度远超他的想象,方崇文更是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似的,只想着怎么向沈氏纳贡,完成交易,而根本不在意他这个人。

包括狗屎一般的婚礼誓词,他匆忙赶回来时的脚步,方崇文的不情愿和难过,红眼眶和瑟瑟发抖的身体……原谅他第一天当丈夫,不能事事顾及,但到此的种种都足以让他的心情降到冰点。

他想,或许方崇文也是。

像陌生人一般一前一后地回到宅邸,毫无心思地见了父母,吃了晚宴之后,两个人的心情显得更加混沌了。

下午的阵雨到夜晚直接变成了电闪雷鸣。

当沈莫在卧室床边读到方崇文写的那些文字时,脸似乎显得更臭了。

他的文字录入系统是莫氏科技特别匹配的,而这位傻瓜妻子根本不知道这些记录会被传送到沈莫的系统里——他更不知道的是,为了不让这些文字给父母过目,沈莫已经付出了多少的心力。

“我不太习惯这样称呼他。”

“他似乎不太高兴。”

……

沈莫把这几段简短的文字读了三遍,未从中读到方崇文对他一丝一毫的评价,哪怕是结婚时候他的心情。最生动的反而是开头那一段关于“惊蛰”的描写?

春天,桃花,节气。

这些沈莫一点儿也不熟悉的东西。

一开始像发现日记般的惊喜心情已经变成了微妙的苦涩,沈莫看着身后那一床被,涌出复杂的思绪,分辨不出那是不安、难过,还是因无能理解而产生的怒意。

“我洗好了。”

方崇文弱弱的声音响起,带来一阵清新的水汽。沈莫却觉得心里有火在烧,一触到那片冰凉的空气就要泛起涟漪。

于是他皱了皱眉,深吸口气,一掌拍熄了壁灯。一丝隔绝在外的电光闪过,雷声隐隐。

方崇文显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在黑暗中他局促地靠近床边,试探性地抓住沈莫的衣袖,惶惶地问:

“你要睡觉了吗?那个、我们……我们睡一起吗?唔?”

被一股奇力飞身甩落床上,方崇文甚至还没来得及躺稳,一具滚烫的身体就压了下来。几乎是同时,身体的排异系统滴滴响起警报,乱七八糟的想法和极度恐慌的心情铺天盖地地砸了下来。

“夫妻之间,你说呢?”

浴袍被轻而易举地散开了,方崇文又惊又羞地舞爪扒拉,却被有力的两条臂膀阻拦,无济于事。他张开嘴,却怕得发不出声音,空气中有还没洗净的酒气。

“嗯哼……”

稍显狂乱的吻堵住了他的嘴唇和嘤咛,身体被迫打开,像个祭品一般献上自己的魂肉。他又开始习惯性地咬住下唇,整个人透露出一种天然的委屈,在攀附与顺从之间抉择无措。

性的交合对当今的人类来说已经缺失了情感和生殖意义。为了抑制天生的原罪和情欲,两性隔绝被严格执行,即使是同性之间,也会为了防止疾病的感染而严加防控。这种淡漠也带来了知识的倒退,至少在结婚之前,方崇文从来没有料想到他和他的丈夫,会有交欢的时刻。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越是发抖和四处张望,沈莫的动作就愈显粗暴。他被完完全全地敞开,标记,颤栗,啃噬,一切陌生的原始性行为加诸一体,带来痛与苦,与从未品尝过的焚烧与灼热。

“啊、啊……我……”

又很疼。又很怕。但是却不知违抗的出口身在何方。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反应是不是正常的,甚至不知道身体的机能可以与意愿相背离。谈不上取悦,也谈不上舒服,只是兀自流着泪,发着热,全身都黏腻成了一片泥泞的海洋。

传闻中的初夜,夫妻与伴侣间的肌肤之亲,沈莫做得很凶。完全地闯进他青涩的身体,把情事当成力量换取的愉悦,一遍又一遍地顶入最柔软的禁地,把人弄哭了,弄湿润了,也弄得小心又温软了。

尽管方崇文的反应却恰好与之背道而驰,但他的基因和欲望似乎在叫嚣——这样可以占有,这样可以留下。因为这是他习得的,宣誓主权的方式。

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方崇文什么要求也没有提,只剩下了细弱的呻吟和喘息。

雷雨交加时,他似乎显得格外不安,把沈莫当成了避雨的壳,躲在他的肩窝里,身体随之一耸一耸的,偶尔发出几声闷哼,但就是埋着脸不去看窗外的闪电。尽管他正在经历着比混乱的大气现象更陌生的事情。

身上的人似乎被这种动作取悦了,任由雷声响彻天际,久久才按下开关,用智能装置将一切喧嚣隔绝在外。

方崇文睡着的时候,他才想起婚前告诫自己的“温柔”。重新亮起的暖黄灯光浅浅地镀在爱人的脸上,而爱人却早已去梦里寻求了安全,因为他还不习惯自己有个丈夫。

睡着之前,方崇文在想,他是妻子。

这样就是妻子吗?

17:13:52

A. 2

“小沈总,真不是我说你,你好歹接受了那么多年的精英教育,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呢?”

上了年纪的家庭医生站在床边,语气严厉地小声斥责,虚拟镜片后的两只眼睛射出刀剜似的寒光。

“A星的环境对人体造成的影响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人均寿命和世纪前相比普遍缩短了20年!普通人碰个伤口发个炎症什么的,淋一场红雨就可以送命,你这么真刀实枪的……”

他瞥了眼裹在被子里发着高热的方崇文,嘟嘟囔囔的声音接连不断,而沈莫攥着袖子站在一边,看起来像是第一天才知道这种事。

“我……”

他凌厉的五官失去了神采,耳朵也烧得发红,额上一圈细密的汗。看起来整个人憨愚得不行。 W?a?n?g?阯?f?a?B?u?Y?e??????????ε?n????0?Ⅱ?5????????

“虽说,现如今对性教育缄口不言,男性之间也没有受孕的风险,但基本的隔离措施也还是要有的吧!A星的医疗水平已经发展得很高了,吃个药的事……”医生哝哝着觑了沈莫的裤裆一眼,又去观测各项指标波动的范围,这动作明显让后者更加无地自容。

“也不知道这位方先生娶回来做什么的。按理说结婚之前应该嘱咐你两句,莫太太说不要,我还以为你都知道……”

“方……他有大事吗?”

像是被这话语里的某个字眼刺激了,冰疙瘩里吐出几个字来,只换来对方一个欲说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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