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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心虚,慢吞吞地坐回去。
宣中岳眯起眼睛,把手指慢慢插进他脑后的发丝里。
“脱了吧,再湿就不能穿了。”
而后也不等他执行完这项建议,便拉开他的唇瓣又插进来。
在结束之前,唐汀之又不争气地泄了两回,把自己满身满腿弄得脏兮兮。没办法,宣中岳一碰他,他就会兴奋。热蓬蓬的东西一插进来,他就爽得连魂都飞了,哪里还控制得住?光是想象着能被对方贯穿,头皮都麻了,怎么经受得住这样实打实的刺激?
瘫在马桶上,手指头都累得抬不动,只剩力气执行最后一项指令:
宣中岳叫他把嘴里的东西都吞下去。
色迷心窍、色授魂与。回家的路上脑子里反反复复地出现这两个词。
耳朵红得冒气。
看着唐汀之的背影终于消失在夜幕里,宣中岳关掉手机的摄像头,打开一个备注为“陈副教授”的对话框。
对话框的前端是一条语音:“宣同学,好久不见了,学校里给你写过介绍信的几个老师都很挂念你,期末考试结束后,抽个时间来X大聊一聊吧。”
“好呀,陈阿姨。”语句结尾处,还加了一个微笑的表情。与他往日谦和有礼的形象没有丝毫偏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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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你别跟着我!”
“谁跟着你了?老子来拿…拖…布…”盯着唐汀之被扯坏的衣领,许帛章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愤怒。实在解释不清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情绪,也许从那个吻开始就有了,也许是带他回南城区的时候,他觉得唐汀之的一部分仿佛理所应当是属于他的,可唐汀之自己偏偏就没有这个觉悟。
“谁弄的?”
“不要你管!”
“你是不是不识好歹?”
唐汀之蹲在地上摸索着被扯掉了的扣子,闷着头不说话。
许帛章掀开他的领子想检查一下他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却反手就被挠了一下。
“不许碰我!”嗓子还哑着,唇角有一处轻微的撕裂,是昨天帮宣中岳含的时候留下的,不太疼,就是红了一小片,药水已经上过了,明显看得出是一个旧伤口。
许帛章没跟他客气,照着另一边的脸蛋甩手轻轻地掴了一掌。
“老子想碰就碰!”
“瞪我干什么?不服啊?要不是我,你小子昨天就交代了!等宣中岳来救你,黄花菜都凉了…你看他现在来了吗?说过多少遍了,他不喜欢你,你剃头挑子一头热没有用…”
“他喜欢我。”
“不可能…”许帛章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连白眼都懒得翻。这样笃定的态度恰恰戳中了唐汀之患得患失的心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想一股脑儿地抬出来向他证明。
“我昨天给他舔了。”
许帛章僵了半晌,眼睛都没眨,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什么?”
唐汀之忽然意识到自己取得了某种长久以来都被认为不可能取得的胜利:在追求宣中岳这件事情上,许帛章的判断错了,而他对了。许帛章输了,他赢了!
情不自禁地飘飘然起来,扯了扯自己的领子,准备起身,却被一把推进了墙角。
许帛章简直是在咬他,惩罚性地撕扯着他的唇瓣,伤口迸出血丝,把两个人的唇角都染了红,使他们被迫地、亲密无间地共享着一股血腥之气。
好在亲了没多一会就听到了上课铃,唇齿分离,两个人脸贴着脸地喘息。
“就算他干你都不代表他喜欢你,傻子。”
唐汀之显然不信,推开他,下定了决心,不撞南墙不回头。
依照昨天的约定,唐汀之向杜恒申请与宣中岳调开了座位,自己趴在教室的角落里,痴痴地看着对方的后脑勺。
春去秋来,他的生活一直都是乏味又平庸的模样。宣中岳给他带来渴望,也给他带来希望。他不敢去想许帛章总在提示他的那些问题,想得太明白了,他就会不再勇敢。
他不想在漫长的生命中只去体验各种各样的疼痛。
他也想要好的东西。
光鲜、俊美、聪明、成功。
哪怕只是浮光掠影式的瞥见,也比永远灰扑扑的一片要好。
至于许帛章?
许帛章不好。
许帛章打他。
宣中岳偶尔会侧过头去和他的新同桌说话,两个人很快就熟悉起来。班长对待同学,总是这样一视同仁,绝不会厚此薄彼的。
但他们不会有机会…
那样亲近他。
一想到这儿,唐汀之忽然产生了一种变态的满足感。
“别看我。”手机震动了一下。
失落地低下头,却很快收到了第二条短信。
“乖。”
粉红色的泡泡又在心里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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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X大校外一间咖啡馆内,陈奉素手里拿着几份推荐信的复印件,略略翻了翻,对宣中岳一笑。
“宣同学,恐怕不得不遗憾地通知你,刘教授和宁教授以及何副教授有意收回这几封签署给你的推荐信。”
“为什么?”宣中岳的表情有了瞬间的撕裂,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指撑住桌面,显得咄咄逼人。但他的失态极为短暂,起身后很快冷静了下来,略一思索,便察觉到对方话语中的漏洞,“或者说,陈教授希望我如何理解‘有意收回’这几个字?”
“你很聪明…”陈奉素喝了一口咖啡,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不,应该说,实在是太聪明了…”
“这么聪明,又这么年轻,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你以前应该看得出来,有你在汀汀身边,我本来是非常、非常欣慰的。不然也不会向这么多业内人士竭力推荐你,不是吗?”
“但很可惜,您现在已经不这么想了。”宣中岳坐回原位,似笑非笑地勾起唇。陈奉素的主动邀约来者不善,这点他早有预料,但没想到对方一上来便对他釜底抽薪,拿他最在乎的事情乱了他的方寸。
这个女人,不好对付。手机里的视频,还不到拿出来的时候。
“不,我现在依然这么想。聪明又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果你的功劳簿不是用我儿子的血写出来的,我可能会比从前更欣赏你。”
虽然是一番明褒暗贬,但同时也给宣中岳吃了一颗定心丸:推荐信的事情,果然不是不可回转。
“所以,我要怎么做,才能继续维持您的‘欣赏’?”
“汀之。”陈奉素了然一笑,“你伤害了他,自然应该补偿他。我要求你辅导他上一本线。”
摆出条件,把推荐信握在手中信手翻折,最后折成了一叠厚厚的小方块。
这个方块,即代表了宣中岳的某种命运。
“这谁能保证?!”视线紧紧抓住对方手里的方块不放,语气轻缓,然而眼神却恨不能把那方块洞穿——推荐信发出去,竟然还有收回的道理?!
“你不是有渠道买卷子吗?”陈奉素讽刺地看着他。看他愤怒、懊悔、难堪,看他掩藏不住的露骨的嫉恨。
“陈教授!”
“我只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