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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拦他说出任何关于徇私舞弊的承诺来。
“那我岂不是却之不恭?”宣中岳合上笔盖,罕见地没有像往常一样反复确认唐汀之是否听懂,就开始收拾东西。
“哈哈…表情别那么紧张,我没什么忌口的,但这几天我都要准备数学竞赛,时间上可能不太宽裕,要不然下个周五吧?”
“好!”唐汀之兴奋地捏了捏拳,头一次在宣中岳的面前流露出喜悦的生动。
宣中岳笑了笑,对他摆摆手。
事后唐汀之每次回忆起这次“威逼利诱”式的邀请,都会难堪地把头深深地埋进自己的胳膊里。他在用陈奉素和宣中岳轮番在对方面前装点着自己的门面,而在明眼人看来,也许一眼就看出了他只是个跳梁小丑。
“听说你妈是X大的教授?教授妈妈平时教不教你怎么挨操呀?”
校裤被撕开,粗糙的手指蛮横地拉扯着他股缝间柔嫩的入口。
伸、伸进去了!
唐汀之颤抖着尖叫,仿佛能隔着肚皮看到对方毫无怜惜的侵入。动作很凶,很快把他弄得满腿是血。然而血腥味让双方同时兴奋起来。
醒来的时候,睡裤又脏得一塌糊涂。
蹲在厕所里一边搓洗,一边回忆着梦中粗暴却淋漓的情事,罪恶感与背德感一同翻涌。
唐汀之想,在他的心灵深处,一定有什么已经彻底坏掉了。
“妈妈…”他对着镜子情不自禁地呼唤道,“我是个坏孩子。”
陈奉素的内衣挂在阳台上,随着夜风飘飘荡荡。女性所应有的神秘的柔软的力量,他从未在母爱中窥见过丝毫。而那个象征着丰盈的物件本身,却足以带给他安慰的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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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他怎么一直跟着我们走?”又到了周五,宣中岳应约的日子,许帛章照例在放学时定时定点出现在他左右。出了教学楼,却发现唐汀之居然还在他们后面跟着,忍不住出言发问。
“今天班长要去我们家吃饭。” 察觉到许帛章对自己隐约的敌意,唐汀之没有退却。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他一定、一定不能放手!语速快,声音也有点劈叉,但意思却交待得很明白:明明是他许帛章错误地出现在他与宣中岳的同行队伍之中。
“去他家?”许帛章不悦,扯了一把宣中岳的袖子,再三确认,“我怎么不知道你和他现在关系这么好?”
“去朋友家吃个饭怎么了?我又不是没去你家吃过…”宣中岳皱眉,觉得许帛章有点反应过度。他不赞成与任何人发生正面的、激烈的冲突,许帛章想要唐汀之下不来台,结这么个梁子,没有必要。
“朋友”两个字和“自己人”一样,带给唐汀之一股甜蜜的冲动,好像得到了说话人的许可,只要稍稍迈步,就能朝对方走得很近。
但许帛章显然不这么想,掉过脸来对着唐汀之气呼呼地伸出一个指头:“你拿他和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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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中岳不想和他在这种鸡毛蒜皮的问题上继续纠缠,把唐汀之拉到自己的身后,潦草地冲他摆摆手,“改天再说,走了!”
自此,唐汀之对宣中岳的示好,被许帛章单方面地定性为了“攀附”。
“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宣中岳忍不住在电话里咳嗽了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八中奥赛班的内参物理卷你到底还要不要?”
“要要要!他们学校那群老小子年年押题都那么准,简直神了!你说他们是不是作弊了?”
“不知道。”宣中岳握着鼠标在副本数量栏上点了个“+1”,想了想,又点了一次。
陈奉素手里倒的确有一些他能用得上的资源,和唐汀之维持一个不远不近毫不费力的关系好像也没什么。
只是没想到,唐汀之接到卷子的时候格外激动。尽管那上面的题目,十道里有九道他都看不懂,但卷子本身似乎就是个入场券。
入哪个场?
他也不清楚,但总之,宣中岳一定也在里面!
许帛章仔细辨认着自己手里的两页纸,姓名栏处,留下了很轻的一行印子。
唐、汀、之。
月考出来的分数依然毫无长进,不仅毫无长进,甚至还在稳步后退。然而这次唐汀之却没那么怕了,纵使陈奉素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但另外有一种新的期待汩汩流淌在他的血管之中。
还是倒数第一的话,宣中岳也许就还是他的。
这么说或许不对,但他在心里这样独自宣判着,病态地、反复地咀嚼着那个令他心向往之的名字。
“再考这么差,你就要被劝退了知不知道?为了让你进来,交了三十多万的择校费,没有学籍,这些钱全打水漂!”钱倒不是令陈奉素最耿耿于怀的事,以前教训唐汀之,唐汀之脸上还会有羞愧的表情,如今却一脸醺醺然,简直像在梦游。
私下里她也去做过几次关于亲子关系的心理咨询,对唐汀之说话的时候尽量克制着情绪,尤其压抑着自己动手的冲动。
“不能打、不能打!”然而看着唐汀之魂飞天外的样子又实在恨铁不成钢。
“我说话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妈妈,我会努力的。”
“怎么努力?”
唐汀之又哑了。
下车的时候,脸颊又肿起来。这次打得狠了些,也许巴掌印子明天上学的时候都消不掉。
含了个冰块在嘴里,唐汀之抓起枕头,发疯了似的去摸自己藏起来的止疼片。
肉体上的疼痛消失了,他梦见自己穿着一件女性胸衣。别的衣服都脱光了,尤其下身,一丝不挂,被人按在了黑板上,那个每次张贴名次的地方。
他捂着自己空荡荡的胸部,想把那件诡异的内衣扯下来丢掉。然而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他全身上下最后一点遮蔽物了,可以保护他的,唯一一件东西。
睡醒的时候,他发现他的确是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上,并且身上正穿着那件本该晾在阳台上的奶罩。
他把内衣扯下来远远地扔在一边。眼泪浸湿了半个枕头,可以料想,明天他不仅要带着满脸的伤,还要顶着红肿的眼泡,出现在众人面前。
尤其是,出现在宣中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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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脸怎么了?”事实上直到第二节课下课时宣中岳才终于留意到他的异常,关切的询问弥补了唐汀之心里那一点点的失落。
“我妈打的。”一说话扯疼了口腔里的伤口,唐汀之默默地把溢出的唾液往喉咙里面吞。
“你妈打你?!”宣中岳皱紧了眉头,觉得难以置信,家暴通常发生的范围虽然没有明确的界限,但按照常理,似乎不该发生在三十六中学生的家庭之中。
这涉及到某种阶级意义上的体面,没想到唐汀之会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因为…考得太差了…”唐汀之咬住舌尖,他不确定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怜悯吗?还是期待人中龙凤似的宣中岳能在这方面与他共情?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