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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票。
一共有十张票。
明显的,谢华庭面前的票没有丢进去,是空白的。
而剩下的票型,就很有意思了。
1票10号,1票8号,1票6号。
3票2号。
4票1号。
以一票之差,1号,成为今晚的被处刑者。
唱票结束的时候,1号烈阳再也稳不住了,他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颤抖着踢开凳子:“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他妈的,你看错了,是不是箱子里还有票你没看到啊!”
紫烟还是那副恭敬的模样:“所有票已经取出,无误。”
“……妈的……圣父,都怪你!要是你投了2号,我们还能平票PK……你以为你这样就是好人吗?你也是杀人犯,杀人犯!!!”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在烈阳撕心裂肺的咆哮中,他的身影,突然一点一点变淡了。
若幻影退散,若颜料稀释,在万千白烛的辉映下,烈阳消失了。
被踢到一旁的老式木椅静静地躺在地上,成为烈阳确实存在过的唯一证明。
在众人或震惊或若有所思的视线下,紫烟又恭敬的一躬身:“尊贵的客人们,逢魔时刻已至,请在我的陪同下一一归去,夜间请务必不要外出,后果自负。”
第68章 、惊魂十夜(六)
所有人都在紫烟的护送下回了自己的房间, 雪麓用猫眼观察过,外面景色变了。
比起0点到6点的“漆黑”,现在的黑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之前, 尚能有一米所有的可见度, 起码能看清走廊上站着谁, 但现在, 像是蒙上了一层厚重绒布,别说走廊了, 猫眼前站了人都看不见。
要么是剧情设计,要么是为了保护夜间活动的“鬼”无法因为场外因素被发现。
逢魔时刻啊……
雪麓坐在床上, 靠着硬硬的靠枕,思考今晚杀谁。
谢华庭的通讯请求来了。
“杀谁?”
“随便呗, ”左天貌说,“僧人大概率会救人的吧, 杀谁都一样。要不要我们自杀骗药,还能给自己弄个好人身份?”
这个问题,雪麓有不同的看法:“生死游戏……第一夜我觉得僧人不一定会救人。”
“是吗?可好人阵营会少人的,僧人不会这么想不开吧?”
“比起救一个平民,这瓶药留着救神职更能利益最大化,”谢华庭解释,“如果僧人是组队进来的, 会留着救队友,或者等身份较为清晰后再用。”
“总之,我们要杀目前还没有嫌疑的人,”雪麓说,“如果死的是10号、11号,反而是为他们做好身份。”
“小雪说得对, ”谢华庭沉思,“我一直在观察。11号小兔,3号美盛,9号飞天,他们的玩法非常强势。2号大白鲨,脑子不太够用的愚民。8号老张,也是脑子不太够用,或者装傻麻痹狼人,我们可以白天把他当狼攻击。你们最怀疑谁是判官?”
雪麓说:“3号感觉不是。她做领队,把自己放在所有人面前,风险很大,判官不会这么跳。感觉在9、11出……好奇怪,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判官。难道判官在划水?8号老张、2号大白鲨里面开?”
左天貌觉得不对:“3号我觉得很像预言家。她第一天就掌握了话语权,如果明天真查到狼,她就顺水推舟归票了。确实逻辑上说判官不该这么跳,但她打反逻辑让我们觉得她没猫腻,反而做成了目的。”
钟美盛吗……
雪麓叹口气:“杀3号也行,正如你说的,就算不是判官也是个强神。”
谢华庭似乎是听出了雪麓的难为,出声道:“你们为什么都忽略了5号代理人这个人?”
独眼帅哥?
“最开始的发言里,5号是开局找判官的人,说建议判官验一下后置位划水的。我起身攻击他后,一直在听后面发言,竟然没有第二个攻击他这个行为的人。”
“他这样做,无非两个目的:如果他是判官,可以率先转移视线,观察后置位有没有狼顺着他找判官、或者狼伪装判官跳起来;如果他是狼,后置位判官可能会跳起来打他。”
左天貌恍然大悟:“是哦。完了完了,我应该顺着你攻击他的……”
“没事,”谢华庭说,“我也是怀疑一下。”
鬼宴上,因为5号代理人位置不好,是第一个发言的,导致他的发言很划水很含糊,听不出有用信息。
“那就,呃,杀5号?”左天貌分不清楚,“你们决定吧,我听你们的。”
雪麓想了想:“既然找不到判官,要不我们换个思路?把今晚判官的验人杀掉?”
谢华庭一顿:“可以!”
杀掉判官的验人,导致判官第二日无法通过这一信息获取信任。第二日交流死者信息时,也能找一下判官。
“从判官角度来看,我感觉他最好奇3号、11号,还有你们两个4号和6号的身份,”左天貌说,“你们一个圣父,一个逻辑强者,如果你们是狼会很难打。”
归到最后,即使雪麓对美盛有怜悯之心,也不得不承认,杀掉钟美盛是最稳妥的选择。
耳畔回响起小泰山、猪葛哭着吵架的声音,“……出去再找个更强的男人带你,太菜了老子带不动了!”“滚,臭女人!”
医院副本里,面黄肌瘦的女人在天空中绝望飞行的背影,与现在强势美艳的女人的形象重合。
她真的很努力了。
但,这里是十九层,NPC也没有世俗的怜悯之心。
只要步入副本,你的锋芒毕露,你的隐忍潜伏,甚至一点不起眼的失误或贪心,都可能成为死因。她还是缺少了一些城府,比如,太想帮别人赢,就太接近死亡。
雪麓轻轻说:“那就3号了。”
推门,比逢魔时刻去入夜前冷了不止一度的夜风呼啸而入,吹得人膝盖疼。
外面实在太黑了,迈步时,都忍不住担忧前面的路是不是消失了,会不会一脚迈入深渊。
不得已,雪麓只得打起手电筒。
可意外的,手电筒的光柱掷入夜色,像沉入大海的水滴,只能堪堪照亮半米左右。
他只能顺着墙壁,慢慢摸到隔壁的3号房间。
兴许是保护措施,或者钟美盛把挂画放了下来,从外侧猫眼朝内看去,漆黑一片。
不一会儿,黑暗中传来两个脚步,是谢华庭和左天貌来了。
雪麓轻轻地搭上门把手,没拧动。他朝二人使个眼色,二人会意的也搭上手,稍一用力——
门开了。
屋里昏暗的灯光亮着,家具的虚影投出扭曲的影子。但想象中的尖叫与怒吼没有传来,三人小心进入室内,发现钟美盛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