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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叫张伟强。”
“梁老师好，我叫……”
一直到那个靠窗的男生，他站起来好像气鼓鼓的：“梁老师好，我叫方骥。”
梁喻感觉自己就是悬崖上独一根苗，雷不劈你劈谁。
——“方骥，18岁了。”
—— “你这里为什么和我不同？为什么颜色大小都不一样？”
梁喻感觉方骥的一根食指还戳在自己乳头上似的，脸腾一下红了，直想往讲台底下钻。
他还记得那时候神魂颠倒的自己骑在方骥的身上，抓住他年轻的鸡巴就往屁股里塞，不要脸地一直跟方骥说“好舒服还要”。现在那根年轻的鸡巴乖乖收在主人裤子里，而主人坐在讲台下，是他的学生。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怎么坚持着上完课，其他同学收东西走人，临走前恭恭敬敬跟他鞠躬说“梁老师再见”。
他磨磨蹭蹭站在讲台上收拾东西，方骥留到最后，坐在原位上气鼓鼓地看着他：“你到底是狐仙爷爷，还是我老师！”
14 天雷勾地火
方骥和梁喻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完事了一回，躺在河边的草丛里喘气了
啥也没说清楚，记忆里只多了一串新的肉欲腾腾的画面：方骥把梁喻压在树干上，从背后跪着肏他，梁喻“啊啊”地叫，方骥反手捂住他的嘴。
两人都没想清楚这事儿是怎么发生的，反正就是方骥气冲冲从教室冲出去，不想回家就下意识往他的快乐老家河边走，梁喻慌张跟在背后想解释，结果俩人往河边一坐，大眼瞪小眼倒不知道说什么了，反而天雷勾地火，不知不觉就亲吻起来，然后一起倒在草丛里扒起衣服来。
此刻躺在草丛里，梁喻正想开口说什么，方骥就神情复杂地：“你别说了，你没勾引我，这次是我的错，我这段时间做梦都是你，看见你就忍不住，要不你把我这儿折了吧……”说着就猛地起身要去掰自己的鸡吧。
梁喻笑得前仰后合，赶紧一把帮他把鸡吧握住：“可别！我不怪你，我不是什么狐仙，我住在……村东王贵家……”
方骥想也没想：“你是他亲戚？他长那样，哪能有你这样仙人一样的亲戚，你……”
梁喻打断了他沉静地说：“我是他买来的，我是他媳妇。”
梁喻眼睁睁地看着方骥的眼越瞪越圆，整个人差点跳起来：“他…他…他！他怎么能这样！你是男的！”
梁喻低下头，没说话。
“我…我…我…对不起…我没想…侮辱你……”方骥一边支支吾吾道歉，一边扯衣服盖住自己的胯下。
梁喻抬起头来微微一笑：“谢谢你，你是唯一一个给我道歉的人，如果你喜欢，跟你我是自愿的。”
说完他穿上衣服起身走了，剩方骥一个人坐在草丛里没回过神来。
河边的阳光还和那天第一次见面一样柔柔的，狗尾巴草摇晃。
梁喻走出去一会了又转过来。方骥还坐在那里光着上半身，年轻漂亮的肌肉薄薄覆在他高大修长的胴体上，在背后小狗似的盯着他。
梁喻笑着大喊：“明天上课别迟到！”
偷看被发现，方骥脸又红了，咔一下倒进草丛装死。
第二天上课，方骥规规矩矩带着全班叫起立老师好，让梁喻上课省心不少。
教过他才知道，他人高高大大长得又帅，从县里中学转回来的，成绩也不错，为人处事也大方。有一次女同学饭洒了，他就把自己饭盒一推给别人，转身自己喝凉水去了，所以同学们都服他。
梁喻听来交作业的女同学起哄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心里还莫名酸溜溜的。当时方骥正在简陋的教师办公室帮梁喻清作业，看梁喻嘴一撇简直不知所措，第二天就做了个丰盛的饭盒带给梁喻，塞进他抽屉里让他背着人悄悄吃。
梁喻坐在操场角落打开饭盒，竟拿腊肉炒了粉皮，馍烤得内酥外脆，闻着就香。
他抬头去捉方骥的身影，方骥在跟同学打球，汗珠顺着帅气的脸颊流进衣领里，女同学都站在操场边看。
方骥看见梁喻在看他就悄悄对他一笑，眼神示意饭盒，让他自己吃，然后回身一个投球，漂亮的2分，全场都为他叫好。
队友走上来跟他庆祝：“你刚看什么呢？”
方骥心虚地拿前襟擦汗：“没什么……”
梁喻把脸埋进饭盒一边嚼一边偷笑，享受这种秘密的快乐。
午夜躺在床上的时候，梁喻不是没懊恼过，一次就算了，怎么跟自己18岁的学生保持这种关系，可旁边王贵睡着，汗臭的身子无意识地凑过来往他身上拱，手搭他腰上，梁喻就闭上眼睛不想去想这些事儿了。
再忍忍，他对自己说，郑警官会来救我们的。手摸着枕头下的围巾，很快就睡着了。
15 木林嫂
有了方骥，梁喻第一次在村里认识了这么多人。
陈家妈妈张家奶奶来接小学的孩子，方骥就站在背后给他讲：“这是陈光明他妈妈，可凶了，小时候偷她家瓜硬是追了我三里地……”
梁喻憋着笑打招呼，方骥每次都等他。
他这才知道村里一半人姓陈，学校旁边那个黑洞洞的高大建筑就是陈家祠堂，阴森巍峨，每次经过都要忍不住打一身寒颤。
“只有男孩儿才能进祠堂。”方骥一边啃馍一边说。
“男孩儿？那陈平也在啰？”梁喻下意识问。
“陈平？他是男孩儿，那当然在。”方骥啥也没意识到，继续啃馍。
后来有一次，方骥又在为他给家长名字打小抄的时候，在他耳边迟疑地说：“那是木林嫂……她…也是被买来的。”
梁喻猛地抬起头来，看见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撑着腰蹒跚着走过来，一年级的陈盼娣箭一样射出去抱住她叫妈妈，木林嫂抬起头来，眼角全是皱纹和风霜，对着梁喻一笑，梁喻莫名不忍看，那笑很苦。
木林嫂一手护住肚子一手拉着陈盼娣过来跟梁喻问好：“梁老师，盼娣成绩怎么样？”
梁喻觉得她肚子大得像要即将临盆，赶忙请她进来坐下：“盼娣成绩很好，没想到这么小的年纪，已经会认这么多字了，而且她数学尤其好，这在学校里很少见。”
木林嫂真心实意地笑了，很欣慰地样子：“那就好，数学是我教的，她老说自己学了没用，不爱学，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能学就行。”
一阵沉默，梁喻有些欲言又止，木林嫂看出来了，微微一笑主动说：“没关系我不介意你问，我被卖过来二十几年了，我爸妈都是大学教授，想我读到数学系博士，将来也好当教授。”
梁喻心里一阵难受，过了一会才低声问：“他…打你吗？”
木林嫂苦笑一声：“哪能不打呢？刚来的时候天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