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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去看饲料了,他扫了眼店里的各类花草,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一排绿萝上。
为了方便,慕斯跟老板说好等秋路鸣回头走的时候再来取,等他出去的时候秋路鸣已经在车上等着了,慕斯看见放在后面的一盆绿萝,听见秋路鸣问:“不是只欠一条吗?”
“那是接吻鱼,买一条不好吧。”慕斯说着习惯性皱鼻子,边系安全带边复述老板的话,“一条的话,多寂寞啊。”
一听就知道被老板忽悠了,秋路鸣开着车轻声解释,“它接吻,应该是一种同性之间的争斗行为。”
“嗯?”慕斯惊讶地看他。
“因为嘴唇厚,而且只要有一方退让就能和解。”
“那还挺和谐的。”慕斯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层面,忍不住笑,“路鸣,我感觉你好像不太懂浪漫。”
秋路鸣顿了一下,扭头看车窗外的街景,“我也是听办公室其他老师聊天聊到才知道的。”
“噢。”慕斯了然,顺势开始找话题,问:“你们那些教授聚在一起,是不是一张口就是各种专业术语?”
“也聊家长里短搞笑段子。”
“那你们生活还挺有意思的。”
那家花鸟市场店距离目的地不远,不过随意聊个天的时间,车辆从一个侧面出入口拐进去,直接驶入地下停车场。等停好车,慕斯特意让秋路鸣去找一个车位。
为了一个车位,慕斯跟房场中介沟通了两次才弄好,就在c区第一个。
但是车位不是空的,中间有什么东西被防尘布罩住了。秋路鸣从小跟李哲待在一起,那个东西他扫一圈就知道是什么了。但是他没想到,慕斯要送给他竟然是这个。
“我听远晴说,你那年摔了一跤,把车摔坏了,后来就没骑过了。”慕斯站在几步之外,抓着行李箱的手握住又松开,又握住,“我其实也不太确定你是不是真的需要,但我觉得,你以前那么喜欢骑摩托车,这些年应该偶尔也想过。”
说着,慕斯走过去把防尘布揭开,一辆黑色的摩托车赫然停在那里。从秋路鸣的表情上也判断不好他现在的心情,慕斯有些紧张,走过去把车钥匙递给他。
地下车库很安静,一个人说话的时候甚至还有回音,秋路鸣看着摩托车,突然开口,“慕斯。”
“嗯?”
秋路鸣学过很多动人的诗句,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他曾经喜欢摩托车,后来摩托车摔坏了,他曾经那么喜欢A380,可是空中客车也宣布了那一代空中霸主的落幕,他曾经还很喜欢慕斯,但是慕斯后来也离开了。
甚至在某个瞬间他也想过,或许他应该喜欢一点握得住的东西。
但是现在,摩托车就停在那里,慕斯也站在面前。一切兜兜转转,好像又回到了原点,却又是不同的起点。
失而复得,乐之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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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路鸣拿着车钥匙,突然想起一句话,他来了值得欣喜,他留下值得心动,他沉声说:“我很喜欢。”
“啊,”他的神情过于严肃,以至于慕斯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哦。”
秋路鸣确实很喜欢,所以关于没有摩托车驾驶证的事情,他不打算说了,关于怎么把车弄走的事,他也不准备告诉慕斯。他抱着一盆绿萝跟着慕斯上电梯,进入慕斯的新居,把绿萝摆在了空落落的电视柜上。
公寓大小刚好够两个人住,慕斯懒得打扫鞋柜,直接连鞋带盒放进去,起身看见秋路鸣站在阳台上,灿烂阳光落在他身上,风经过他从玻璃门吹进来,绿萝随风摇曳,一室静好。
慕斯出去才发现,还是挺晒的,楼下街道上的人和车都变得很小,喧嚣的声音从地上传来,悠悠远远的,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他趴在阳台上眯着眼睛看身边的人,“绿萝是送我的啊?”
“添点生气,而且好养。”
“哦。”他不说,慕斯索性也装不知道,他刚刚搜过了,绿萝送人代表什么。
“路鸣,你吃饭了吗?”慕斯眯着眼看见秋路鸣点了下头,本来想如果是乔迁新居的话现在应该算暖房,应该做顿饭热闹一下,“还是算了,厨房连个碗都没有。”
秋路鸣问:“你是准备过来了再陆续添置?”
闻言,慕斯睁开一只眼,认真地措了一下辞才轻声解释,“我是想等后面再买。我明天要回公司一趟。”
眼看着秋路鸣眉头微蹙,慕斯立即弹起来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前几天就跟荣哥,也就是我的经纪人商量过了,本来接下来也要参与宣传新电影,所以要准备接新项目了。”
毕竟,他想跟秋路鸣在一起,就要赚更多钱才行。
“其次就是,荣哥说关于接下来工作,还是面对面开会讨论过才行。”其实荣松的原话是:虽然谈恋爱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你得当面跟大老板陈诉。
老板那边没什么好说的,从慕斯再次回到南市慕楠就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来。
不过才十几分钟,慕斯都被晒冒汗了,南市的夏天果然不同寻常,把额头上的汗蹭到衣袖上,“路鸣,我是认真的,没打算跑路。”
秋路鸣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我知道。”半晌后,又从远处的天空再移回他脸上,“去多久?”
“正常情况应该三天左右。上午航班,大概周三晚上能回来。”慕斯又趴回阳台上,“不过不能肯定,到时候我会跟你说的。”
“嗯。”秋路鸣微微垂眸,阳光下,额前碎发的阴影落在额头上,“明天上午我有课,没时间送你。”
“嗯。”
秋路鸣突然叫他,“慕斯。”
“嗯?”
“没什么。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洗车店一趟。”
“那我送你吧。”慕斯说着,抬脚就准备往外走,走了两步感觉到身后的人没动,不由得皱眉。
“我记得路,不用送。”秋路鸣走过去,“不过,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一时间,慕斯脑子里迅速闪过各种可能性,最后却听见秋路鸣说:“你第一次去学校,去听了宁夏的课,是有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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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突然被提及,慕斯抿着嘴,轻轻地点了下头。
“后面呢?也是故意的?”
藏不住了,慕斯揣着兜,“你看过我的手机桌面,你肯定知道你上热搜那次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一切都不是偶然,所谓偶然,不过是因为他有心。小心思被点破,慕斯有点儿不开心,“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秋路鸣说,“昨晚突然想通了一些事。”
他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又爬起来看学生的报告,突然想到慕斯之前说重逢是必然,他认真地把重逢以来的每一次见面都回想了一遍。
一切都是有意,而转折发生在慕斯第一次出现在他课堂上那天。他不知道在那之前慕斯经历了什么,但是后来的时间里,他看到了慕斯的努力。
以前何远望追人的时候总喜欢说,山不就我,我便去就山。其实从慕斯短暂的消失那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