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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

是那对新婚夫妻。 W?a?n?g?址?发?布?页?i????μ???è?n?②?0??????.??????

慕斯想起来时的情况,心里大概明白那个女人跟秋路鸣之前发生过什么,他并不在意那些,可是,秋路鸣现在的表现却让他有些在意。

八点多,江边偶尔有散步的人路过,有的人轻声交谈,有人戴着耳机驻足凝望,慕斯盯着水面,知道这种时候钓上来的几率不大,于是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秋路鸣身边。

“你觉得我们今晚会有收获吗?”环境使然,慕斯说话的时候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偏着身体靠近秋路鸣。

秋路鸣看向江面,轻声反问:“你觉得呢?”

“不知道啊。”慕斯回答得自然,抬眸看见秋路鸣的眼神才明白秋路鸣反问他的含义,于是就笑,“那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秋路鸣没说话,也没拒绝。慕斯想了想就说:“赌谁先钓上来。”

“赌注是什么?”

慕斯想也不想就说:“你。”

眼看着秋路鸣皱眉,话头突转,“的一个回答。”

秋路鸣单手插兜,“你想问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慕斯又强调,“不过需要你诚实的回答。”

“那我赢了有什么好处?”

慕斯眨了眨眼,指着自己,“我怎么样?”

话音刚落,秋路鸣抬脚就要走,慕斯急忙抓住对方的手腕把人拽回来,“我说着玩的,你想要什么?”

秋路鸣想了想,“我没什么想要的。”

他确实没什么想要的,却不是没什么想从慕斯身上得到的。

“那就……”慕斯盯着江面想,“先欠着怎么样?”

秋路鸣说:“行。”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慕斯说着,轻轻拍了拍手,看了眼秋路鸣,率先过去查看自己的鱼竿和鱼饵。

夏夜温柔,江水却无情。

一个多小时后,随着一声小小的欢呼声和收杆的声音,慕斯看见远处宁夏把鱼放进桶里冲他们挥手,咬着牙磨了一下,突然灵光一闪,回头看向面无表情的秋路鸣,“那个,刚刚我好像还没说我赌谁。”

说着,不等秋路鸣开口,慕斯立即补充,“我赌宁老师!”

耍赖这种事,他倒不是第一次干,但是面对秋路鸣审视的目光,他有点心虚。

秋路鸣若无其事地看着他,淡淡地说:“巧了,我赌的也是他。”

“哈哈哈,这还真是巧了。”慕斯尴尬地揉着手,“老板说十点光带就关了,要再钓一会儿吗?”

秋路鸣没说话,抬头看慕斯后面。慕斯顺势回头,看见孔雪儿他们和宁夏一起拿好东西过来。

宁夏走过来跟他们展示自己的成果,一条半大不小的鲫鱼搁在红色的塑料桶里,光带幽幽的光透过红色的塑料桶映得鲫鱼泛红,宁夏问他们这么一条够不够吃。租赁屋后面的民宿就挨着一家烤鱼店,不管够不够都够了。

听他们几个人低声说笑,慕斯看了眼秋路鸣,安静地坐在小椅子上,最后才表明他要再待一会儿。

秋路鸣回头看他,再回头的时候视线不经意地跟宁夏对上,两个人默契的什么都没说,拿着东西前后走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慕斯撑着下巴听周围的动静,心想等其他人都走了,灯带一关,他就不信他今晚会没有鱼获。

十点灯带准时关掉,刹那间,只能看见垂钓区零星的漂浮和江对岸的路灯。夜风将野草吹得沙沙作响,慕斯又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看来还是有人跟他想法差不多,夜钓还是得等灯带关了之后才更容易有鱼获。想着,慕斯继续无聊地盯着水面。

“时间不早了。”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得慕斯手一抖,下巴直接跟手掌错开,整个人往旁边偏了一下,小椅子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如果不去有人扶住了他的肩膀,他就要摔进野草里了。

“路鸣?”慕斯愣愣地眨了眨眼睛,仰头盯着眼前的人,“你怎么回来了?”

秋路鸣没有说话,见他就要收回手,慕斯马上拽着他的手顺势站起来,借着模糊的光看他的神情,“有什么东西忘了吗?”

秋路鸣没有看他,扫了眼平静的水面,就问:“你觉得你今晚会有鱼获吗?”

“有吧。”慕斯也不确定,“应该。”

“先欠着吧。”秋路鸣看着他,沉声问:“你想问什么?”

这个人总是这样,突然说出一些不明所以话,慕斯很多时候跟不上他的思维,想了想才明白他指的是之前那个赌注。

虽然慕斯选择留下来,确实也是因为不好意思耍赖又不想放弃,但是被秋路鸣这么直白的问出来,他觉得自己那些小心思在这个人面前简直就是欲盖弥彰。

慕斯笑嘻嘻地避开对方的视线,弯身收拾好工具,走上马路才轻声问:“路鸣,你是不是,想结婚了?”

问题有些无厘头,秋路鸣皱着眉想听他后面的话,却只听见鱼竿和塑料桶轻撞的声音。秋路鸣站在原地,选择主动往前走一步,“为什么这么问?”

“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慕斯想起秋路鸣看孔雪儿他们的眼神,还有之前朋友圈里看见的照片,习惯性抿着嘴笑,“而且,之前哲哥不是也催你来着。”

三十多了,在一般人眼里,怎么也该成家了。

秋路鸣不紧不慢地往前走,语气有些不太好,“我的事,只是我的事。”

“哦。”

昏暗的马路只能借夜钓灯照明,幽幽蓝蓝的光像记忆深处的指引灯,引着人去探寻渐渐被淡忘的往昔。

在慕斯的记忆里,秋路鸣一直都是一个清楚自己要什么的人,他喜欢A380,就会朝着机长努力,喜欢摩托车,就算摔得浑身是伤也会坚持练习,可是如果他想结婚了,会怎么做呢?

这个问题思考起来实在是令人忧伤,慕斯自顾自地想了一路,始终没有一个答案。

胳膊痒得不行,他提着工具想挠总是不方便,只好拿胳膊蹭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夜色中愈加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人在看自己,慕斯委屈地解释,“这儿的夜蚊子太狠了。”

偏偏在那种氛围下,他还不敢拍,想着万一把鱼拍走了就得不偿失了。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听他这么说,秋路鸣低头去看他的胳膊,昏暗的光线只能看见一个个冒起来的疙瘩,秋路鸣打开手机手电光一看,才发现他露在外面的胳膊被挠得发红,有的地方好像已经抓破了,渗着红色的小点儿,指甲盖般大小的疙瘩冒在皮肤上,看起来浑身都有些不舒服。

秋路鸣随手就准备把自己手腕上的驱蚊手环取下来,却看见慕斯光秃秃的手腕上戴着一个驱蚊手环,抓着手环的手硬生生地僵住了。

察觉到秋路鸣的动作,慕斯呵呵一笑,调侃道:“以前都有用的,这次这个可能是买到劣质产品了,待会儿回租赁屋,我要跟老板反馈一下。”

“老板大概会觉得你是故意找茬。”毕竟其他人戴着都没问题。说话间,秋路鸣已经顺手把自己的手环取下来递给了他,独自加快了脚步。

慕斯握着手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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