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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识的笑了笑。

“是这样,你做的很好。”

江扉又看了他几秒后,忽然主动凑近了,蜻蜓点水的蹭了一下他的嘴唇。

这次轮到阿哲吉巨震,不自觉将他推开了,声音紧绷。

“你这是做什么?”

江扉被推到了一边,也没生气。

和阿哲吉的震惊不同,刚才的举动对他来说似乎很自然。

他小心的挪了挪,避开爬过来的蛇,才又看向阿哲吉,回答道。

“你刚才的表情和昨天一样,我以为你又要亲我了。”

细细的小蛇爬到了脚上,他低着头拢紧女子的衣衫,裙摆下露出蜷缩的玉白脚趾。

他好像有些害怕,但也不敢动,只轻轻踢了踢,想把小蛇踢下去。

裙摆下面的脚露了出来,为了让他看起来更像女子,脚踝上也系了金色的铃铛,稍微一动就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这让阿哲吉想起来族里遇到欢庆的祭典时,到了夜里,众人围坐在篝火前,舞女们戴着铃铛跳舞的画面。

他有一瞬的失神,随即情不自禁的捉住了江扉的脚踝。

江扉以为他要给自己解开,就停下了动作,没想到阿哲吉探身过来,又来亲他了。

和昨天一样,舌尖钻了进来。

江扉微微仰起头,闭着眼,被吻的脸颊微红。

忽然,他颤了颤,用力挣扎着偏过头,带着惊惧的哭腔喊着。

“蛇,蛇钻进来了——”

阿哲吉恍惚了一下,反应过来便往裙摆里头摸,摸到了一截细长湿滑的蛇尾。

蛇会听他的命令,也会根据他的反应来判断如何对待别人。

许是刚才见他已经亲吻江扉了,蛇才会误以为可以和他一样和江扉有更亲昵的接触,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吃在他体内的蛊虫。

阿哲吉本是要如常的拽出蛇,再厉声警告他们一番的,可听着江扉绵软的哭声,如同枝头摇晃的叶子里盛着的润润水珠。

他有一回生出了这样复杂的情感,既喜欢江扉依恋的窝在自己怀里哭,又怜爱的想把他哄笑了。

想起来了江扉体内的蛊虫,阿哲吉皱起眉,顿了顿,缓声道。

“你的体内有蛊虫,很危险,让蛇吃掉它们吧。”

蛊虫藏在体内,若是强行将蛊虫唤醒的话可能会引起其它的未知后果,也会惊动到下蛊的人。

那么,就只能让喜好吃蛊虫的蛇钻到身体里,将沉睡中的蛊虫吃掉。

这样便可平安无事,只是要忍受蛇在体内爬行的异物感。

有了阿哲吉的允许,后半截蛇尾也灵活的钻了进去。

强烈的感觉让江扉挣扎的愈发剧烈,他很怕有生灵在体内游走,眼泪直往下掉,惶惶的看着阿哲吉。

“不要蛇钻进去,你让它出去,出去...”

阿哲吉凝视着他,目光柔软的不可思议,搂着他的臂膀如同在哄弄婴孩般轻柔的拍打着,温声道。

“忍一会儿,只忍一会儿便好了,听话。”

看出他没有要阻止蛇的意思,江扉的脸上浮出了无助的神色,双手攥着阿哲吉的衣襟,浑身都在微微发着抖。

实在是怕极了,他啜泣的直往阿哲吉的怀里钻,似是要寻找一个庇护。

阿哲吉自然也拒绝不了他,顺势将他抱住,低低柔柔的哄着。

半晌,湿漉漉的蛇钻了出来。

阿哲吉摸了摸了蛇身,又掰开它的嘴闻了闻,紧皱的眉头没有松开。

“只吃了一个傀儡蛊,另一个埋得太深,可能会伤到你,等回家了我再帮你取出来。”

这次钻进去的是小蛇,没办法吃掉种了太多年的蛊虫,下次只能放一条大蛇进去。

阿哲吉心里计算着下次蛊虫骚动之前他们能否赶回去,见江扉还紧紧攀着自己的脖颈,如同在依恋着唯一的浮木,便展露了些温柔的笑意。

“不怕,不怕了。”

他抚摸着江扉颤抖的背脊,没把他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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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扉扉:我傻了,我装的。

(不是日更,而是有空就更,没空就咕咕咕

54、无影灯20

一路穿过城门,离那繁华的京城越来越远。

四周的景象愈来愈荒凉,天气也有些冷了。

走了半天,遇到了一家小茶馆,他们便稍作歇息。

阿哲吉亲自倒了热茶,步伐平稳的阔步走向马车,而后掀开帘子钻了进去。

江扉正倚着,懒懒的看摊开的话本。

那些堆着的话本是阿哲吉给他买来的,怕他在这漫长枯燥的路上无聊,就让他打发时间。

还不到严寒的时节,江扉却已经裹上了棉衣狐裘,白软的绒毛间围着一张白皙的脸颊,衬得眉毛鸦黑,嘴唇的薄红也似乎更浓了一些,仿佛是谁家金贵的小公子。

他似乎冷极了,只将书搁在面前,垂眼看着,等要翻页了才从底下伸出几根手指头,飞快的翻完了就缩回去。

看见阿哲吉进来了,他抬起眼,看过来,神情有些可怜的小声说。

“阿哲吉,我冷。”

外族人身强体壮,不惧严寒,在冬日里也能露着两条手臂谈笑风生。

但阿哲吉还记得上次江扉不过在马车里着了凉便生了热病,记得他身子弱,便上了心。

而且在离开中原的最后一座城镇前,他请大夫给江扉看了看身子,才发觉那时江扉被关在水牢时,阴寒的水侵蚀着他的骨头,留下了难以根除的病根,一受冷便会疼的要命。

于是阿哲吉给他买了许多取暖的衣物,把他塞进马车里,不透进去一丝凉风。

掀帘子的动作都放的极其缓慢,他见江扉眼巴巴的望向自己,心里一软,便走了过去,温声道。

“喝点热茶吧。”

他蹲到了江扉身边,将碗递到他嘴边。 网?阯?F?a?B?u?y?e??????ǔ?????n????〇??????????o??

江扉也没有要伸出手接过的意思,依然蜷在暖融融的狐裘里,只低下头。

那碗是民间百姓用的最平常的粗陋茶碗,已经有了些凹凸不平的缺口,颜色发深,江扉的嘴唇贴着碗边时,竟让阿哲吉有一种他被玷污了般的荒谬感。

茶水有些烫了,红红的舌尖怯怯的缩了回去,只是江扉似乎渴极了,又小心翼翼的探出来去喝。

安静垂下的眼睫长长密密。

江扉如同伏在他掌心里贪婪饮水的小兽,漂亮而温驯。

阿哲吉盯着他,没说话,捧着茶碗的手不自觉用了力,浮现的青筋将某种喷涌而发的情愫一寸寸压了下去。

被他盯着的江扉浑然不觉,喝了大半碗水便满足的舔了舔嘴唇,不喝了,抬头看向他,问。

“阿哲吉,我们到哪儿了,怎么这么冷?”

唤着阿哲吉的语气已经十分熟稔,透着难掩的亲昵与依赖。

阿哲吉将茶碗里余下的水都喝光了,随手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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