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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缺个面首。”
话音刚落,江扉瞳孔骤缩,一下子就想挣脱开这逼仄的桎梏。
只是酒水融进了骨头里,酥软的身体渐渐使不上力,他又无法再强硬对抗。
咬了咬舌尖,维持着刺痛带来的清醒,他飞快的避开了李令璟的视线。
“奴才卑贱之躯不敢亵渎殿下,往殿下恕罪。”
诚惶诚恐的声音听起来还藏着几分难掩的惊惧,眼睫颤的厉害,好似果真十分害怕。
李令璟用了些力,一言不发的用指腹钳着他的颊骨。
掌心里的皮肤果真滑腻,比今夜送过来的女子要愈加动人。
心里有些痒,怎么都止不住。
他并非重欲之人,也没什么不齿的癖好,只意外的对这个身份古怪的小太监上了心,又加之夜里的酒香催发,灯光昏暗,他便分不出神去召见别的侍妾了。
总觉得眼前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小太监实则有着惑人的工夫,非得尝一尝究竟是什么滋味才行。
掠夺的念头起了,便绝不会空手而归。
李令璟沉下声音,威严的语气不容置喙。
“临幸你是你求不来的福分,怎么,你不愿意?”
渐渐变得森寒的话语如同一只遮云蔽日的大手将江扉按在了海水里,他窒息般的促喘了几声,指尖的烫意将负隅抵抗的力气逐渐烧化了。
额上的细汗越来越多,他有些睁不开眼,半垂着目光,声音有些无力。
“奴才......不敢。”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咕咕。
最近几天,我一定,多更!【艰难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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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无影灯08
匆匆走进凌霄宫的宫女是淑妃的人,便是李令璟的大宫女琉璃见了也要恭敬几分。
对方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面上露出几分喜色,低声问琉璃。
“殿下今日还未起身吗?”
琉璃的脸上一红,轻轻点了点头。
对方又跟琉璃问了几句李令璟的近况,便喜气洋洋的赶回凤和宫里跟淑妃禀报了。
见着淑妃派来的耳目离开,琉璃的面上又显出几分踌躇,担心的望了一眼殿里。
她知道昨夜殿下将淑妃送来的女子赶了出去,夜里却传来了临幸的声响。
殿里除了李令璟,便只有守夜的小平子。
琉璃暗自心惊,不知这太监怎么的竟爬上了李令璟的床,可李令璟没让他们进来将人赶走,宫人们便眼观鼻鼻观心的佯装不知,守在殿外。
宫人们都未经人事,听着宫里的声响都面红耳赤,偏偏里头折腾到了日光熹微才歇下。
琉璃跟着李令璟最久,知道这位主子眼高于顶,从未碰过哪个女子,可看着清心寡欲端严持重的,没曾想竟看上了一名小太监。
那名叫小平子的太监的确生的秀致美貌,没有女子的娇媚,也比寻常的粗糙男子要精细些,便是琉璃见着他都会生出无端的怜爱,也难怪李令璟对他动了那方面的念头。
可淑妃那边的人不知道夜里有人狸猫换太子,还以为李令璟宠幸的是昨夜送来的那名豆腐西施,才会这般高兴。
方才琉璃没在淑妃派来的宫人面前戳穿,是想替李令璟遮掩。
如今李令璟正得皇上器重,各方面都挑不出毛病,却也得步步谨慎,提防着暗中紧盯的人。
要是李令璟临幸了一名太监的消息传出去,那将会引来多大的风波,琉璃想都不敢想。
他们凌霄宫与李令璟荣辱与共,李令璟若是犯了事,那凌霄宫的宫人也迟早会受牵连的。
而琉璃比寻常的宫人还要更忧心李令璟,怎么都想不明白,李令璟平日里那般谨慎,怎会突然办出这样一件荒唐事。
临近早朝,琉璃急的几次都想大胆敲门,好在李令璟终于唤人进去伺候了。
早就等在门口的宫人们鱼贯而入,为首的琉璃恭恭敬敬的垂着头,瞥见床边散落的太监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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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里一紧,走近了,又闻见挥之不去的味道,不禁面上一红,然后强装镇定的吩咐身后的宫人赶紧伺候李令璟起身。
李令璟坐在床榻边,等脚边的宫人伺候着穿上鞋履后方才站起身。
旁的宫人都不敢多看,但琉璃不像他们那么怕李令璟,实在忍不住好奇的看了一眼,却只能窥见李令璟身后微微隆起的锦被,将人裹的严严实实的。
她一出神,随即便被一道阴冷的视线盯的后背发寒,慌忙垂下眼,小心道。
“殿下,方才淑妃娘娘的宫里来了人,见您还没起身便走了。”
“恩。”
李令璟对此不以为意,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淑妃会听到任何风声。
见状,琉璃便不敢多说什么,和宫人们为他穿戴好朝服。
李令璟忽而又折身回到了床榻上,只挑开一角床幔,弯身探进去。
他什么也没说,似乎只是确认躺着的人还在熟睡着。
片刻,床幔又遮住了里头,李令璟朝外走,随口吩咐道。
“不准任何人进来。”
琉璃一怔,应道。
“是。”
众人都退了下去。
江扉从未起的这样晚。
明媚的日光穿过薄薄的窗纸映在地上,只是被床幔笼起来的床榻仍然十分昏暗。
他醒过来,低低的咳了两声,没听见殿内有旁人的气息,便知道这屋里只剩了自己。
李令璟应当早就去上朝了,只是不知怎么的竟然任凭自己依旧睡在他的床榻上。
床榻与江扉都还是一片狼藉,宫人不敢进来,他也没法就这样出去,便只能又躺了下去。
又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忽而他耳尖微动,听到李令璟沉缓的脚步声走进了凌霄宫。
李令璟先在殿外停下,问了琉璃屋内可有声响,然后便以为江扉仍是睡着的,放轻了一些脚步,推开殿门走了进来。
刚走进几步,李令璟便看见薄透的床幔里人影晃动,似是江扉坐起来了,声音有些哑。
“殿下,奴才该告退了。”
李令璟一顿,定定的去看朦朦胧胧的清瘦人影。
片刻,他勾开床幔,看见江扉正坐在里头。
太监服与亵衣都在昨夜扔到了地上,又被宫人们带走了,江扉只好用被子遮挡住自己的身子。
只是他不像女子那般娇羞,锦被只遮到了胸膛,平直的肩颈堪堪泄出一点昨夜的无边春色。
鸦黑的头发散落着,一些垂到了胸前,仿若女子般的秀美面容白而冷,眼瞳又黑。
这样稍稍抬起眼望过来的刹那间,李令璟忽而懂了帝王为何总喜爱金窝藏娇,深宫锁美人。
连他都无法抑制住这种掌控欲与掠夺欲催生出的极致欢畅,止不